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元午迷弟的年头不短了,还真没听说过有这名字。

“莫斯科骡子吧,”元午说,“那个加的是姜汁啤酒。”

“对,骡子,就是这名字。”老爸拍了拍大腿。

“这名字听着就一股子马厩味儿。”老妈说。

“骡子又不是马,”林城步笑了起来,“真有马厩味儿也该是那个……马颈。”

老妈愣了愣:“马景涛啊?他还调酒啊?”

姐夫在旁边又乐了:“他调的酒估计得叫咆哮。”

“吃笑药了你!”老妈瞪了他一眼。

“马颈,就是马脖子的意思,k。”元午笑了笑。

“这个还挺好喝的,有点儿甜。”林城步补充说明。

“你懂得挺多啊。”老妈斜了他一眼。

“是不少,”林城步喝了口果茶,“这都多少年了……”

是啊,这都多少年了,有时间就跑18号去蹲着,看着元午调酒,很多酒的步骤他都烂熟于心,哪些是元午的固定动作,哪些是他的即兴,他都能看得出来,何况这些酒的名字。

不过他这话说完之后,老爸老妈和姐夫似乎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茬,屋里顿时又有些尴尬。

“k!马脖子!”林杨在旁边突然很响亮地喊了一声,“我念得对吗?”

“对。”林城步赶紧点点头。

“怎么写?”他很有兴趣里翻了个本子和一支笔,跑到了林城步面前。

“我……不会。”林城步看了元午一眼。

“啊?舅舅你没上过学吗?”林杨有些吃惊。

“是啊,没上过,为了供你妈上大学,舅舅就去捡破烂儿,卖塑料瓶子……”林城步一脸伤感,“好辛苦啊。”

林杨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骗人,装得一点儿也不像。”

“就是,零分滚粗。”姐夫在旁边接了一句。

“不要说粗话,”林杨说,然后转身坐到了元午身边,“小午叔叔你会写吗?”

“我怕我写了你也看不懂。”元午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他的笔,在本子上写下了k。

林城步凑过去看了一眼,元午的英文字母倒是比方块字写得好。

林杨拿着本子到一边学写去了,林城步正想找个能不绕着元午转的话题,老妈的手机响了。

“你姐回来了应该是,”老妈接起电话,“哎?啊,都到了,就等你呢……不用买了,我都买了……”

“我姐回来了,”林城步小声跟元午说,“一会儿……”

“你做菜吧,”老妈放下电话,“你姐在小区门口了。”

“我……”林城步犹豫着,他如果进厨房去做菜,客厅里就只剩下元午一个人面对老爸老妈姐姐姐夫,不知道元午会不会不适应,“不想做。”

“嗯?”老妈愣了。

老爸和姐夫也都愣了,一块儿看着他。

“让林慧语做吧。”林城步说。

“你姐刚下飞机,累好几天了。”姐夫说。

“那你做。”林城步说。

“……行啊,”姐夫点点头,“我做你吃吗?”

“我不吃。”林杨在一边很快地回答。

林城步笑了起来:“哎。”

“去吧,”姐夫拍了拍他肩膀,又说了一句,“我跟元午聊聊,正好我最近想学点儿装逼的知识。”

林城步站了起来,姐夫这句话估计就是说给他听的。

自己不放心元午的样子这么明显?

他走进厨房,老妈跟了进来:“菜都在这儿啊,冰箱里还有。”

“你给我打下手吗?”林城步打开冰箱看了看都有些什么材料。

“我就告诉你菜在哪儿,”老妈啧啧两声,“在家里还摆大厨的谱呢,还打下手。”

“咱家这个厨房也站不下俩人,”林城步笑笑,拿出了一盒肉,“这肉是想做红烧肉吗?”

“嗯,做一个,上回你做的那个红烧肉杨杨不是特别爱吃嘛,”老妈说,“今天一过来就说要让舅舅做红烧肉,别的你看着办就行。”

“好,”林城步把肉放到了案台上,想想又回头瞅了一眼老妈,小声说,“哎,妈,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有点儿饿。”老妈说。

“……我说元午。”林城步说。

“他啊,”老妈抱着胳膊往冰箱上一靠,“说不上来,看着的确没什么毛病……他性子是不是挺……我看他说话好像很直?”

“是很直,”林城步说,“要换了别人他说话更直。”

“直点儿好,没心眼儿,”老妈说,“但也别你姐夫似的,心眼儿没有,脑子也没有。”

“别瞎说,”林城步笑了起来,“我姐夫要真没脑子是怎么做到市场部经理的。”

“我也纳闷儿呢,”老妈皱皱眉,“他们公司要倒闭了。”

林城步正想再说话,客厅里门响了一声,接着就听林杨很开心地喊着:“妈妈——”

他把手里的菜一扔就窜回了客厅里。

“这我姐,”他蹦到元午身边,“你还有印象吧?”

“没有,”元午如实回答,又冲林慧语点了点头,“你好。”

“没印象也正常,”林慧语笑了笑,“也没说过话。”

“妈妈!你看。”林杨拿了颗枣过来,抛起来,枣掉到了地上,他又捡了起来。

“看什么?”林慧语问。

“看我接枣,”林杨把枣再次抛起来,这回接住了,“小午叔叔说等我18岁可以喝酒了就教我调酒,我通过他的测试了。”

“这么棒啊?”林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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