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咔嚓”一声,一根干枯树枝被大风吹落了,不偏不邪不前不后正着脑袋砸下,好像是人故意敲打警告似的;“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
他当即那被杨树枝落下的“喀嚓”声和背后脑袋的击打,吓得突然一个抽缩,浑身抽筋,愣怔,趔趄,那刚刚出现的一丝丝邪念突然消退了,这种症状在当地农村叫“回马惊”。û#20320;
据说男女之间正在亲热,突然受到惊吓,必得“回马惊”,这种病很难治愈。
“回马惊……回马惊!”他清楚这种病的厉害,越想越害怕,自己得了“回马惊”,意味着一生都没了****。面对她躺在怀里,一个娇柔的大美女,又能如何,无动于衷。
“回马惊”使他羞羞答答地不敢拥抱接吻。
何况此时是大白天呢,没有了****,不存在不好意思下手,也不存在害羞了。
怪不得新婚夫妻入洞房,大多选择夜晚,原来黑夜是块遮羞布,害怕新婚丈夫与新婚妻子亲热时,突然受到惊吓,患上“回马惊”的疾病。
“回马惊”把这个闷**骚型的男人给治住了,何况生来不会爱前节奏呢,只会着闷干。
因为,他怕女子,在学校时,与女生说话就脸红,总感到男女之间异性接触,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们之间的爱,已经达到互相难舍难分的程度。那只是从心里爱慕对方。
他面对躺在怀里的美女,异性的吸引,感情的诱**惑,难以克制,就是不知如何下手,难道这种事情还要人教吗。
此时,她好似一朵鲜花,浑身散发着香气,那特带有的青春气息,吸引来了那身旁野菊花上的蜜蜂,可见她的魔力,比那鲜花还香。可是,浑身又长满了刺,蜜蜂只有在周围绕飞,就是不敢进入花瓣。
她又好似山中的雌虎,散发出雌性独有的气息,隔着山头能把雄虎吸引过来,靠的就是那股气味。可是,每当雄虎接近求爱,又张开嘴巴拒绝。
他在她身上,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气味,是这种气味闻着舒心,一直吸引着自己,如痴如醉,牵肚挂肠。只因情感诱**惑,青春激素的散发。
他……他……他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低头来,望着那白嫩嫩的脸蛋,心里痒痒酥酥的,涌出一股燥热,趴上去狠狠的亲上一口。
可是,被树枝的惊吓,患了回马惊的他,却有心无力。不得不再次望了望周围,一片无声无息,只有那西南风顺着河道一呼而过,天空变得阴霾,白杨林子好像向自己倾诉什么?
不,它在嘲笑,你听;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它笑自己是傻瓜,好像说什么呆头鹅。
他在这关键时刻,却想起了古典戏曲“十八里相送”,梁山伯与祝英台分别时的一幕,如同电影似的出现在在脑海里,可笑的梁山伯竟然笨到那种程度,在祝英台那么明显的暗示,河里漂来一对大白鹅。雄鹅就在前边走,后边的雌鹅叫哥哥,如此的挑---逗下,竟然不知不觉,他才是真正的呆头鹅。
我们是新中国的知识青年,生长在改革开放年代,那种感情决不会再重演。决不当呆头鹅,该下手时就下手,决不错过机会,得梁山伯那样的相思病。
他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张开双臂,像恶狼似的把她紧紧地抱起。
使劲地亲,使劲的吻,吻她的脸蛋,吻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可是胸中的那个……,却没有冲动的感觉。
她被吻成了一个乖顺的小绵羊,闭起双眼任其他的胡乱亲吻……
连那身旁的杨树也被一对情**人的亲吻所打动了,打起了掩护,越发的枝繁叶茂。被大风吹得摇晃着,树荫遮挡着,遮挡着前面的公路。好像拉开的一块遮羞布,淡淡的斜阳光斑斑驳驳从浓密的绿叶里筛洒下来,照在遮羞布上,来回跳跃晃动,闪烁的光影,使远处行人眼花缭乱。
“我……我……好想你啊!”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再也忍耐不住了,爱情的力量使她揭开了遮羞布,当即提出:“你今天别走了。”
“不!”他一口拒绝了,说出昨夜在旅店住宿的情况,“即使不走,还不是被关到门外。”
她后悔了,后悔昨晚没有睡到一张**上,随坚定的说:“今晚不会的,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他却无动于衷,回马惊让他有心无力。
她弄不清,他患了惊吓病,自己这般主动,为何只见亲热,不见行动?
“嗷,”她明白了,爱需要选择位置,莫非他心里还是想着湖岸边的茅屋,当即提出:“我们现在就去茅屋,你昨晚提出野婚,茅屋内让你称心如意。”
“茅屋野婚!茅屋野婚!”他嘴里念叨,心里想着的却是时间:“哪个不想去呢!可是,时间不允许,我不能耽误个人前途,不能影响工作,即使路过茅屋,也没时间进去了。”
“该死的时间!”她狠狠的骂了一句:“把我们推向离别边沿。”
“离别是残忍的,不去想它,想起来伤心,”他不想再往感情上撩拨了,赶紧把话题转移,“你看:杨树林子前面的柏油马路上,那些车辆照常来来往往,两边的树冠彼此交织,搭成清凉的绿色长廊。”
她没能得到满足,尽管把话题转移,也扭转不了心,只有长长地呼一口气,“唉!我害怕离别,意味着……”
“是啊,有**终成眷属,爱,需要时间培养,我们年龄都还小,虽然经过一天**的接触,你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