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小叶送走了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东南晌,暖融融的光斜射着她本想继续下地干活,怎奈地里的农活已经不多了,可以趁此空闲休息休息,到北湖游玩游玩看看风景,也好散散心。
于是,她来到堂屋里,感到了一个人孤独,在家没事实在无聊,妹妹和妹夫走了,妈妈走亲戚没回,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这样干坐着真没意思,不如到大街上转转。她当即起身,准备关门走出,即看了看身上,不能这样窝窝囊囊,一定要打扮打扮。
她来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容颜,乌黑的头发也长长了。随拿起梳子,把头发梳成两条不长的辫子,辫梢散开,垂挂在耳旁,头上别新月形梳子为饰品。上面结着两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好像两只漂亮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可是,配上这身连衣裙,反而感到不够漂亮。
“不行!”这套连衣裙太不吸引人了,颜色也不鲜艳,不是花花绿绿,所以,才没有引起翱翔雄鹰的注意。那么,其他年轻小伙子更不会注意了。若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不如穿新疆维吾尔族服装。
于是,她当即把连衣裙脱去,穿上妹妹送给的新疆维吾尔族服装,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突然心里一惊,这套少数民族衣服穿到杨小叶身上,不大不小正合体,特别这顶四楞小花帽;样式别致,用金银丝线绣着民族风格图案,帽边上,缀有彩色珠片;戴在脑袋上,露出两条黑而亮的小辫子,简直是美极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谁知,她刚刚化妆好,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抬头朝外看看,却没有看到有人。
因为,在堂屋里的东间,只顾照镜子臭美,虽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可,却被东屋挡住,哪儿看到其他,只有自言自语的猜想:“那么大的风啊,竟然把大门吹开了。如果家里的鸡羊跑出院子,岂不毁坏了邻居的庄稼,人家找来如何是好。”
于是,她赶紧走出房门,抬头望了望,一眼便望到那墙头上的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俗话说;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虽然娇弱而不自弃,素雅而弃俗艳,安静而又谦和。它不怕秋风狂吹,任着性子长满了墙头,一切都是随心所欲地生长,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大风吹拂,雨露滋润,茁壮而茂盛的成长。
她低下头来看了看四周,竟然不吭不哈闯进一位陌生男人。
此人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十以上,体重也不会少于一百公斤,宽宽的肩膀,肱二头肌像一坨冻肉般粗壮,胸口的肌肉像扣了两只大碗。特别那脖子几乎和方脸一般粗,脸上线条也是粗旷的,站在那里如同一面墙。
身材纤细的杨小叶在不速之客面前仰视,不禁一阵眩晕,有一种窒息感。可是,他的打扮太不协调,披头散发,胡子邋遢,浑身脏兮兮的,好像几天几夜没洗脸,所以,显得窝囊。
但是,不速之客并不窝囊。因为“窝囊”不是一个好词,奇怪的是,窝囊只用来形容男人。当自己说一个男人很“窝囊”时,脑袋不免会联想到一个男人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被人欺侮了吭都不敢吭一声的形象。
男人很怕被说窝囊,甚至是人格侮辱。怎么做个潇洒的男人,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其实,很多被冠为“窝囊男人”也多是冤枉的,因为,在这支队伍里真正窝囊的并不多,大部分的是“气质性的”,换句话说,是一种形象上的评价,而且是有偏颇的,那么,该如何克服这样的孬形象呢?
她顿时浮想联翩,世界上两种人最能吸引人,一种是特别帅气的美男子,另一种就是他这样浑身上下邋邋遢遢的。
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毫无阻挡的冲进房来,他想干什么?
杨小叶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才刚刚一眨眼功夫,竟然冲到面前。
她本能的自卫躲闪,后退几步,可,又想看看来人的目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可是,不速之客那陌生的一双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刺人,目光象一根绳索,把她那颗疑惑的心牢牢牵系,想挣也挣不开,想忘也忘不掉。
她反而认为,是双真挚纯净如水的眼睛,就如一面镜子,而她,就是那个临水梳妆的女子,在混沌中总是照不清楚自己的模样,而这样一双眼睛,却让她找回自己隐藏在晦暗一角的那一份悲天悯人的胸怀。让她相信,路没有尽头。自己眼睛才会更明亮,更透彻,更纯净,才会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清辉。
可,他忽灵灵的眼珠子,傲视吓人。对着杨小叶的脸蛋,上瞅瞅,下瞅瞅,一直不停的观看。
“看什么看!”她本想吼叫一声阻止。可是,胆怯和羞涩使她不敢抬头。此时的她,已经被看得满脸通红通红,而且感觉发烧,发烫,只好羞答答的低下脑袋,暗暗的猜想,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是谁呢?”
“是坏人!”对!就是坏人,他一定是坏人,否则不会不打招呼偷偷的进来。
明白了,那是看到妹妹和妹夫手挽手出去了,妈妈走亲戚不在家,剩下一位年轻貌美的丫头。多好的机会啊!所以特来钻空子,不吭不哈的突然冲入,打杨小叶的主意来了。
她越想越害怕,脑子里立刻出现北湖女尸案的画面;一名外来女子被人打死,轰动了整个竹根城。大人小孩都知道,当然有好心人也有坏人。
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