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观众同样透过窗户朝外望去:那北湖的雾还没有散尽,湖光苍翠,莽莽苍苍,雾霭好像给北湖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如那皑皑白雪。真是屡屡烟烟似飞云,霞云丝丝绕北湖……。
老妈妈继续陈述;可是,柳絮飞扬并没因为妈妈反对而放弃,继续耐心细致的照护,她那坚强的意志打动了妈妈。
“嗷,你收感动了,就赶快过去吧帮忙。”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俺老婆子虽然不满,可是,被女儿的真诚打动,只好委曲求全,同意留下植物女子,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反对了。
这下倒好,害苦了俺闺女柳絮飞扬,为了植物女子的苏醒,她吃不好睡不好。
自从她回家第一天起,就与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睡到一张**上。
不对,她怕影响女子休息,就趴到她的身边,整夜整夜的不合眼,比自己亲妈妈照护孩子还要无微不至,一会儿掖掖被子,一会儿看看哪儿不舒服。
哪怕是咳嗽一声,或者哼一声,都要仔细地检查,但怕委屈了女子。
她说,只有这样,才能充分掌握植物人的病情发展,并把每天吃饭睡觉,吃的什么?吃了多少?喝了多少水?大便干稀情况,以及臭味,尿的颜色,尿量多少?体温多少?都详详细细的记录在册。
老老婆子不懂,问她记这些干什么?
女儿说:“可以掌握掌握女子的病情变化。”
到底什么变化,俺老婆子说不清楚。
就这样,日复一日,夜复**,与植物女子陪伴煎熬。
煎熬,煎熬,熬得她两眼通红,熬得她废寝忘食。
由于昼夜不能睡觉,身体日渐消瘦。
当妈妈的心疼闺女,“不对!”俺老婆子是心疼钱,因为,房子里的电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一直亮着,每月光电费就花掉一百多块。
俺闺女为植物女子舍得,不管多么,只求早日苏醒。
俺可舍不得,咋能为了一个毫无一点血缘关系的女子浪费,只要俺发现,就把电灯关掉。
可是,每当俺关掉电灯就会出错,不是女子蹬开被子,就是糊了一身屎巴巴。
俺只好又屈服了,不是为植物女子,而是为了闺女柳絮飞扬。
俺望着她那敖红的眼睛,臃肿的眼圈,当妈妈心疼啊。
此时,浓重的大雾继续在审判庭周围弥漫,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张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把视线全部雾挡住了,隔窗望外,整个北湖只有眼前这么大。望着马路上的汽车,那些穿过北湖旅游的人们坐在汽车上,雾钻进车窗,在他们身边脚下缭绕。湖边的树木只能看出个黑影子。
这时,与柳絮飞扬一起前来作证的光脑袋已经女子检查完毕。
当初是审判长为了查出案子的真伪,看看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对光脑袋女子的怀疑是否正确。
因为,老妈妈向专案组汇报,“你们交给的女尸埋在农家大院西地,那个刚刚埋葬的坟墓就是。”
审判中突然出现奇迹,柳絮飞扬到来,可是,农家大院西地埋葬的坟墓还在,后经专案组调查,坟墓里埋葬的是另一位女子,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因第三者插足,喜新厌旧,故而打死,倒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