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地挽唇,“怎么,到了什么见不得人地方,一眼都不能看?”
话音刚落,眼罩便被揭了下来。
入目是奢华却极其清冷的别墅,没什么生气,哪怕种着花草仍旧让人觉得……凄凉。
怎么,坟墓么?
苏七夕冷淡地笑了笑。
听见她的笑声,原本在走路的男人停了下来,流野垂下漆黑的眸,望着她,“笑什么?”
“没什么,觉得好笑就笑了,你开枪抢人还想管我笑?”
“你嘴皮子是越来越锋利了。”
“人看见讨厌的东西总是忍不住想弄坏。”
流野没说话,忽然低头想吻她……
苏七夕眉头一皱,立即别开了脸,男人的唇正好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他也不介意,轻嗅几下,“嗯,很香。”
苏七夕捏紧手腕,极力忍耐,冷着声音道,“放我下来。”
“回房间床上再放。”
她闻言一慌,彻底怒了,奋力挣扎,“流野,你放我下来!”
流野置若罔闻,继续迈着大步往前走,别墅里没有其余多的佣人,空荡荡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他低低沉沉地笑着,势在必得的意味,“七夕,到了我手上,放不放是你能说了算的?”
苏七夕怒极,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流野没躲,不偏不倚的受下了,他淡淡一笑,“打吧,你之前不是总说我玩女人对不起你?就当是给你的补偿,打到你满意为止。”
苏七夕气的小脸通红,却发现跟他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流野将她抱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在床沿放下,苏七夕警惕的看着他,全身的细胞都紧绷着,流野却没再做什么,而是直起身体,“坐了那么久的船,先睡一觉,晚餐我会上来叫你。”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
苏七夕哪能睡得着,等房门关上后,她再房间里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防身的东西。
最后,苏七夕只得把台灯的杆子拆了下来,放在枕头下面。
她不敢洗澡,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把脚温水冲了冲。
出来后,苏七夕在大床的一角躺了下来,一手伸进枕头下方,紧紧攥着杆子。
她也确实累了,坐船本就会头晕,苏七夕眯着眼睛,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
楼上,房间内。
流野推开门走进来,床上的男人仍旧闭着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医生在边上收拾器具,看见他忙站起身,恭敬地垂首,“流先生,您弟弟目前应该是习惯性的昏睡状态,我给他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流野走到床边,俯身探了探流黎的额头,“烧退了?”
“是,”医生欣慰地说,“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您弟弟恢复的很好,已经开始开口说些简单的话了,也可以下地走路了,就是常年的封闭导致身体还很虚,静养一段时间,多接触接触人,估计很快就能达到半正常人的态度。”
流野闻言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