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回去吧。”
等他们出去,慕老爷子靠在椅背上,双眼带着浑浊,他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爸对不起你。”
“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想要隐瞒住的事儿还是没瞒住,不过我看晚生的确是没受到多大的影响,就是我们慕家的名声……”
“我们慕家的名声早就受到损害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从慕家出来,范世辛一直牵着慕晚生的手,“真的没事吗?”
“没有。”她摇摇头,“其实,主要是慕家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了,现在只有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清楚轻重之后,就不会那么放在心上了。”
“想的对。”他冲她微微一笑,“真相哪怕不堪入目也是真相。”
上了车后,她问,“我们要回家吗?”
“你想去哪儿?”
“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好嘞。”他伸手将安全带给她系好,开车去了游乐场。
“怎么来这了?”
“这是我发现你的地方,自然要一起来看看。”
“这虽然是你发现我的地方。”慕晚生笑着说,“可不是我在事故后第一次见你的地方。”
“你第一次见我是在医院。”
“当然,在医院的电梯里,我们一起去的楼层是一样的。”
他看了她一眼,“你当时就应该喊我的,你的声音不是以前的声音了,又蒙着面,我如何能认得出你。”
“是,我也后悔了。”
“没关系,我们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起点了。”
慕晚生心里甜的不行,在他面前,她总觉得自己的棱角在磨平,自己越来越小女人,也越来越依赖他了。
看来,交付真心就是一场冒险,值不值,全在于那个人对自己是不是也全心全意。
——
过了几天后,范世辛带慕晚生又去了国外。
这肯定是要饱受疼痛的一趟变美之旅,而且,整容手术风险十分的大,轻着手术失败,重着命丧身亡,花费又十分的高,范世辛找的是有名的整容大师,花费了不少钱才定下的。
确保手术能够成功。
经过医生的检查后,明确的告诉他们,“有一点不错的是,五官并没有被烧毁,这样的整容手术还是相当高的,只不过因为是脸上,血管比较丰富,手术不能说百分百没风险,这个是要提前给你们说的,你们心里必须有个数。”
慕晚生点点头,“这一点我们很清楚。”
“还有,因为你的脸烧得比较严重,手术后麻醉过后会特别的疼,恢复期也比较长,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我做好了准备,请医生一定要帮我,不管多疼我都能承受的住。”
“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慕晚生心里是害怕的,但有范世辛陪着她,害怕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之后,医生制定了全面的方案,才给她定下要手术的日期。
等待手术日期的时候,范世辛不忘带她去医院检查嗓子。
他想让她对自己特别满意,所以连这一方面也没忘记。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后发现,她的嗓子是声带受损,并不是太严重,只要一个小手术就能好了。
慕晚生觉得跟做梦一样,和范世辛一商量,先决定做这一个小手术。
一个星期内经历两台手术,对慕晚生来说,有欣喜有疼痛有忐忑也有不安。
当她从整容手术中醒来的时候,正是麻醉剂失效的时候。
她疼的在病床上根本躺不住,为了防止她乱动,范世辛只得按着她一直动弹的身子。
听着她凄厉的喊疼声,范世辛真是又心疼她又没办法,又不能替她受着。
只得不停的安慰着她。
慕晚生紧握着他的一只手,疼的气喘吁吁,话都说的不利索了,“世辛,我……我觉得我……我……快疼死了。”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你想想看等过段时间,你变得美美的,谁也不敢说你丑了,多好啊,乖,别说话了,你嗓子也刚动手术不久,我陪着你,很快就过去了,你要是嫌时间过的太慢,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
范世辛就这么一手按着她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的手,坐在床边给她讲自己以前的事儿,大事儿小事儿她不知道的事儿,一件一件说给她听,分散她的注意力,慕晚生渐渐地也就只顾的听他说话了,忽略了自己的疼。
范世辛一直说一直说,说的口干舌燥,但仍然没停止,直至她给睡着,才算是松了口气。
范世辛从来没向靳倾言请过这么久的假期过,因为以前他是个光棍,没女人可约会,一心一意扑到自己的工作上了,跟杨千雪结婚以后也没怎么改变自己的习惯。
这次请假,这么长时间没看到范世辛,靳倾言都想他了。
给他打来了一个慰问电话。
“少爷。”
“世辛,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你,可否挂念过我?”
范世辛嘴角抽了抽,“少爷你是被鬼附身了么?”
“你神经病啊,有你少奶奶在,我会被鬼附身?”
“那你怎么会问出这么……让人蛋疼的话。”
靳倾言轻笑,“我是有点不习惯了,你不经常在我眼皮子下转悠,我是有些不适应。”
“那请你继续不适应一段时间了,晚生刚做手术,恢复期都要几个月,我要照顾陪着她。”
“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