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貌……”杨小叶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莫非看出破绽或者不像柳絮飞扬,弄不清哪儿来的女子,所以才没搭腔可是,自己不认识啊,作为女子对待陌生男子第一次见面更不敢随便搭腔,所以,哥哥回来了没敢打招呼。自己不能这么说,一定要把责任推给他,即说:“可知,哥哥进门不吭不哈盯着观看,看得妹妹心里发毛不敢抬头。还以为坏人来了想打妹妹的主意呢。为何光看不打招呼?”
杨柳青见妹妹责怪,赶紧解释:“唉!哥哥也是分辨不清啊,害怕喊错了,可不是吗!算起来我们兄妹已经九年没见面了,哥哥十九岁离家出走,可想而知……”
杨小叶闻听兄妹九年没见面,心中暗喜,因为九年的变化太大了,一定要问明原因:“离家出走……是与妈妈生气吵架出走的吗?”
“不是!”杨柳青摇了摇头,说出原因:“因为爸爸死的早,家里穷,找媳妇困难,村里同年龄小伙子都结婚了,即使没结婚的也都有了对象,只剩哥哥一人,既没结婚也没对象,妈妈到处托人不能如愿。哥哥痛苦伤心,真显得自己无能,已经成了大人,为何不能改变贫穷面貌,可是,如何改变面貌?靠家里那二亩三分地,连吃都不够。所以,哥哥一气之下外出闯荡。”
杨小叶闻听所言,暗暗流出眼泪,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要说受苦,自己最苦,可是一位弱女子难以摆脱命运,自己不能诉苦,因为现在扮演的角色是柳絮飞扬,即擦了擦眼泪说:“那时妹妹小,还不懂事。”
“是啊,”杨柳青见妹妹同情哥哥流出了眼泪,自己咋能让妹妹伤心呢,即说:“当时妹妹才刚刚十三岁,一个黄毛小丫头,扎两个小辫子,又黄又细。”
“是吗!”杨小叶见哥哥说起小时候的事,自己不是柳絮飞扬,不敢过多谈论。“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家庭条件变了,人也变了。”
“不错,家里的房子翻盖了,”杨柳青看到家里的房屋,心里满意,当初离家出走时,还是土坯草房,现在混砖到顶的瓦房,四合小院,连连称赞:“变了!变了!连人都变了,妹妹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哥哥突然看到,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是啊,哥哥也变了,变得又高又魁梧,变得妹妹都认不出来了,所以怀疑坏人,心里胆怯害怕。”
杨柳青闻听妹妹胆怯害怕,一点不错,她吓得萎缩一团,连话都不敢说,作为哥哥一定让妹妹开心,随改变话题:“特别妹妹穿这身少数民族服装,头戴串球亮片花帽,简直变了模样,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柳絮飞扬,倒像一位素不相识的大美女,还以为是……”
杨小叶见杨柳青说了句半截话,但不知像什么,不像小时候的柳絮飞扬那是一定的,别人错认,是因为我们穿戴的衣服相同,杨柳青还没看到柳絮飞扬,他不会认错。赶紧追问:“以为是什么?”
杨柳青见妹妹追问,只好解释,“那么多年过去了,妹妹爱惜衣服,实在太爱惜了,猛一看,咋还给新买的一样呢。哥哥还以为,提前来了一位哈萨克族的美女呢,所以,进门就一直盯着帽子观看。”
“可知,看得妹妹羞答答的多不好意思,还以为……”她本想说出还以为是坏人打杨小叶的主意呢,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心想,难倒九年来,他们兄妹就没见过一次面吗,自己一定要问个明白,随冒诈一句;“哥哥那趟回来……”
杨柳青哪知杨小叶是冒诈,可是,却是诈到点子上了,他立即打断了问话,“那趟回来没见到妹妹。”
杨小叶闻听所言,果然中间回来过,真是老天故意安排,兄妹竟然没见面,没见面就不用害拍,即说:“妹妹忘记不知干什么去了,为何兄妹没有见面。”
杨柳青是个老实人,他不往别处想,立即说出没能见面的原因:“当时妹妹在县城重点高中住校读书,学习紧张,又面临高考。哥哥吃过没文化的苦头,因小时候调皮捣蛋不爱学习,成绩不好没能考取。妹妹成绩好,全班数第一,哥哥理应全力支持,所以没敢打扰妹妹的学习。”
“不错,不错,”杨小叶当即笑着点了点头,“那时学习却是紧张,起早贪黑,加班加点,连饭都顾不上吃,哪个还有时间考虑其他。所以哥哥回来妹妹不知道。”
“没怪妹妹,”杨柳青原谅,当然也有自己的责任,“再说,哥哥在家只呆了两天,就立马去了新疆,本想靠自己能干改变命运,可是,难啊……一晃九年过去,家乡变化太大了,同样妹妹的变化也大,连口音都变了,怎么带着一口四川话呢,莫非妹妹的男朋友是四川人?”
“不是,妹妹还没有男朋友,”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害怕,尽管说话十分注意,尽管自己年轻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尽管夹杂着当地老土话,有时还是稍微带有家乡口音。她担心冒充会露出破绽,赶紧扯个理由,“妹妹学校里的班主任是四川人,同学们喜欢拿老师说话开心,经常学老师说话,时间长了难以改掉,因此学了一口四川话。”
“嗯!”杨柳青点了点头,当即承认:“不错,不错,俗话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老师说四川话,妹妹肯定带有四川口音了。”
杨小叶要转移说话的焦点,尽量少解释,多了解,“别说妹妹口音变了,就连哥哥的口音也变了,一口的新疆话,不对,南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