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竹根城的秋天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没等城西河岸边那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下了地平线。(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郊区农家大院游荡,而村庄周围的树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杨柳青被人贩子老二刘岔一番话给弄糊涂了,自己与妹妹北湖玩了整整一天,由于自己闹肚子,也才刚刚离开个把小时,不知咋会给他扯上夫妻关系了呢。随向杨小叶问:“妹妹!我到玉米地里去方便,告诉你在前面十字路口等待,怎么会被这个男人扛起了呢?”
杨小叶本不想让杨柳青知道自己与刘岔的关系,既然说不认识,就不能扯上关系,她突然见岳杨柳青问,还没想好,一时不做回答。
人贩子老二刘岔闻听杨柳青继续喊叫妹妹,并没疑心,始终认为过路人,多管闲事。常言道;南京到北京,妹妹是官称,喊个妹妹不足为奇。
可是,杨柳青的一番话,让自己产生疑惑,在十字路口等待,难道他们是一路来的,不是老妈妈骗来的杨小叶,他正在纳闷呢?
老妈妈和大嫂都是往路南的村庄走去,并答应回家立即把杨小叶骗来,说明她们家住在路南。按说杨小叶应该从路南的村庄来。可是,她却是从路北而来的。
正当人贩子老二刘岔左等右等不见杨小叶到来,当即产生怀疑,莫非老妈妈是在骗人,她家里根本没有杨小叶,亏待我人贩子老二刘岔多个心眼,留下那个中年女人做人质。
她身上装有我人贩子老二刘岔交给的三千块钱,当然,中年女人心里同样明白,只要交不出杨小叶,自己别想脱身。她害怕三千块钱被人抢去,心急如焚,来回走动观望。
突然,看到路北来了一位女子,中年女人为了脱身,才随手指了指告诉:“杨小叶来了,当面交给你,我这个人质走了。”没等自己点头答应,随一溜小跑,回家去了。
“唉!”人贩子老二刘岔叹了一口气,怪自己带人心切,见一个女子模样酷似杨小叶,当即认定是她。中年女人的溜走,行迹可疑,无意中放走了人质。
果然她不是杨小叶,莫非是个尼姑冒充,那大辫子哪儿去了?
此女子头戴少数民族帽子,那帽子下是个光脑袋,短短的头发,不是尼姑冒充是什么?
岂不是上当受骗了,这黑吃黑的手腕也太高明了,虽然我人贩子老二刘岔的钱来历不明,是靠抢,靠骗,靠偷盗,靠拐妇女得来。可是,由于得到杨小叶心切,被十万块钱的迷惑了眼睛,竟然忘记了一切,栽到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中年妇人手里,白白丢失三千块钱。
他怎会这样甘心,本想落实,再次仔细看看,可是,天已经黑了。这儿是北方,乡村傍晚不像四川,那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马路旁的树木和路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这时,杨小叶见杨柳青问起,却不敢实话实说,害怕影响今后的生活,当即装作不认识,陌生男人,编了个瞎话:“我是按照哥哥所说,到十字路口等待,谁知,刚刚站立,却遇到一个陌生男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当即对妹妹打起主意,见前面来了一辆客车,他伸手拦住,硬拉妹妹上车。可想而知,一个陌生男人,妹妹决不会上车的,所以拔腿就跑,哪知,这个男人背后追来,一拳打翻在地,拳打脚踢,把妹妹的鼻口打出血来了,说什么非要制服妹妹,莫名其妙的扛起妹妹,就往汽车上推。”
“简直忍无可忍……”杨柳青听了妹妹的一番叙说,本来就是马大哈,当即向人贩子老二刘岔审问:“你听到了吗!拳打脚踢,强迫上车,说你强抢民女冤枉吗!”
此时,人贩子老二刘岔听了杨小叶和杨柳青的一番诉说,半信半疑,因为,自己先前已经与她交谈了一番,而且茅屋里的情况全部知道,怎么与现在的话截然不同呢,难倒二人在唱双簧。
“我们是一对夫妻……。”杨小叶却不敢说不是杨小叶而是妹妹柳絮飞扬。因为杨柳青在面前,又怕人贩子老二刘岔不会相信,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必须拿出证据,当即拿出在北湖照相馆刚刚与杨柳青穿着婚纱的合影照片,交给人贩子老二刘岔,说:“这是证据,足足可以证明,我们是一对夫妻,我们在县城游玩,并且照了结婚合影。”
人贩子老二刘岔接过合影照片,借助蒙蒙的月光,哪儿看得清,迷迷糊糊,当即认定她果然不是杨小叶,只是面貌相似而已,他们是一对夫妻,怪不得人家阻拦。
随把照片装起来,恭贺一声:“原来你们是一对夫妻,怪不得大哥那么力,是保护自己的女人啊!我弄错啦,实在对不起,我们交个朋友吧,这张照片,我留下做个纪念,你们有底片可以加洗。”
“这倒没什么!既然交朋友尽管拿去。”杨柳青见对方承认错误,提出交朋友,也慷慨起来,“这叫不打不相识,既然交了朋友!双方说明误会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回去吧!”人贩子老二刘岔点了点头,望着二人离去,再一次摇手,喊叫一声:“朋友!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包涵。”
杨柳青闻听对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