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乱。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丧尸，一切都还正常。柯明雄铁定要怀疑这间屋子，是不是被没有素养的飞贼扫荡过。
因为他知道专业的飞贼，是不会让屋子主人看出一点异常的，直到她需要取压箱底东西的时候，她才会发现那件东西早就丢了。
这时让她回想，家里什么时候被盗的，她绝对想不起来。仅此一点，就大大的提升了飞贼自身的安全系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盗，想要抓贼上哪抓？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也许是程菲亲眼看到了有人变为丧尸，变得歇斯底里了也说不定。
柯明雄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小心的往里走着，踢开地上的可乐罐子，朝卧室走去。
这栋青年公寓的单间面积虽小，却还算人性化。进门便是小客厅以及开放厨房，再往里才是卧室。
柯明雄虽然很谨慎，步子迈的很小，但是架不住客厅小。他一共才迈了九个小步子，就穿过了小客厅，到了卧室的门口。
依旧很小心的拧动门把手推开门，卧室依旧有些杂乱，不过比起客厅来说，已经整齐很多了。
这让微微有些强迫症的柯明雄舒服了很多，这间卧室的窗子，被外面的高楼遮挡住了，没有什么阳光照**来，屋里显得很暗。
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柯明雄看见了程菲，她穿着套裙西装，正安安静静地站在卧室床边的角落里。
“程菲！程菲？”柯明雄在叫着她名字的同时，一步步的走近。
程菲对他的叫声没有一点反应，连声应答都没有。或许是被吓坏了吧，柯明雄如此想着，他的心中一软。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孤孤单单一个人在陌生的大城市里打拼，遇到现在如此大的变故，被吓到也是难免的事。
不过，好在我找到她了。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不说抱团取暖，人多力量大，相互之间有个慰藉，也是件好事。
柯明雄一巴掌拍在了程菲的肩上，她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连回头都没有。
吓成这个样子了？
柯明雄挪了几步，转到她的身前，双手在按她的肩膀上，脑袋低下了一些，和她的视线平行，想要安慰安慰她，给她鼓鼓气。
可是，指尖一不小心划过程菲的脸颊之后，柯明雄发现不对劲了。
程菲的体温不对！摸上去竟然凉凉的。
柯明雄又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她依旧没有反应。他乍起胆子，两只手一齐按在了她的脸颊上。
凉！确实很凉！
冰凉的触感，从双手传递到胳膊，再有胳膊传遍四肢百骸。
这种凉，不是夏日喝了一口冰镇雪碧的凉爽，而是一种像是孤身一人在午夜荒坟里的凉。
柯明雄后背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程菲，她，她……不会死了，变成丧尸了吧？
柯明雄被自己的推理吓了一跳。不过，他再把整个逻辑链条，重新梳理了一遍。又叫了几声她的名字，依旧没有回应之后。
他确定真相只有一个，她已经死了，变成丧尸了。
不管这个结果再怎么让人难以接受，这是既定的事实了，不会随着柯明雄的意志而改变了。
他长叹一声，想抽根烟缓解一些自己的情绪。可是从来不抽烟的他，又哪有香烟和打火机这些东西。
去外卖拿？不要开玩笑了，外面的丧尸那么多，出去不被分尸扯成几段才怪了。
等等……
柯明雄发现了一个盲点，他刚刚在网上搜索的时候，看到的可都是丧尸会无条件的袭击人类。
那……她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进屋这么长时间了。她连理都没理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一样。
这绝对不对劲！
柯明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打算用实际行动，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伸出手触碰在程菲的脸上，她没有一点反应。刺激不够大？柯明雄如此想到。于是，他便把手向下伸去。
解开西服小上衣的纽扣，里头是纯白色蕾丝花边的小衬衫，再次解开里头抹胸了。
没有太多想法的柯明雄，按了上去，狠狠地揉了几下。他想看看大力刺激这种部位，程菲会有什么反应。
“…………”
柯明雄听到了很细微的“咕噜咕噜”声，这声音听上去，类似于刷牙时仰头漱口的声音。
“抱歉……内个……我叫你，也不见你有反应，抱歉了啊……”柯明雄道歉道，她以为程菲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在反抗呢。
可是，他把话说完，却觉得不对劲了。程菲依旧没有回话，随着他刚才大力**的动作，她的身体实际上晃了好几下，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现在已经会被这粗鲁的动作弄哭了吧。
程菲却没有哭，她的脸依旧毫无表情，无论柯明雄怎么摇晃，她的眼睛依旧望着墙壁，瞳孔散开着，没有一点有意识的样子。
曾经柯明雄为了看预备役的护士妹妹们，在医学院也旁听过不少节课。虽然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听课，但是依旧有一些讲课的魔音灌入了他的耳朵，让他涨了一些知识。
正巧，散瞳这件事他就记得。
散瞳一般分为两种，一是近视类的散瞳，多见于青少年；二就是死去的人也会散瞳。
程菲虽然近视，散瞳却不会如此严重。根据这个细节，柯明雄判断程菲是真的死了。
死了，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