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钱她和一众偷渡的人一起上了船。
船上人很多,眉洋洋仔细一问才知道,这批人都是去国外打工的。
船上没有暖气,眉洋洋坐在那里,浑身冻得不轻。
整整一个晚上,都是如此。
天亮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冻僵了,但总算到了y国的地界。
如果不是自己带着的这些东西没法通过飞机的安检,她就坐飞机了。
下了船,她饥肠辘辘的找了一家餐馆,因为并不太熟悉y国的语言,付钱的时候也有些吃力。
给龙天泽发了条短信,被他打电话痛骂了一顿,她都听着,只说了一句,“为了你,我也会活着回去的,你等我。”
龙天泽没办法,气的不行,只让她先去学习一下y国的语言,再行动比较好。
眉洋洋也是这么想的。
她住了一家酒店,努力的在学习这里的语言,虽然不是那么容易,但她都在尽量的努力学。
龙天泽要求每天都要跟她保持联系,眉洋洋应了他这点,毕竟他很担心。
学语言这事儿不是三两天就能学会的,所以眉洋洋打算在酒店住个十天八天将简单的话学会再去。
——
时隔二十天,管家被检察院提起公诉之后,法院的一审判决下来了。
判处管家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财产没收,赔偿受害人的损失会从财产里面扣除。
靳母知道判决后,一整天滴水未进。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茶饭不思,哭天抹泪。
本身这件事完全可以掩盖过去的,但她知道,这是前夫要他必死的结果。
跟靳父结婚的这二十多年里,她们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生活,一直以来,倾月的生父管家才是她的情感依托。
但现在,连唯一的知心人也要被处死了。
叫她如何不恨?
心里恨归恨,但又不能做什么。
一整天,又渴又饿的靳母终于出了房门出去吃饭。
吃的饭少,喝的酒多。
佣人看她越喝越多,只得劝慰。
但她无动于衷,并且责令她们不要管。
佣人也就不说了,想着她喝多就会睡了。
谁知道,没有。
她喝的还能走路的时候就不喝了,一个人往外走,保镖赶紧跟上。
“夫人,你去哪儿?”
“我去倾月家里,我去找她……”
保镖将她扶上车,带着她去了石家。
靳倾月正在吃饭,看见她醉醺醺的过来了,让佣人将她扶到沙发上。
“妈,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为什么……不能喝这么多,倾月,你爸已经被法院宣判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靳倾月吩咐厨房给她熬点醒酒汤,并且让其他佣人退场。
然后坐在她边儿上靠着沙发,“活不成要怎样?你要追随他去死?”
“我正有这种想法。”
靳倾月只得说,“你如果真的有心追随,你就默默去做,何必跑来告诉我?”
靳母瞪大眼睛望着她,“倾月,他是你亲生爸爸,你真的能这么云淡风轻的看待他去死吗?”
“除了dna坚定上面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别的地方还有彰显的吗?我没有感受到他给我的父爱,我从小自始至终都将他当一个外人当一个管家对待,都这么多年了,你突然告诉我他是我的亲生爸爸,你觉得没什么,但我觉得有很大的问题,我不会接受,也不会因为事实是怎样就要怎样。”
“你没感觉他从小就对你很关爱吗?”靳母泪眼婆娑,“对你比对你哥要好很多。”
“看来,从我出生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他孩子了。”靳倾月不想针对这个再说了,“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以后别说了,少川还不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这样的丑闻,令我蒙羞。”
“妈觉得这辈子都没什么活头了。”
靳倾月接过佣人端来的醒酒汤放在茶几上,“将醒酒汤喝了就睡在客房吧,我先上楼休息了。”
石少川看着她进来脸色不好,问,“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我妈喝的醉醺醺的来了。”靳倾月脱了衣服躺下,瞥了他一眼,“不是被你气死就是被我妈气死,你俩是商量好的一起来气我的吧?”
石少川看她心情不佳,想着她怀着孩子也不再说刺激她的话,“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
靳倾言派进去的特工无一例外均没有秘密救出安小柠,不是特工不厉害,是希伯来为了让安小柠完全在自己的监视范围内,安小柠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全部都拿着枪,就算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察觉靳倾言的特工进来,他又将安小柠推进了地下室的密室内,自己也在旁边放了一张床,亲自监视。
并且下令整个老巢内,只允许走人,不允许重新进人。
所以眉洋洋在酒店住的y国语言学的七七八八了,还是没找到机会进去。
转眼间,从安小柠出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十二月份的冬天异常寒冷。
眉洋洋只身一人来到这附近转悠,她连续两晚在这勘察了,决定找寻机会进去。
晚上过了九点钟,眉洋洋来到楼房的的后面,望着三楼的窗口,距离远一些,发现是敞开着的。
她左右看了看,随后攀爬了一侧的墙壁,陡然发现了里面排队值班的人员。
眉洋洋掏出钩绳,直接挂在了二楼窗户之上,踩着一楼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