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平可算是扬眉吐气,半年多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小小的俏脸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万分坦然的享受着下人们殷勤的侍侯。
站起身长平轻轻扭了扭腰肢,舒服的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貌似阑珊,实则得意的道:“躺得真累呀,夫君,陪我四下走动走动,可
方铮恨得暗暗咬牙,她这哪是走动呀,分明是满方府的心,炫耀自只是方家的功臣,享受方家下人们的赞誉和幕光引一米。然后再陶醉的晃悠到爹娘的身边,继续接受爹娘赞不绝口的称颂和感激,最后在赞美和感激声中,带着一脸满足的神情。飘回自己的小小心 反正这几日她就是这么过来的,不可理喻的古代女人!
“哎哎,实儿。我说你消停点儿行吗?。方铮苦着脸,望着长平还没出门便已换上的得意表情,有种想把她按到床上,扒掉她的裤子抽屁股的冲动”
“不行,你常说的,要经常走动,将来宝宝生下来才健康”长平执拗的皱了皱鼻子。
摊上这么个老娘,想必肚里的孩子若有知,也会羞得无地自容吧?
“就算走动。你也不必这副模样吧?才两个月而已,你干嘛一定要把肚子挺得那么明显?不怕把腰折了?”方铮对这个冒牌大肚婆很不以为然。
“就要!不挺肚子别人怎么知道我怀孩子了?”
“”
方铮沉沉叹息。
怀了孕的女人是妖孽,还有八个月,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方铮小心的扶着长平,方府的下人和侍卫一部分在前开道。一部分在后面殿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始满方府的瞎转悠,知道的这是方家少夫人散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后出行,排场大得离谱。
网走到花园边的小廊子上,却见前面孙管家领着宫里的曹公公急匆匆的朝他们走来。曹公公满面惶急,走得跌跌撞撞,方铮和长平见状,夫妻互视一眼,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公主殿下。方侯爷,快,快!皇上宣二位进宫曹公公人还未到,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曹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皇上”皇上他”方铮心头升起不祥的感觉。
曹公公叹了口气,摇头不语,神色间悲伤无比。
“父皇 ”长平悲呼一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身子站立不稳,微微摇晃。
方铮赶紧探手扶住了她,回头吩咐道:“快!备车”。
马车飞快驶出方府,朝皇宫奔去,禁军验过腰牌,方铮和长平命马车径直往内宫驶去,车至金鉴殿前的广场,方铮扶着长平下了马车,二人便急匆匆往皇上寝宫跑。
今晚的皇宫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下,禁军的戒务比以前森严了许多。无数禁军士兵手执长矛利剑来回巡戈,警惧的注视着周遭一丝一毫的动静,肃杀瑟然,如临大敌。
方铮拉着长平的手,望着皇宫内比平常森严得多的戒备,他的心头越来越沉,一面急着去见皇上,一面又担心长平有身孕,跑快了会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一时为难不已。
二人赶到寝宫门前,见朝中文武大臣皆已到齐。众大臣不管心中是否真的悲痛,他们的表情都是一副痛切悲伤之色。众人聚在殿门外,三五成群。正在小声的议论。
见方铮和长平赶到,众大臣纷纷行礼,方铮顾不得回礼,一把扯着一位大臣,急声问道:“皇上呢?他情况怎样了?”
大臣摇头叹息:“入夜后,皇上忽然吐血不止,随即昏迷,御医诊治后。刚才醒转。御医说,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方铮和长平如遭雷击,楞了一会儿,随即方铮跺了跺脚,抓着长平便往寝宫内闯去。
大臣在他身后急忙喊道:“方大人,皇上现正召见太子,您先别进去呀,小。
方铮理也不理。奔到寝宫前,却见禁军士兵已将寝宫围得水泄不通,两名副将执剑守在殿门口,见方铮和长平不顾仪态的冲来,两名副将举剑相拦,冷声道:“未奉诏,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斩!”
方铮指着副将大骂道:“看清楚,连老子都不认识吗?谁给你的胆子敢拦我和公主?不要命了?”
副将板着脸。冷声重复:“未奉诏,任何人不的入内,违者斩!”
长平大哭。扯着方铮的袖子悲奂道:“夫君,我一定要见父皇最后一面
方铮心头怒火一冒,恶少脾气顿时抬头,冷声道:“老子今儿就从这门口跨进去。敢拦我你试试,老子杀你全家!宿儿,跟着我”。
说着方铮拔腿便欲往里闯。
副将浓眉一拧,大喝道:“禁军,戒备”。
“唰!”无数支长矛整齐平放,对准了方铮和长平。
方铮眉毛一竖。长笑几声,正待开口,却见寝宫殿门从内打开,胖子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瞪着禁军副将,冷声道:“喧哗什么!”
守在殿外的大臣们见胖子出来,纷纷行礼,面色惊疑的不住往寝宫里面瞄去。
方铮见到胖子,不由大喜,胖子走到二人身边。叹了口气,对长平道:“忘儿,父皇召见你,你进去吧。”
长平急忙擦了擦眼泪,拔腿便往里面跑去。
方铮正待跟着长平进去,胖子拦下了他:“方兄,你陪我在外面等一下,待会儿父皇会召见你的
方铮默然点了点头。皇上驾崩在即,他此刻思绪很乱,心情很沉痛,以往与皇上相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