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前面德瓦艾尔将军说的那个夏勒特。戴高乐究竟是什么人。我记得我以前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在哪里听到的了。看上去您好像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的样子。那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会为听到一个名字而这么吃惊的呢,我对此非常的好奇,希望您能够解答我的疑惑,我的元首。”
道根上校努力的克制着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他对元首在一开始听到那个法国人的名字时显露出的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惊讶和失态感到非常奇怪。
道根带着这个疑问辛苦的熬过了整个午餐时间,由于当时有很多旁人在场,他不便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当现在那些无关的人全部离开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向元首寻求答案的机会。
道根非常谨慎的选则了他的用词,使他的提问尽可能的显的更委婉更能让元首接受。
“是夏尔。戴高乐。我亲爱的道根。”
徐峻在桌上那只漂亮的德**用铝制烟灰缸里掸掉了烟头上长长的烟灰,随后端起了面前的咖啡。
“哦,对,我的元首,是夏尔。戴高乐。”
道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后他接着问到:“不过这个夏尔。戴高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看您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这倒没有,我亲爱的道根。怎么说呢,这个人呐……”
徐峻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他把视线转向了前方的帐篷壁上陷入了那遥远的记忆之中。在那一瞬间,道根仿佛看到这位年轻元首深邃的目光已经穿透了那层帆布穿透了帐篷外的一切甚至穿透了时间。在那一瞬间,道根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天使,一个威严的睿智的带着一丝悲哀的天使,让人禁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就在道根想要从徐峻的眼神中看到更多的东西时,那些感觉却又像是开始时那样突然消失了,徐峻已经收回了他的视线。道根不相信那些感受只是自己的幻觉,他相信自己的那些感觉是真实的,他的确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他激动不已的东西,他看到了上帝使徒的真实面貌,看到了仁慈的上帝的确在关爱着他的祖国。
徐峻并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失神竟然会给自己的副官带来那么多的感受,他对着道根微微的一笑,随后淡淡的说到。
“对于法国来说,夏尔。戴高乐是个英雄,他拥有成为一个伟大领袖的一些必须的特质,虽然现在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这一点,不过我相信很快所有人都会认同我的这个看法。”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对于我,对于德国,他将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麻烦制造者。”徐峻淡淡的回答到。
“道根上校,你难道没有看过那本《建立职业军》吗?那本书里阐述了装甲部队在战争中的使用方式和所拥有的威力,它里面的思想和我当时的理论不谋而合,我从中获得了一些新的构思和想法得以完善了我的装甲兵理论。可以说现在德国装甲部队的战术里有着那本书的影子,而那本书的作者就是夏尔。戴高乐。”
一直坐在餐桌另一边默默品尝着咖啡的古德里安突然插话到。
“哦,您是说,他是个装甲兵专家,一个军事天才?古德里安将军。”道根惊讶的问到。
“哈哈,我亲爱的道根,不用担心。这个人还谈不上什么军事天才,充其量只是一个战术专家。”
坐在古德里安身边的参谋长大人笑着说到:“我也研究过他的书,为此我还专门对他做过一系列的调查。戴高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相比他在军事上的成就,他现在更偏好于参与政治。
与我们的古德里安将军相比戴高乐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怎么说呢,他总有点不务正业的意思,而且他的那些战术理论和古德里安将军的理论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这个人很自负,锋芒毕露的结果就是他从不讨他的那些长官们喜爱,而他的那些理论也无法让那些思想僵化的长官们所理解与接受。
当然,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省了我们很多的力气,想象一下,如果法**队真的按照他的理论集中使用他们的坦克的话,虽然不会对战争的最后结局造成什么改变,但是我们却可能会为最后的胜利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赞同您大部分的看法,魏尔勒将军。但有一点我不能同意,那个虽然我不知道元首从这个人身上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有看到的优点,也不清楚元首阁下为什么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但我所知道的就是,从一个职业军人的角度来看,戴高乐和他的理论并不会给我们的胜利带来多么大的困扰。
先不谈我们和他们装备和士兵素质以及战术上的差距,也不去谈他们军官那糟糕的素质,光是敌我双方在理论上对装甲兵的使用方向的阐述就可以看的出我方那种压倒性的优势。
戴高乐并不熟悉战略问题,说的更透彻一点,他根本就没有战略性的眼光,他所有的装甲兵理论都只局限在战术层面上。
在他所有的著作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在战略上使用坦克部队的叙述,他只看到坦克部队在局部地区战术运用所带来的优势。
而我们更多的是从战略方面来看待装甲部队的运用,这就是我们和法国人不同的地方,也是我们从各种方面都凌驾于法国人之上的根本原因。
这个人在德**队里最多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战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