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能准确地说破谢灵珠的身份,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透露。
那么背后的人是谁呢?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谢家?或者之事针对长房?
不管什么原因,今天就在这个现场,一定有人正关注着事态发展,若他们不拿出应对之策,任凭尹小草胡说八道下去的话,很难说会造成什么后果。
谢灵珠郁闷不已,她一跟头爬起来就准备从马车里出去。
谢灵骄拦住她,道:“好好待着别动。”
说完示意灵珠保持安静,而后把丘福叫过来而语几句,丘福得了谢灵骄的命令,点点头放下车帘过去了。
很快,就听到他对着尹小草大声说话的声音。
“我家主人的确姓谢,但跟你说的什么菩萨明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姑娘你就算认错了人,也不该在大街上挡着人家走路。不说别的,你们的事,自有官府做主,你若真的有冤屈,县大人自然会还你清白。你若罪有应得,别说求菩萨拜神仙,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不会出手颠覆黑白。你们这样当街胡闹,是不相信官府?还是自知理亏,不敢接受公正判决?”
尹家跟罗家的事儿还没开始审呢,当然不敢说不相信官府,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至于自知理亏?那就更不可能了!所有人都有一种自信,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对,就算有时候不合理了,但至少合情不是么?
这样一想,他们就更不敢闹了,再闹下去,不是不信官府就是不占道理,谁也不想吃这个亏。
尹小草被反应过来的父母拉了回去,罗家村几个帮着罗癞子抢婆娘的老女人,见再没机会吧尹小草弄过来,只有讪讪地缩回了罗家村的队伍里。
街道被让出一块,谢家兄妹的马车,终于能够行驶了。但闹出这么一遭,不管是谢灵骄还是谢灵珠,都没有再去闲逛的心思eads;机甲年代。
谢灵珠说想回去,谢灵骄自然没有说什么。
马车掉个头,又回山庄去了。
魏无忧在坐在酒楼窗户跟前,静静地看着谢家的马车离开街道从视线中消失不见。
面前的茶水他一口没喝,叫来的饭菜,也只动了一块子就算了。
不是他嫌弃,而是他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盯着渐渐空旷的街道良久之后,魏无忧终于起了身,慢慢朝镇外走去。
听说明镜山庄离琉双镇不远,顺着大路朝南走就是了。
虽然当着众人的面,谢灵骄没有承认灵珠的身份,但明镜山庄自此,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当天下午,就近村里的农人们,便开始借着除草砍柴放羊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从明镜山庄各个方位路过。
第二天早晨,负责扫撒的下人打扫路面时,还在灵珠时常待着的桃树底下,发现了一个供奉着香案的神仙牌位。那牌位自然是供奉给谢灵珠的。
扫撒吓了一跳,立刻回来把这事禀告给了谢灵骄,谢灵骄亲自出去看了一眼,然后脸色铁青地回来了。
他们本想瞒着谢灵珠,但到了第三天,当隔壁村子里一个七十岁的老婆婆,一步三跪磕到明镜山庄朝拜之后,想瞒也瞒不住了。
谢灵珠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他对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做出规划,但绝对没有成为什么宗/教首/领或者神棍头子的想法。
可是怎么应对眼前的状况?灵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乔装打扮然后趁着晚上一走了之。
不过她的这个危险的想法,第一时间就被谢灵骄否决掉了。
“明镜山庄的确不能住下去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再背后捣鬼,一定要查出头绪才行。”
如此一来,他们反而不能立刻离开了。
明镜山庄之外,每天络绎不绝地有人前来。这些人朝着山庄焚香祷告,弄得明镜山庄的香火,比外面寺庙都还要旺盛。
谢灵骄忙着查线索,不准灵珠出山庄大门,她又是实在无聊,就时不时爬到靠近院墙的阁楼上,悄悄往外看。
这天下午,听说哥哥出门了,她又听见有人哭哭啼啼,在求她大显神通,救什么重病的孩子。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虽然明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可是她还是无法忍受有人用年幼的孩子来当棋子。
也正因为这样,即便她能治病,也不能救人。
灵珠听了一会,听得心烦,便默默下了楼,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乘凉去。
绕过阁楼,后院里有一个巨大的白果树,据山庄的老人说,这书已经活了有四百多年了。这个时候,白果树的枝叶密密层层,将暴烈的太阳光线遮的严严实实。
灵珠看见树上的果子要黄不黄,有点心热,便蹭手蹭脚,想要往树上爬。谁知光爬了两个枝桠,就看见一条藏青色的人腿,灵珠吓了一跳,差点掉下来。
“什么人!”
她一愣,瞪着树上的人。
那是一个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很高,身材修长,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目带审视地看着她eads;我家夫郎是只妖。
谢灵珠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少年虽面无表情,但眼中的敌意太过明显,可她确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少年的相貌很漂亮,肤色白净,眉毛整齐细长,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