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轮廓十分明显,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眉宇间仿佛蕴含了大智慧。
他看着慕天荫,缓缓的道:“带去四人,如今却只有你一人返回。在寒寸中,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又为何落下这一身伤痕?”
老者心中不太相信,慕天荫如此凄惨的样子,被逼得不顾反噬使出法术,还要强行提高修为,甚至断了一臂,是因为慕族少主的其他竞争者。
因为,在他看来,这一次竞争之中,没有谁的修为能高过慕天荫。
若这一身狼狈,都是拜对手所赐,那么……
老者双眸倏地一睁,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幽光。他对昏迷中的慕天荫道:“我的选择,绝不会错!无论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都会将你救回来,甚至让你变得更强!”
……
中古界,西洲,浮沙城。
慕轻歌的离开还有回来,并未惊动桑家的其他人。
知晓她这一来回的,也不过是桑舜王和桑蓝若,慕雪舞三人。可以说,桑家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经离开过,还经历了生死,心伤。
在回来的第三日,慕轻歌便与司陌一起走进了桑族中属于家主才能使用的炼器室。
这三日,除了她醒来的那一日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之后,剩下的两日,她谁都不见,而是足足打坐了两日。
之后,她便主动来找桑舜王,提出要借用炼器室。
司陌告诉她,要重新锻造玲珑枪,就不能在她的空间中进行炼制,因为空间里的世界,无法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而在整个桑族,桑舜王的炼器室是最好的,她当然选择了这个。
“歌儿刚回来,身体都还未恢复,怎么就要开始炼器?”桑舜王站在炼器室外面,嘀咕的道。
今日,他又看到了司陌。
因为猜测他是慕轻歌的未婚夫婿,所以偷偷多看了几眼。越看,就越是喜欢,觉得也只有这样姿容绝世的男子,才能配得上他的外孙女。
只是可惜,这几日来,他一直没有机会去问慕轻歌,到底跟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是不是她的未婚夫婿。
而那男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自觉,只是跟着慕轻歌,也不来与他这个老人家打打招呼。
桑舜王想了想,转身离开炼器室,朝慕轻歌所住的小院走去。
……
“桑家主!”幼荷突然看到来的人,惊诧了一下。
桑舜王点了点头,走到椅子旁坐下,幼荷赶紧端来茶水,还有新鲜的茶点。
桑舜王端起茶,放在唇边轻抿了一下,对幼荷道:“幼荷啊,你是跟着歌儿长大的吧?我听说,你从很小的时候,就伺候在歌儿身边,也颇为得到她的器重。”
“是。”幼荷微微俯身,露出淡淡笑容。
实际上,她心中却警惕着。她不知道桑舜王今日来的目的,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应付,有些事,慕轻歌并不希望其他人知晓,她就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不用紧张,我来只是问一些小事。”桑舜王是何等人?怎么会看不出幼荷心中的忐忑,当即就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
幼荷笑道:“桑家主说笑了。桑家主有什么相问的,请问吧。若是幼荷知道,该说的,绝不隐瞒。”
言外之意,就是不该说的话,也就对不起了,不能告诉您!
桑舜王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道:“我就想问问,这几日陪着你家主子回来的玄衣男子,可否就是你家主子在临川定下的那门亲?”
‘原来是为了陌大爷来的。’幼荷心中顿时明悟。
关于陌大爷,慕轻歌一向没有什么刻意的隐瞒,只不过也从未主动解释罢了。
幼荷笑了笑,才点头道:“桑家主看得不错,那位大人,就是我们家小爵爷未来的夫婿。这也是在临川人人都知的事。”
当初司陌那一场场面浩大的求婚,早已经传遍临川每一个角落。
如今,谁不知道秦国慕府的女爵爷是圣王陛下心尖尖上的肉,未过门的妻子?
果然!
桑舜王眼中一亮,又问道:“那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又有什么来历,你可都知道?”
“这个……”幼荷有些为难的摇头。
桑舜王眸光一沉,对幼荷道:“你家主子都要嫁给他了,你怎会不知底细?莫不是你家主子交代过,不许你告诉我?”
“桑家主别误会,小爵爷并未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我家这位姑爷来历实在有些神秘,奴婢也摸不准,所以不好说。”幼荷忙解释道。
“你就将你知晓的说来,事实如何,我自会判断。”桑舜王道。
幼荷无奈,只好道:“我家姑爷……在与我家小爵爷还未定下来前,我们都得尊称一声圣王陛下。整个临川更是如此,对于我们来说,圣王陛下就是临川唯一的神。别说我了,只怕是我家老公爷,都说不清圣王陛下的来历,只是知道,在临川出现如今格局时,他就存在,一直都是深居浅出,十分神秘,替他拉车的,也不是临川中的灵兽。圣王陛下十分厉害,就连我家小爵爷都说他深不可测。”
桑舜王听完这一席话,不仅皱眉,低语道:“这含含糊糊的一个身份,亲家怎么就轻易答应了这桩婚事?”
听到他的话,幼荷忙道:“圣王陛下亲自来求娶,是我家小爵爷亲口答应的。”
意思也就是告诉桑舜王,慕轻歌的婚事,连慕雄都无法干涉,只能由着她自己。
桑舜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