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还在争论之际,三架109已经距离跑道不到三百米了。史博茹猛的拉平了机身,飞机此时高度跌到五十米,在地面上看去,机翼上硕大的铁十字标志似乎触手可及。
和两位下属一样,史博茹也涂着自己特有的涂装,那是一种别致的象牙白,发动机整流罩则全部涂成了粉红色,驾驶舱侧面还画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铁十字机徽前面涂着她的大队长标志,后部则是带着红色镶边的白色1号标示,尾部的方向舵上画了整整三十一个击坠标志。
三架涂着鲜亮涂装的战斗机对准了跑道,再一次下降了高度,几乎是贴着贝尔特朗少校的头顶呼啸着掠过,德国人排着标准的三机斜队,飞机之间的距离就像用尺量过一样,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驾驶舱里坐着的绝对不会是普通飞行员。
“全都是德国人的王牌飞行员,我用下个月的薪水打赌。”拉乌尔大声叫喊到。
“留着你的薪水吧,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些德国佬飞的真棒。”贝尔特朗少校发动了汽车,车旁站着的几名飞行员连忙跳到了踏脚板上。
“快看,他们扔下了什么东西。”一个眼尖的飞行员指着跑道喊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一个涂成灰绿色的小铁罐正在跑道中间翻滚,屁股后面还拖着一个小小的白色降落伞。这是德军标准的空投通讯罐,一般德军的侦察机和联络机在无法使用无线电的情况下,用这个来和地面部队进行联络,德军也时常用这种方式向部队传递物品,比如上级的书面命令和最新战术地图、要不就是奖章和勋章之类的东西。
法国少校连忙驱车冲到了罐子旁,一名飞行员抢先跳下车跑了过去,随后提着那只只有防毒面具筒大小的罐子跑了回来。
三架飞机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超低空通常,从跑道一端开始加足马力爬高,看上去他们还想要照这样再来一次的样子。
“把罐子给我,别挤,我现在是这里军衔最高的军官,把那个罐子给我。”贝尔特朗大声喊着。
“马丁上校还没有死掉呢。”
“老马丁的肺上开了个口子,我看过了,很惨,愿上帝保佑他。”
“真的?可怜的老家伙,明明快要退役了。”几个不着调的中年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是无线电频率,是通讯频率,是见鬼的通讯频率,谁会操作这个电台。”贝尔特朗扬着手里的一张纸片,看上去是从某本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草草的用红色铅笔写着一串数字。
“我会玩这个。”那位满脸灰白胡茬,长得跟杀手莱昂似的飞行员一把夺过了纸片。
“雷蒙,你什么时候学会操作电台的。”一位飞行员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
“你们这些家伙在航校里都学了些什么?怎么为校长太太洗脚吗?”雷蒙中尉反唇相讥,顺手打开了电台的电源。
“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你这个花花公子。”好友一把揉乱了雷蒙的头发。
“嘘!安静!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傻瓜!把你的脏手拿开,这是新定做的制服,是的,看上去有些尘土,那又怎么样,它还是新的。”贝尔特朗少校连拍带打杀出一条从前座翻到后座的血路来。
“全都安静,联系上了。”雷蒙一手按着耳机,一手调试着频率。
“这里是诗梳风航空站,蓝胡子?对对对,是蓝胡子。”飞行员用一口浓重口音的德语呼叫到。
“好的好的,我立即让我的长官跟你通话。”雷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把手里的耳机递向了贝尔特朗。
“你们不会相信的,里面说话的是个女人?”雷蒙小声的对着周围的同伴说到。
“一定是精神失常了,我听说过这种事情,听什么声音都像是女人,应该给这个可怜的家伙放一个假。”
“德国人让女人驾驶战斗机?圣母玛利亚。”
“别胡扯,说不定是搞错了频率。”一群无聊的大叔们发现找到了一个新话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ps:赶上了,谢谢大家的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