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猛的就往前一扑,一下子把这老头抱在怀里,把他的后背拍得“砰砰”响。
“叔公哇……伢子想你啊……嗷嗷嗷嗷……”
“咳咳……”
“叔公哇……从永州出来之后我一直在想你啊……嗷嗷嗷……”
“咳咳咳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郑子文忽然感到有人在旁边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顿时大怒了。
“干嘛?”
妈蛋,没看到老子正在抒情吗?都不会看势头吗?
猛的一回头,就发现另一个老头在旁边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指了指被他拍得咳嗽不止的老头。
“他是你荥阳的叔公,老夫才是你永州的叔公。”
“……”
郑子文连忙把怀里的老头放了,然后转身把旁边的这个老头抱在怀里,然后更加用力的把他的后背拍得“砰砰”响。
“叔公哇……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伢子想死你了啊……嗷嗷嗷嗷嗷……”
“咳咳咳咳咳……”
旁边的人顿时都惊呆了。
郑子文的叔公叫郑直,在进府的时候,他还一脸奇怪的看着郑子文。
“伢子,你把我忘了?”
郑子文顿时一愣。
我哪是把你忘了啊,我是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所以他之后扯了个谎。
“唉,叔公就是叔公,果然是慧眼如珠,一下就看出来了,其实是我在进京赶考的时候,在一个破庙里发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高烧,嗯,没错,是高烧!”
郑直顿时眨了眨眼。”
“高烧?”
郑子文点了点头。
“高烧!”
说完之后,为了提高可信度,顿时还摸了一把眼泪。
“当时我已经烧到了一百多度,阎王爷都派了牛头马面来抓我了,可是我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娶老婆,还没有为郑家延续血脉,我怎么能死?我当时就和牛头马面干上了,我是左一拳右一拳,左一拳右一拳,左一拳……”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
郑直顿时黑着脸朝着郑子文摆了摆手。
“老夫知道你是恨我把地分给你表哥他们,如今你都是朝廷的大官了,还计较这些干嘛?唉,我老了,以后的事我不管了!”
说完,背着手就走了,看着郑子文窃笑不已——原来还有这一档子事,真是歪打正着!
永州的叔公走了,不过荥阳的叔公还在,进了郑府之后,老头立刻让人给郑子文安排好了住处,然后把府里大大小小的儿孙都叫了出来给郑子文行礼。
对于郑子文的到来,老爷子是真的高兴。
他人虽然老了,可是心里明白着呢,别的先不说,单单郑子文的那一千人的兵马,那是一般人能有的?
李世民的心眼那是出了名的小,更何况贞观元年时罗艺还造反了,后来大家谁还敢养私兵?
但郑子文却养了私兵,而且一养就是上千人,人家皇帝不但不说什么,还给他封侯了!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家伙的圣眷有多浓厚了。
刺史不是终点,侯爵只是开始,出阁入相不是梦啊!郑家又要出一位宰相了!
郑老爷子一看郑子文的护卫队,就知道这是精心培养的骑兵,说是精兵也不为过。
他是隋朝时的老人了,看着这个骑兵的架势就觉得眼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眼前的骑兵像是前朝的禁军——骁果军!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暗自摇了摇头。
“老咯,老眼昏花咯。”
郑老爷子当然不是老眼昏花,然后郑子文知道他想什么一定会给他一个大拇指。
郑子文的护卫队是老刀训练的,而老刀训练护卫队的办法就是前隋训练骁果军的办法,所以不管动作还是气质,就是另一个骁果军。
对于这个护卫队的驻扎地点,自然是安排到了城边上,郑子文也没有让他们去扎营,而是一人发给他们二十贯钱,让他们哪舒服哪去,众人自然是欢呼雀跃。
于是在这一天,荥阳县全城的客栈都爆满了,各大酒楼也是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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