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见这家伙衣不蔽体,光着脚丫子,彪悍如臭流氓的踹门而入,下意识认为这货有那种癖好,他虽然娘泡了一些,但自认为可是个纯爷们,不然也不会忽悠小空姐来宾馆了,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胸口,心里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宁死不屈!/p
只是当他听到陈易后面的的话后,项翔这才把乱晃荡的小心肝放回肚子里,同时又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愤屈辱涌上心头,你特么才恶心人,你全家都特么恶心人!/p
“别跟老子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这‘姐妹儿’长成啥样?”/p
见他好久不言语,水灵灵的大眼珠子咕噜噜滚动不停,陈易又是一阵恶寒,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p
项翔跟受惊了的小白兔一样,以粉红色的床单掩住胸口,在这张巨大桃形情趣水床上的连连挪动屁股,直到抵住床头靠板,再也无路可退,这才停下,恨恨瞪了他一眼!/p
“哎呦,死土包子,你就不能轻点!”/p
项翔捂着腿,满脸委屈,那是钻心的疼啊,陈易没用多少力,可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p
陈易咧咧嘴,不管这些,冷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谁给韩志章夫妇下的蛊?”/p
项翔愣了愣,说道:“下蛊?什么下蛊,我怎么知道谁给他下的蛊?”/p
“他们自从与你喝过茶之后,就变得极不正常,而你却没有一点屁事儿,你不知道谁知道?”/p
没等陈易说完,项翔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他们跟我喝过茶就中了蛊,可那也不是我下的啊,我要有这个本事,还能被你这个土,这个家伙欺负?”/p
“老子知道你没那本事,但你肯定知道些情况,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然就把这笔烂账算了你头上!”/p
陈易认准了这家伙知道些什么,所以连吓带诈,哪怕提供一点线索,也总好过如无头苍蝇一般。/p
“哎呦,爷们怎么会知道那些,你不能血口喷人,冤枉人家!你说他们自从和我们一起喝过茶之后就中了蛊,可不一定就是我们那里中招的,你看,我也喝了,都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我怎么没……”/p
项翔跟受了冤枉的窦娥一样,叫起了撞天屈,说着说着又立即住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没长脑子啊,这不是在承认自己有鬼吗,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茶,自己没事儿,他们却中了蛊,尼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他惊慌的看着陈易,心里面诸天神佛都求了一个遍,只是希望这家伙没听见,可诸天神佛今天似乎不上班,陈易正双眼冒光,饿狼看小绵羊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p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慌乱的项翔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拿出手机,道:“那个,我知道一个代理商,他是贵州的苗人,会些蛊术,我给你问问。”/p
说着,他就连滚带爬,踩得水床一阵翻腾,水声哗啦啦轻响,就跑到地上,从衣服里找出手机,陈易就在那里看着,心中暗暗记住那个电话号码,如果真是他,也可以顺藤摸瓜找过去。/p
“老杨啊……”,电弧接通。/p
“项总是吧?老杨,老杨他出事儿了,忽然昏迷,医生也束手无策,跟您的生意恐怕做不成了,您多担待!”/p
电话里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哭哭啼啼几句,就挂掉了电话,留下项翔目瞪口呆。/p
接下里,不死心的项翔又给其他几个人挨个打了一遍电话,却现情况都是一样,全部突然昏迷,全身抽搐,正在医院急救。/p
“这,这真不是我干的啊?”/p
打完了最后一个电话,项翔如呆头鹅般瘫在地上,浑身冷冰冰的。/p
陈易也是纳了闷了,本来只是以为韩志章不小心得罪了人,自己却不知道,便联系到凤凰,从公安机关那边要来项家父子的下落,想打听出点什么,可却不曾料想,当天凡事参与之人,全部都中蛊昏厥!/p
“你父亲也在场对吧?”陈易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p
“啊,不是,是,他,他绝对不可能害他们啊,我们是在替公司找生意合伙人,又不是谋财害命,他怎么会下蛊害人呢?”/p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项翔一个哆嗦,竟是他父亲的电话!/p
他心里“哎呦”一声,不知道该不该接,可陈易却是目光如刀,俯下身子,冷笑不止,极具压迫性地说道:“接起来,听听你老爹说些什么!”/p
“哎,哎!”/p
哪有儿子愿意害亲爹的,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被这死鬼盯着,他就是想掩饰也掩饰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接起电话。/p
“项翔,你在哪呢?不是让你今天回来吗?”/p
电话一接起来,里头就传出来一阵怒吼咆哮,不是他父亲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p
“妈,妈,我跟几个朋友在玩呢,我,我爸呢?”项翔随口扯了个谎。/p
“哼,你还有脸问你爸?你爸住院了,突然昏迷,正在高大夫正在给他诊断呢,省中医医院特护病房,你赶紧过来!”/p
又是一个惊悚的消息,不只是那些过去谈代理的经销商中了蛊,连项翔的老子也没落下,同样中招。/p
“土包子,你看我没骗你吧?谁会给自己亲老子下蛊啊,这苦肉计玩的也太狠了点吧!”/p
项翔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喜得是自己身上的冤屈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