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给我看这幅画像是什么意思?”陈易问道。
活佛抿了一口酥油茶,“你从这副画像上找。”
“这幅画像上有什么?”
“你自己找,你们萨恰依贡布的谜团当然要你们自己来解开”,赛扎活佛神神叨叨。
陈易看着这幅画像,普通的纸张,只有那一副画像,背面空空如也,他用神识扫查,并未发现夹层,卷轴里面也是空的,没藏着什么机密。
他一个脑袋两个大,眼睛都瞪出来星星,还是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
“活佛,就算这是猜谜语游戏,你也要给点线索吧,比如说答物还是猜字”,陈易揉了揉眉心。
活佛笑着摇摇头,不言。
“那个人还留下什么话吗?”
陈易锲而不舍,继续问道。
活佛道:“那人的话与这幅画无关,没必要多说。”
赛扎活佛的嘴很严实,无论陈易怎么刨根问底,都不透露半分,弄得陈易郁闷不已,只能把视线重新放回到画卷上。
站在画卷中自己肩膀上的青犴正在龇牙咧嘴的笑着,似乎是在嘲讽自己,若是换成现实中,这个无良的小畜生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作画之人的功力相当深厚,轻轻几笔,就将小畜生的神态刻画的活灵活现,歪着的嘴,皱着的鼻子,眼中似乎都有光芒闪烁,那一对小虎牙还活灵活现的一长一短。
自己也不差,一脸典型的神棍装b样,笑容中带着威严,威严中又不失亲切,那是他在韩老头教导下,对着镜子练习了几千遍的结果。
从纸张的颜色,墨迹的褪色程度上看,它已经有些年头了,陈易不禁在想到底是哪位高人能这么无聊,不仅推算出自己的长相,连神情都推算的恰到好处。也真够闲的。
陈易的目光渐渐落在身上,画卷中的自己领口处有一道疤痕,颜色比起其他地方明显要深一些。
“不对!”
他身上的疤痕很多,多到数不过来,可领口处却没有这么一道。
陈易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里,焦距渐渐失去,画像渐渐模糊起来。
“这,这副画是由一个个篆字组成?”
陈易有些惊骇,这些篆字正是《御龙经》中的古老文字,形若飞禽走兽,又若山川湖泊。
他以前见过甲骨文,研究过大汶口文化遗址,可却从来没有找到与《御龙经》中相同的古篆字。
也就是说,《御龙经》在这个世界上极有可能独此一份,别无分店。
那这个人又是如何知晓这些古篆字的呢?
难不成他也是驭龙者?
有些出乎意料,不对,是太出乎意料。
十八年前还有一位驭龙者存在?
驭龙者不都是单脉相传吗?从宗军那里得知,每一位驭龙者在化道之前,都会选定传人,加以培养。
自己却是个例外,偶然间在垃圾场捡到那个御龙盘,之后才有了自己的这些成就。
他一直以为宗军就是上一代的驭龙者,因为他自己的问题,而差点导致传承断裂,可没有想到自己与宗军之间竟然还有一人!
这个人是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自己捡到御龙盘难道也是那个人故意设计的?
看情况似乎是如此,能推算到如此毫厘之间,此人的卜术修为已经达到鬼神之境,不可能会让传承断裂这种事情发生。
那他为何又要选定自己?
当时的他与乞丐没什么两样,被人欺负的走投无路,已经发狠到与人同归于尽的地步。条件比自己好的人大有人在,为何独独是自己呢?
在与宗军相处的这段时间中,陈易不止一次发现他的行为很怪异,对自己的态度更是让人难以琢磨。
既恼火自己的修为不够,但又每当自己取得一点成绩时,他又会高兴欣慰。
本来陈易以为自己是宗军的传人,他如此要求也不算过分,徒弟不行,自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师父的原因。
可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代!
陈易抬头看向赛扎活佛,却见他双目微闭,摇晃着转经筒,老僧入定。
从他那里肯定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了,陈易只能从这幅画卷上寻找线索。
画像由十六个篆字组成:昆仑之巅,驭龙之脉,逢阳则止,见阴即行!
昆仑之巅?
陈易与宗军别离时,宗军说过要让自己去昆仑山化道之处看看,驭龙者最终的归宿,他应该明晓的。
可陈易化道之处是否就在昆仑山的主峰之上,宗军却不回答,只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陈易当时还在腹诽,有个毛线的路,你给我开着车上昆仑山看看?如果能上去,那就不叫汽车了,那叫飞机!
现在看来,还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这还没有到山前呢,已经有人送上了线索。
更让他不满的是,宗军和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似乎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并不愿意告诉自己,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他就像个瞎子一样,被人牵着鼻子团团转。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让人抓狂,落在一个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局中,自己却摸不着门路。
如果是普通的局,他完全可以利用卜术推算出来,可前两代驭龙者设的局,以他现在的水平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破解的。
“多谢活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晚辈就告退了。”
陈易起身,恭敬的说道。
赛扎活佛睁开眼睛,道:“萨恰依贡布此行多凶险,万望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