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尔蓝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在你们的认知里,反驳你们,不给你们钱就是不孝顺,当你们说我不孝顺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问问自己,你们对我好过吗?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我和你爸打算让你弟弟去补习班补课……”
方尔蓝打断她的话,“这事儿我上次见面已经给你们说过了,这钱我不会出的。”
“现在不是那个问题了,是你弟弟最近天天夜不归宿,在网吧打游戏打上瘾,再这样下去就废了,我和你爸给他说了补习班的事儿,他不但说不去,还说要撤学,不想上高三了,说上了大学毕业也挣不了多少钱,说自己已经看透了。”
“然后呢……”
“你弟弟知道你当演员挣了那么多钱,他让我问问你,能不能给你的工作室说说也把他给签了,捧捧他,反正你弟弟长的也不差,这样你们姐弟俩都挣钱,你觉得呢?”
方尔蓝觉得无言,“想的真好啊,他连大学都没上,在演戏方面什么都不懂,还想当演员?”
“你这话说的,没看现在那些小孩明星,哪个上大学了?长的漂亮长的帅就行了,不会演戏可以培养的,这是你的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现在这个社会,像他这个长相的男孩子多了去了,不是我给我的老板说,我老板就会签他,让他好好上学,真想当演员,考个表演专业的再说。”
“关键现在是他死活不愿意上学了。”方母见她很不情愿,怒气更加胀然,“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你现在有能力了,又不是没能力。”
“我要忙了,挂了。”方尔蓝不再多谈,直接点了挂断。
她知道此时母亲一定更加气愤,但那又如何?
从小到大,他们关心过她吗?
现在各种找她,不觉得太晚了么?
从沙发上站起来,方尔蓝去了阳台上。
此时太阳刚升起,天气还不热,方尔蓝站在阳台上,听到了隔壁不远处的窗口处传来了电视的声音,显然对面家里有人。
她喊了一声,“晏歌。”
隔壁的阳台门伸出一个头来,他穿着真丝睡袍出来,神色慵懒,显然还没起床,“嗯?”
“你还没起来啊?”
“没……喊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
“我听说你那个新接的电视剧快开拍了,都上新闻了,定下具体时间没?”
“男主角都还没定下呢,怎么可能会快开拍,最起码还要一阵子吧?”方尔蓝问,“你还接戏吗?”
“看什么戏,好的就接,不好就不接,最近想好好休息,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做些别的事儿。”
见他依然完全没提那件事,像是忘记了似的,方尔蓝两手紧扣着栏杆,问,“你以前谈女朋友,是你主动追的人家,还是人家主动追的你?”
他诧异,“都有。”
这么说,最低谈过两个了……
也是他都三十三了,不可能只谈过一个。
“假如你现在喜欢一个人会主动吗?”
“看喜欢程度了。”晏歌回答,“我对爱情持悲观态度,再相爱的人,在一起久了,肯定会有摩擦有隔阂出现问题。”
方尔蓝基本没听进去他的后半句,她一直在脑子里琢磨着前面的第一句:看喜欢程度……
也就是说,到了他很喜欢的时候才会主动?
他现在不主动说明还不是那么的喜欢?
她故作伸了个懒腰,“你没睡好继续睡吧,我回屋了。”
不等他再说话,她就进去了。
方尔蓝将阳台的门关上,她在想,如果晏歌像萧沉央一样表达出爱意来,她肯定会头脑发热的答应。
毕竟,有谁能架得住自己喜欢的男人向自己表白。
为什么,自己不想要的霸道狂妄却偏偏出现,自己想要的却没有?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沉央将烤好的烧鸡递给他,并顺便说了这一句。
他伸手接过,“你知道?”
“你的眼里大写的写着女人这俩字,你想你的女人了。”
靳倾言低头吃了一口,不置可否。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一时半会还真回不去,要在这里继续待一段日子。”萧沉央继续烤着一只鸡,来回的翻着,“以前,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上很多年都不觉得枯燥无趣,现在却觉得有点待不住,跟你一样,想回去。”
“你给我喝的那血……不会是你的吧?”
萧沉央笑了,“我还以为你喝完就会问我,憋到现在才问啊。”
“回答我。”
“当然不是。”萧沉央并无意瞒他,“这血是食血族长老级别的血,你可知道有多珍贵,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是可以活很多年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威力越大,一般人想要取他们的血谈何容易,当年是个意外,那个长老死了,咽气的时候让我帮他埋葬,说可以取他的血获取他的功力,我没敢取多,就取出了两碗多的分量,就把他给下葬了,谁知道被西候嘉平给半路偷走了一份,那时候快回到家,我想着先让南窗饮用了,谁知道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去了,等我再回到原地,将那长老的尸体扒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他的血只剩下了这一份,整个身体已经僵硬凝固了,再也无法取出更多的血来了。”
“你是说,这是最后一份……”
“当然,我本来是给尔蓝留的。”
靳倾言意识到这很珍贵,“为什么愿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