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苟从那个世界中脱离出来,四周的鲜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离去,但木苟心中存在着疑惑,又怎会让他轻易离开?
他微微一动,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一个角落里,那里还有一滴血液未来得及散去!
木苟一脚就踩在了血液上。一声痛呼响起,“该死,你为何还不死?他可是一名真正的不死祭师——”
木苟心中一动,道:“不死祭师?”
“嘿嘿,这世上有太多的隐秘,不说是我,即便是蛊师、蛊王都无法窥探完全!你可知道,上古蛊师时期再往上是什么时期么?那才是真正的各个世界大兴的时候,那时候的人能够永生,力量无穷无尽,他们才是世界的主宰······”
“那这和不死祭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因为永生,所以不死!他们将自身祭师,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所以才称为不死祭师!”
木苟回想起那个祭师,疑惑地道:“那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并不如何强大?”
“呵呵!那种伟大的存在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许你看到的只是他的一段意识分神,或者你看到的不过是他某个时间段,掉落的一个毛发!或者你看到的是他一个玩笑!他不是弱,是在你弱,他才弱,因为他在你面前不需要多强,只需比你强一点就足够了!”
“那我问你,你是何人?”木苟道。
血液低笑道:“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
木苟加大了脚上的力道。
血液沉默,似乎在承受这种痛楚,但片刻后,它忽然笑出声来,“没用的!我现在的状态能够拥有悠久的生命,也拥有了分化的能力!这一滴血液对我而言无伤大雅!”
“是么?”木苟笑道,“那你还和我说这么多,直接弃掉不就行了?”
血液道:“悠久的岁月,我十分的孤独,所以出现一次便想多和人交流一下!”
“是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木苟说道。
“等等!”血液急忙道:“即便是无伤大雅,但对我而言能够不失去是最好的!能不能让我离开?”
“当然可以,不过你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你还问刚才的问题的话,那么就恕我不能答应了!”
木苟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想知道你现在的状态,还有为何会盯上我?”
“我现在的状态么?你听说过血迹之术没?”
血祭?
木苟忽然想起在埋骨地的时候,那位八窍蛊徒,不,应该说是蛊师施展的血祭,让整个埋骨地的蛊徒损失惨重。
“看来你猜到了什么?不过,你猜错了,我并不是那柄长剑!”血液似乎看穿了木苟的想法,直接否认道。
“当然,你也可以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那柄长剑是一名黑蛊师的寄魂之物,和我并没有关系!”
“那你是从那场血祭中出现的?”木苟道。
血液否认道:“不是!不过道理是差不多的!我的出现来源于一场更大的血祭!”
木苟忽然想起了在埋骨地轮回囚牢一角中看到的一幕,那时候四周的壁画都出现异变,大量的浮尸涌出,带着无边的大恐怖,显然不知是什么时候死了很多的人!
莫非,就是血液所说的那场血祭?
血液道:“血祭之地最容易诞生死灵,而如果有一个死灵足够的强大,且布置足够的话,是有机会获得一种死灵蛊的,死灵蛊算是半个先天蛊,这种蛊虫对生者来说没什么大用,但对死去,只剩下一段意识或者灵魂的蛊师而言就是无价之宝了。
因为他们可以借助死灵虫对生人展开夺舍!
木苟目中一冷。
血液道:“你也不用生气!这世界就是如此,强者掌控弱者,是生存的法则,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这样!所以蛊师们才会不断地鞭策自己,不断地追求强大的力量!”
木苟脸色稍霁,道:“那你是哪个年代的人物?”
“如果非要算的话,我应该可以算是上古蛊师时期的人!”血液语出惊人。
上古蛊师时期距离现在最起码有数万年,血液竟然存活了如此长久的时间?
“你每次出现都带着大量的血液却是为何?”
“这是血祭之地出现的诅咒!”血液并不像在这问题上多说,似乎很是顾忌。
“差不多了吧,每一个蛊师都有无穷的疑惑,我并不像回答太多的问题,如果你非要我这么做,那么我只能选择舍弃这滴血液了!”
“最后一个问题!”木苟道。
“说吧!”
“我想知道,你还会不会再次对我动手?”
血液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我说不会,你肯定不会相信,我也不可能放弃,除非你能够帮我找到一个合适的躯壳!”
木苟眼中光芒闪动,他现在断然不惧血液,但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提防。
他在不断地强大,血液也在不断地强大,对方似乎处在恢复实力的时期,实力提升的速度极快,现在能够压制得住对方,以后不一定就可以!
这并不是他没有自信,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再说,如果能够让血液转移目标,他也会省去一份心,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其他的事情上。
蛊师的观念是——不做无谓的事,不做没有收益的事,尽量不做没把握的事!
如果利益大于付出,蛊师可以抛却任何东西,如果收益小于付出,蛊师可以省去任何东西!
木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