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皇上余怒未消的瞪着方铮,方铮低眉顺眼陪着笑,脸都笑得快僵化了。
“哼!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你家都富可敌国了,你两只眼睛怎么还只盯着银子?”皇上怒声道。
“皇上,这话可别乱说啊,富可敌国还远远不到,您这话太夸张了,再说了,那是微臣父亲的银子,微臣可不想打主意打到父母身上……”方铮赶紧辩解道。
“所以你就打主意打到这些犯官罪臣身上了?亏你还好意思!罪都还没定,就打好了去抄家的主意,——你上辈子是不是特穷啊?”
这话说到点子了,方铮猛然抬头,两眼闪闪发亮的望着皇上,哀声道:“……皇上,您都知道了?不瞒您说,微臣上辈子正是穷死的啊,呜呜……”
如果自己有钱,大把的姑随便搂,何至于上街去买那些不良步兵片?如果有钱,可以有车坐,自己何至于亲自走路,结果运气不好一头栽进了下水道……
说到底,自的穿越,都是没钱害的呀!
皇上哼了声,“朕懒得跟你:话!审理潘逆谋反和结党一案,朕就完全交给你了,这次不必三法司会审,不必经由刑部报备,由你带领影子直接审理,龙武军从旁协助,直接向朕汇报,任何人都不得干预!从今日起,朕赋予影子对百官有监察权,抓捕权和审问权,明白了吗?”
经过叛乱一事,皇上的心病越来:重,他已经不敢相信身边的大臣了,只对方铮和冯仇刀等一干救驾功臣才敢放心任用。而影子机构,已然彻底的成为了类似于明朝锦衣卫一样的特务专权机构了。
方铮连连点:“微臣遵旨……皇上抄家一事……”
皇上没接他话茬儿。接着道:“……病入吏部理事。朕是有打算地。但是这孩子一直玩玩闹闹生性较为懦弱。你是他地同窗好友。平日要多帮帮他。告诉他。办差只管放心办。办错了不要紧。”
“是。微臣明白。……皇上。那抄家一事……”
皇上仍没理他续道:“这次朝堂清洗。朝中官员倒下一半。朕很是痛心!如今各部官位空缺了不少。除了让候补官员暂时顶上之外。朕决定三个月后开恩科。为国举仕打算将此事交给太子和无病二人负责。看看他二人能力如何。你也在旁协助一下。
”
“微臣遵旨……皇上。那抄家一事……”方铮仍不屈不挠地试探道。
“抄家抄家!你就知道抄家!朕就想不通,你贪财怎么贪到这种地步!”皇上终于勃然大怒,指着方铮的鼻子怒骂道。
“皇上臣冤枉呐!抄家抄来的东西,微臣绝对会一文不少的上交国库,微臣这是在为我华朝日渐空虚的国库做贡献呐……”方铮无辜至极的眨着眼睛,天真而无邪。
“哼!你会那么好心?恐怕抄过之后,国库所得顶多只有十之二三余的都落入你自己的腰包了吧?”皇上斜睨着他,冷笑道。
嗬!皇上真神了!我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方铮脸皮厚如城墙算被人揭穿,仍然毫不变色义凛然道:“皇上误会了!微臣绝不会贪墨一分一厘银子,若皇上不信臣可以发个毒誓……”
“那你发一个吧。”
方铮举起右手,一本正经道:“咳咳……若微臣贪墨一分一厘银子,老天便罚微臣每天被老婆毒打,一天打三遍,逢初一,十五再加一顿当宵夜……”
“滚!朕的宓儿有那么泼辣么?”方铮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皇上的熊熊怒火。
当然,毫无例外的,君臣二人又一次不欢而散,方铮被皇上赶出了御书房,灰溜溜的出宫回府了。
不过方铮现在满心喜悦,被赶出去之前,皇上终于还是松了口,答应可以先将潘尚书府抄了,但是皇上不准方铮贪墨分文,对于方铮提出的一九分成的老规矩,皇上更是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
不贪墨分文就不是方铮了,刚才发誓自己只说不贪一分一厘银子,一分一厘自己当然看不上眼,不过百两、千两银子,那就不一定了,府里被烧成那样,也没见皇上给我补偿补偿啊。
马车行到方府门前的广场上,方铮惊奇的发现,府里前院的修缮工作已经开始运作了,被烧焦的大门和牌匾已被撤换下来,泥工匠们正指挥着劳力拆围墙,众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工地一副热火朝天,赶英超美的景象。
门口还站着一大群人,这些人身着朝廷官服,每人手里拿着一张拜帖,正殷切的翘首期待。见方铮的马车徐徐行来,众官员两眼齐亮,争先恐后的迎上前来,七嘴八舌的嚷嚷着:“方侯爷回来了!”
“方侯爷,在下扬州知府,特来拜见方侯爷,恭喜侯爷加官晋爵……”
“方侯爷,在下户部员外郎,拜见方侯爷,这是下官的拜帖……”
“闪开闪开,到我了!方侯爷,下官吏部……”
“哎哟!谁踩到我了……”
“各位大人肚子饿吗?尝尝小老儿的芝麻饼吧,一文钱一个……”
“…………”
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这么大一群人围着自己,谁~是官儿呀,万一他们中间有潘党余孽,趁乱捅自己几刀,我死了找谁说理去?
方铮马车都没敢下,当机立断,一把掀开车帘,扯着嗓子大叫道:“快来人!有刺客!”
“谁?刺客在哪?”众官员也被吓坏了,城中叛定,潘党余孽也有许多漏网的,若被这些亡命之徒捅上几刀,自己死了找谁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