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不清的呢?”老妈说,“还需要说清什么呢?原来我就想着,他那样子你再这么下去估计也就淡了过了,没想到你还给我来个‘正常交往’了,我不管他是不是神经病,他以前不正常是事实……”
“话不是这么说的,”林城步正想跟老妈再解释一下,但身后卧室门响了一声,元午进来了,他赶紧轻声说,“明天我回家,见面细聊。”
“有烟么,”元午拿着个打火机进来的,“我没了。”
“在包里,”林城步把手机扔到床上,“我给你拿。”
“你妈找你什么事儿?”元午问。
“就是……”林城步不愿意让元午知道老妈的态度,但也不想瞒得太结实,“我姐在机场看到咱俩了,她今天出差……我妈就问问。”
“哦。”元午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拿了烟躺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了。
林城步一边洗菜一边说:“明天我回趟家,好久没回去了,我妈有意见了。”
“嗯。”元午拿着遥控器找台。
“明天上午我先去春稚,汇报一下,下午回家,”林城步说,“晚上我可能得吃了饭才回来,你……”
“我吃外卖。”元午说。
“我给你做好,你步说。
“不用,”元午看了他一眼,“照顾得这么仔细,不知道的以为我有病不能自理呢。”
林城步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有点儿打鼓。
元午没有听到他跟老妈的对话,但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又还是让他有点儿不踏实。
可是在跟老妈谈清楚之前,他又不好跟元午现在就说什么。
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现在没有什么人能阻止他跟元午在一起,老妈也不行。
是的,他跟元午走到现在,无论是他还是元午,都太辛苦了,以后不想再受任何苦。
什么苦都不想再吃,只想享福。
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睡觉一起滚床单。
多好。
“op!就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林城步拿着一颗白菜挥了挥,“deeping nig!就你和我的爱!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
“哎,”元午叹了口气,“快闭嘴。”
本来林城步的计划是干完了吃午饭,然后再干,然后吃晚饭,然后再干,如此往复。
但是计划一般都只是看看,吃完午饭之后,他和元午往床上一躺,聊了会儿天然后一闭眼。
再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而且睁开眼睛还是因为元午把他枕头给抽走了。
“我操?”林城步有点儿发蒙。
“我饿了,大厨。”元午坐在他旁边看着他。
“几点了?”林城步赶紧坐了起来。
“六点多了。”元午抓了抓他头发。
“这么晚了啊,”林城步愣了愣,“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这吃上饭得过七点了。”
“我刚醒,”元午打了个呵欠,“饿醒的。”
“等着,”林城步跳下了床,“我弄菜去,给你来桌培训成果。”
看着他跑出卧室之后,元午抱着枕头又倒回了床上。
就喜欢林城步这个样子,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永远这么精力旺盛,这种活力是自己没有的。
哪怕是自己再退回去几年,也没有。
懒懒散散没什么目标地三十年就这么过来了,跑步和调酒是他最后的战线,也是唯一还能让他提起兴趣去干的事了。
所以每当他明明能看得出林城步累了,看得出他精神不好,可还是能一甩头就活力满满的时候,就觉得林城步跟头牲口……不,跟……
跟头牲口似的特别招人喜欢。
元午在床上又伸了一会儿懒腰才慢吞吞地趿了拖鞋走出卧室。
林城步已经在厨房开工了,他走过去看了看,正在砍排骨。
“最近你对排骨热爱高涨啊,”元午靠到他背后,手扶在他腰上,“外卖都送了好几回排骨。”
“就是让你吃吃别人的排骨,再吃我做的,”林城步一刀砍下去,“区别就明显了。”
“哦。”元午往后靠在柜子上,手按在林城步背上,他每砍一刀,掌心都能感觉到肌肉绷紧和放松。
很性感。
“叔啊,跟你说个事儿。”林城步说。
“说。”元午说。
“等砍完了这点儿排骨你再摸我行么,”林城步说,“你这样我容易砍着手。”
“就这点儿定力啊。”元午收回手揣到兜里。
“连这点儿都没有,”林城步继续砍排骨,“跟你说,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你一碰我,我就能提枪上阵。”
“真吓人。”元午笑了笑,伸手在他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转身回了客厅。
“哎!”林城步喊了一声。
这顿饭林城步很下功夫,虽说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他只做了四菜一汤,但做到一半的时候,元午就已经知道他这次培训的确是没白去的。
闻着味儿都不一样了。
排骨做的双拼,一半椒盐一半蒜香,另外三文鱼做的是香煎,浇了不知道什么秘制的酱料,满屋子都是香味,再加上一个香焗翅尖和他在春稚吃过的豆角酿肉,最后还来了一道猪肚山药汤……
“是不是有点儿太隆重了?”元午坐在桌子旁边。
“这有什么隆重的,”林城步拿了两个杯子过来,倒上酒,“你没看江承宇一个人去春稚点八菜一汤,那才叫隆重。”
“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