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讲什么!谁有你那么坏,你这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钟褚红拉亮了台灯生气的道。
“阿红,你这种人很可恶知道么,不信对你好的人,偏偏相信对你心怀叵测的人,你这种女人就该啪啪打屁股。”林建齐反唇相讥,在钟褚红的屁股上拍了一记道。
“你再说,你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两人先是言语冲突,然后肢体对抗,再度缠绵到一起,钟褚红果然被啪啪打了屁股。
剧组赶场拍摄,林建齐送走周闰发等人,便与没戏的演员们交流,只剩两人的时候,关锦鹏笑着问道:“林先生,你看这部戏能大卖么?”
“本埠票房能过三百五十万港元都是一大关。”林建齐摇了摇头。
“这部戏于导演和大家拍的都很用心,怎么可能这样?”关锦鹏愕然的道。
关锦鹏没想到林建齐竟然给出这么一番糟糕的评价,超不过三百五十万?那岂不是说《巡城马》这部电影会扑街?
“这部戏多年之后,能被记住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周闰发,二是钟褚红,一个被反派一爪插死,一个被反派一根绳子勒死,影迷不拿甘蔗丢你妹,就不错了。”林建齐撇嘴道。
香港时下的电影很多都在午夜试映,而由一些电影的爱好者组成了“甘蔗帮”,电影拍的好他们会帮忙宣传,如果拍的不好便会丢甘蔗骂娘。
“不会吧?”关锦鹏苦着脸道。
“别告诉其他人啊,不然这戏都拍不下去了。”林建齐摇头叹气道。
“那林先生为什么不告诉阿发,他还以为你看好这部戏,兴高采烈的。”关锦鹏愕然道。
“……”林建齐默然无语。
周闰发在拍戏间隔回来拿东西,恰巧听到林建齐和关锦鹏两个人的对话,一下皱起了眉头,停在了墙角,虽然听人背后说话失礼,但周闰发十分好奇林建齐会怎么说。
“林先生不方便说就算了,当我没有问。”关锦鹏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冒昧,歉然的说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没什么不能说的,因为阿发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在帮他。”林建齐微微一笑说道。
“你这是在帮阿发?林先生你说的我糊涂了。”关锦鹏和墙角处的周闰发闻言都瞪大了眼睛,林建齐的话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阿发现在欠缺演技和一颗坚韧的寻常心,这些只能靠他自己,我也无能为力。”林建齐无可奈何的摊手道。
“阿发他已经很拼,很努力了啊!”关锦鹏愕然道。
“远远还不够,不理解?我给你讲个故事,但愿你会有所收获。”林建齐闻言笑了笑,摇头道:“从前在山上有一块大石头,有一天,有个采石人经过,相中了这块大石头,然后拿了回去用来修建寺庙。
大石被劈开两半,一半经过雕琢成了佛像,被供奉在庙堂之上,另外一半被做成很多石板,铺在了庙堂之上。
有一天,石板对佛像发话:‘为什么我跟你都是从同一块石头出来的,你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受人膜拜,而我每天却要承受千人的践踏,让人们踏在我的身上向你朝拜?’
佛像轻轻一笑回答说:‘道理很简单,因为你成为石板,经过的是四道工序,而我却是经过千刀万剐,无数的雕琢才成了佛像,所以我跟你会不一样。’
林建齐的故事说完,一旁的关锦鹏听得津津有味,而墙角后的周闰发听得若有所思,忽然想通了什么的周闰发握紧了拳头,一脸坚毅的放轻了脚步,转身往回走去。
“千刀万剐始成佛,林先生的故事真是精彩,让人受益匪浅啊。”关锦鹏心中佩服的道。
“过奖了,我刚才说的事,千万别说出去啊。”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林建齐笑着摆手道。
“林先生,我不会说的,不过你能帮我看看,我以后怎么发展好么,林先生,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关锦鹏越靠越近,亲昵的挽住了林建齐的胳膊。
林建齐愕然的缓缓扭头看向关锦鹏,他忽然想起对方的未来悚然而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跳起来一溜烟的跑掉,他想起关锦鹏将来公开承认了自己是同性恋。
林建齐倒不是对关锦鹏心生歧视,但他还想学韦小宝有一群美女老婆呢,可不敢接触这些人,他怕被带歪了。
林建齐跑到了河边,冰面上追逐打斗的一段爆破戏刚刚拍摄结束,林忠跟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只白色的珍岛犬,林忠是走到哪里都有“狗朋友”,在路上捡到一只流浪的珍岛犬,可怜巴巴的求林建齐帮忙,林建齐只好找朋友花钱为这只珍岛犬办了宠物手续。
“哇,好可爱的狗,不咬人的么?”穿着土气红花袄的钟褚红要拍奔过独木桥的一场戏,忽然一眼看到了模样乖巧可爱的珍岛犬,笑着跑了过来。
珍岛犬却冲她吠了两声,跑去了林建齐的脚边,后者笑呵呵的哈腰摸了下狗头,珍岛犬舒服的哼哼了两声,看得钟褚红悻悻地白了林建齐一眼,嘴里嘀咕着走去木桥等着拍下一场戏。
林建齐感觉好笑的单膝蹲下来,抱着珍岛犬,感觉这家伙不重色轻友,倒是挺有意思的,忽然林建齐脸上的笑容一僵,木桥!?林建齐瞪大了眼睛看向足有五米多高木桥上的钟褚红。
“阿红!快回来!”林建齐高声大喊。
“林先生,请不要影响剧组拍摄!……”于仁泰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不满道,若是对方换个人,他都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