高桥雄喜听到佐藤胜雪分析到,电视上画面显示的是会议室,就应该去教学大楼搜寻,心里不禁一阵感叹,佐藤胜雪现在真是太干练了。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对沈浪和佐藤胜雪说道:“沈先生。佐藤小姐,我在帝国大学念书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帝国大学教学楼下面的地下室,好像是被学生们占用了,德仁天皇会不会就在那里呢?”
沈浪和佐藤胜雪听到这里,都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重点搜查教学楼,重点搜查这个地下室。”
说完,沈浪率先起身,就向那个教学楼走去,高桥雄喜和佐藤胜雪跟在了后面,再后面,就是黑压压的两大帮派的人群。
众人一涌进教学大楼的大厅,就看见满地都是纸屑,心里明白,这里果然是学生们的办公和聚会地点。
沈浪和高桥雄喜还有佐藤胜雪三人急忙加快了脚步,就向地下室走去。
两大帮派的这些人,涌进了大厅里,那脚步声,将整座大楼都震动了一般。
加藤贺还有德仁天皇等人,此时正在地下的会议室里,紧紧地盯着电视画面,刚才,加藤贺刚对东瀛国的民众发表完演讲,号召东瀛国民众发动起来,一起参加革命运动。
西岗井和摄影师此时也已经找到了椅子,坐了下来,摄影师连续工作了两个多小时,脚都有些麻了,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很满足,今天的工作,是具有历史意义的,这点累,真的不算什么。
西岗井向摄影师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看见摄影师已经不想来之前那般对这次采访不满了,而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就知道,摄影师已经完全被今天自己的判断所折服了。
摄影师发觉了西岗井的目光,就也回过头去,向西岗井使了一个眼色,表示很满意。
加藤贺的眉头却紧皱,脸上的肌肉都好像要跳动起来一般,他看见了电视画面上学生们的伤亡情况,心里十分的痛苦。
桂田鸣人刚开始看见学生们被军队的坦克和步枪阻击了,心里还有些满意,内阁的这些部长们的决断,效果还算不错,可是,等到那个学社联的骨干舍身将坦克炸掉以后,士兵的队伍也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心里就有些提心吊胆了,他知道,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每一处被撕开了口子,那就可能带来了不可挽救的后果。
德仁天皇的的心里也很痛苦,他看见东瀛国的这些年轻人,这些明天的希望,这些东瀛国未来的栋梁人才,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心里的痛苦,无法言表。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对加藤贺厉声说道:“加藤教授,当你看见这些年轻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你不觉得罪孽深重吗,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左翼分子带来的惨烈后果,这些年轻人,正是要好好读书,马上要到社会上做贡献了,却为你们的那些主义送了命,你要为这些死去的年轻人负责。”
加藤贺没想到德仁天皇会忽然发生指责自己,他的心里已经很痛苦了,如今,听到了这个指责,心里一阵阵愤怒,一下子就爆发了,他站起了身,指着德仁天皇的鼻子说道:“德仁,到底是谁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你要想清楚了,这个世界是如何的不公,你能睁眼看见,尤其是东瀛国,竟然还有这种丑陋的天皇制度,还有这样丢人的右翼政府,我们不革你们的命,革谁的命?你还敢坐在这里说我们左翼要为这个事情负责,我来问你,人生下来不就是应该平等的吗,你为何却一生下来,就要比别人多那么些特权?你觉得你的存在,是一件公平的事情吗?”
众人一看不久前还文质彬彬,十分沉稳的加藤贺,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惊呆了,他们心里都清楚,加藤贺是被这电视上的惨烈的场面惊住了,所以才会这样。
德仁天皇看见加藤贺发怒了,便也站起了身,怒声说道:“你要绝对的公平,这可能吗,你看看人类历史上,何曾有过绝对的公平,只有努力做到公平,这次是现今文明社会的共识,你如今这样说,十分的不负责任,你这是拿东瀛国全体人民做实验,世界上多少国家已经给出了答案,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你为什么这样极端,非要将这些学生领到这条路上呢,如果说,我不身为天皇不公平,那你,身为一个教授,与那些活在东瀛国最下层的流浪汉相比,就是公平的吗?你是要我们都向那些活在最底层的流浪汉看齐吗?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平等,即使你身份平等了,你的力气,你的之力还不平等呢,那你要怎么办?要将那些力气大的人,智力超群的人,通通都杀掉,来取得平等吗?“
德仁天皇这番话说的,十分的愤怒,脸色通红,让在一边的爱子公主和皇后十分焦急。
爱子公主被德仁天皇和加藤贺之间的争论已经弄的不知所措,她一会觉得自己父亲说的对,一会觉得加藤贺要的公平也无可厚非,不知所措之际,她只好,拉了一下自己父亲的衣服,然后低声说道:“父亲,你不要这样激动,现在,不是和他们辩论的时候。”
德仁天皇看了爱子公主一眼,知道自己的女儿说的没错,就强忍住怒气,闭嘴不说话了。
加藤贺听见了德仁天皇的反驳,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他知道,现在的这个时刻,一定要占据主动权,不能示弱,这是关键的时刻。
就在加藤贺刚要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