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树林子里的焦尸案与潘敏学和杨柳枝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里有必要向读者交代清楚死者是谁?
为什么来到现场,因何被烧死?
因为,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到现在还怀疑潘总有重大嫌疑,他认为;只要案子未破,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
所以为了洗清二人的嫌疑,必须把案子真相交代清楚,否则读者心里同样会有疑问。
那么,死者是谁呢?
他是农家大院村的村民,因为小时候在车站流浪,被县收拢站收拢,由于没名没姓无法遣返原籍,只有交给城郊公社看护,公社安置到农家大院,村民们为他取个名字“傻袅”。其实,他一不傻,二不孬,长大成人后,倒是个大个,足有一米八。
其长相,很像宋丹丹小品“懒汉相亲”中的潘福。
由于小时候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长大后难以改变。只因为懒,家里穷得叮当响,房里除了一口锅,就是一只烂碗,东墙望到西仡佬,什么也没有。
再说,那个年代谁家也不富裕,但是,没有他这么穷这么窝囊的,所以,一直到四十岁还是光棍一根。
因为好吃懒做怕出力,所以不参加队里的劳动。
可知,那个年代是多劳多得,按劳取酬,农村实行工分制,不出勤没有工分,分不到粮食。
没粮食如何活命?
他倒挺钻计,想了个生存活命的门路,偷生产队里两只破箩筐。
什么偷啊!偷太难听了。
那时不叫偷,叫拿。
因为大锅饭管理不善,除了队长以外,社员哪个管,那是老“公‘的。当时人们编个顺口溜:“世界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
为此,傻袅就拿公家的箩筐,以收废品为名生存活命。
什么收废品,那个年代哪儿来的废品,是靠收废品打掩护钻大锅饭的空子,趁生产队管理不严,老公无人看管,见啥拿啥,拿来就到废品收购站卖去。
这边把钱卖到手,那边就拿去买烟,买酒。
等到过足了烟瘾,喝足了酒,便找个阴凉处躺倒呼呼的大睡起来,一直睡到肚子饿了才醒。
醒来后还得想办法弄钱填肚子,为此,只有再到生产队里转一圈。
这时他看到队里的农具,那犁地的犁子,上边的犁铧是铁做的。瞅瞅没人,立即卸下来拿去换酒喝。直到把生产队偷空了,再没什么可以卖钱。
只好挑着箩筐到处游逛收破烂。
哪儿是收破烂,根本没本钱。
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老绝活,趁人家不注意,往箩筐里一塞,赶紧担起走人。
他不要积蓄,也不讲究节约,也不是大偷,或者半夜里撬门偷钱。
属于小偷小摸,麦子熟了偷麦子,玉米熟了偷玉米,偷了就卖,卖了就喝,够一餐算了,不讲下顿。
即使被队里抓住,送到派出所也无所谓。
因为,已经是派出所的老常客了。
民警们见了他只摇头,感到束手无策,小偷小摸判刑不够条件,罚款没有,罚东西,光棍一根。
揍一顿吧!
他双手抱起脑袋,随便打,只要不打死,有一口气还继续偷。
派出所无奈,只好关几天禁闭。
他倒称心如意了,因为吃喝不用发愁,说实话,自己还不想出去呢,虽然吃不饱,可,不会被饿死。
所以,连当地派出所都感到头疼,只有交给生产队派人看管。
能管住吗?
因为时间太长了,看一天两天可以,哪能看一辈子。
就连附近的生产队都认识他。
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只要看到傻袅来了,立即派人跟踪。
生产队这一手果然有效,使他无奈,那么,偷不到东西就要饿肚子。
在近处已经没办法偷了,那就到远处去偷,反正挑着箩筐到处溜达呗。
就这样,走乡串村的溜达,溜达……一直溜到湖北的老河口。
这小子还真有办法,竟然与当地农村的一个小寡妇勾搭上了。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青蛙找蟾酥,乌龟找王八”。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寡妇与他一样,也是手脚不干净。
他自从来到小寡妇家,才感到身边有个女人的温暖。
可是,温暖时间长了,总要吃饭活命啊!
这吃饭成了大问题,如果在夏秋收割季节并不作难。
可是,最怕的是春天,青黄不接吃什么?
一个人随便弄点凑合凑合,两个人的负担就重了,每天要多辛苦一倍还不够吃。
他由于太懒,又怕出力,感到养个老婆实在不容易。
还是独身好,所以,只要到了春天,即好悄悄地离开了,又回到原来的老家,继续逍遥自在。
可是,时间长了又想小寡妇,吃饱了思欲,那就继续挑着箩筐游走,去找小寡妇解渴。
反正没钱搭车,靠步行。经过十天半月的路程,才能来到小寡妇家。
到来后还要住一段时间,休养休养。
所以,每到秋天就来,等到秋天偷的粮食吃光砸净,又悄悄地溜走了。
至此,队里的社员们,看到他经常这样秋去春回,一走就是半年,甚至一年,或者更长时间,来来去去,不以为然。
所以,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带领小组成员,查找杨树林子杀人焚尸案,死者是谁?
尽管多次来到农家大院询问;“最近哪个社员不在家?”
社员们谁也不会怀疑焦尸是本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