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洋洋喊住她,“这么说,你也是算命的?”
安小柠将口罩往上拉了拉,承认了,“没错,我也是。”
眉洋洋问,“姐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安小柠看她年纪不大,的确有些真本事,便说,“我从不随便给陌生人留下联系方式,但是你,总觉得我们有缘。”
她随后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眉洋洋起身将她放在桌面上的十块钱塞到她兜里,笑眯眯的说,“相识便是有缘,我不收姐姐的钱。”
安小柠看她很真诚,倒也没再还回去,只说,“别在这摆摊了,这里来往车辆多,行人比较少,挣不到钱的,你若真的想挣钱,我可以教你个方法。”
“什么方法?”
“你去人比较多的地方摆摊,然后写一个牌子挂在旁边,上面写算命不准不要钱,保管有点用。”
眉洋洋一听,觉得十分有理,激动的说,“行,明天我试试,谢谢姐姐。”
安小柠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
——
没想到安小柠刚进别墅的大门,便看见靳倾言的宾利在院子里停着。
她紧紧盯着这辆车,就像是看见了靳倾言本人一般,恨不得将车给盯穿两个窟窿。
车的主人坐在客厅里,腿脚放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听到门口换鞋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问,“早晨老早就出去了,这会儿才回来,难道跟情/夫幽会去了?”
“对呀。”安小柠承认的爽快,“让我数数有几个啊,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也太少了,改明儿我再选两个充后宫。”
靳倾言的脸瞬间便阴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娇妻在他面前居然敢如此大胆,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
安小柠看他脸色不好看,笑的更欢了,“老公,你这是咋的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说的可真好啊。”
“你若不那么问,我不会那么说。”言下之意,你自找的。
她内心的阴霾仿佛一扫而光,哼着歌上了楼。
晚上,安小柠洗完澡出来,坐在梳妆台面前敷面膜,看着镜子里的靳倾言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洗完澡我都觉得我又好看了n倍,老公,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只有洗完澡的眼睛才是最真的?”
“因为你脑子进水影响了视力呀。”
“……”
安小柠起身,手里拿着一袋新面膜爬上了床,“说句好听的嘴巴是会长痔疮吗?来,我给你敷一张。”
“我的皮肤好到不用敷这个东西。”
安小柠嘴巴一撇,“你这是在炫耀自己的皮肤好吗?”
说完,她跨坐在他腰上,把袋子撕开,将面膜捏出展开便糊在了他脸上,“皮肤好也得敷,这才叫妇唱夫随。”
靳倾言也不抗拒,任她一点一点的将他脸上的面膜拉好,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如同琉璃,好看的不得了。
俩人肩并肩躺在那里,安小柠不想说扫兴的话,所以针对自己想问的话,她只字未提,就当自己不知道一样。
“今天我让世辛在院子里以及家门口安装了监控。”
“客厅里有吗?”
“有。”
安小柠扭过脸问,“你是变/态吗?这是家,不是你的敌军基地。”
“只客厅有,而且这监控只能我一个人看,别人是看不见的,就算你半夜光着身子在客厅里果奔,也只有你老公我一个人能看见,当然,你要是跑出了客厅……”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果奔爱好者吗?
“新婚之夜那个晚上那个男人,经过别墅前方监控和后方监控的车,我已经查出来了。”他好整以暇的问,“你还是不肯说是谁吗?”
见他又提起这件事,安小柠觉得这个男人的心眼真的比针眼都小,他怎么就不说说他自己呢?
“我看你是脸大不害臊,我都不说你,你还老说起我来了,一直追究没完没了。”安小柠问,“你不是说你查出来了吗?那就说啊。”
“在我面前,还要继续演,也真难为你了,真没想到,你跟叶小天也认识。”
“谁?”叶小天?鬼啊,那天晚上不是顾北城吗?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叶小天。”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叶小天不说在海外了,仅仅在外人送绰号坑爹王。
见他不说话了,安小柠重申,“我真不认识他……”
“我不想听。”他语气出奇的冷,坐起身,一把将脸上的面膜扯掉扔进了垃圾桶。
对于他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安小柠这些天是彻底见识透了。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小柠算是更加明白了什么叫做男人心海底针。
仗着比自己力气大,就为所欲为。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种斯文败类,温柔的时候可以把你放进蜜罐里甜死,粗暴的时候可以把你扔到冰天雪地里冻死。
他奶奶的。
安小柠在心里将他骂了几百遍,一股劲爆发一脚将他踹到床下才算解恨。
——
早晨,天气阴冷阴冷的,一看这天气就知道今天不会出太阳。
靳倾月偷偷拉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谁知道靳母在第一时间看见了她,“拉着行李箱想偷溜是吧?”
“妈……”靳倾月上前,“我不想在家,我哥这也结婚了,你让我走好不好,过几个月我再回来。”
“不行。”靳母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