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清也推了一把靳宝儿,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范世辛赶紧将靳宝儿扶起来,安慰她别哭别哭。
龙拉住安幼清的手,她不说话,三个孩子回了屋。
靳宝儿抽噎着也回了靳倾月的房间。
“怎么了这是?”安小柠起身询问。
靳宝儿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离我远一点,要不是你,我妈妈能受伤吗?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你儿子还推我,你们都是坏人!”
安小柠乍然,靳倾月呵斥靳宝儿,“怎么跟你舅妈说话呢,妈妈是这么教你的吗?”
靳宝儿捂着脸大哭,“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你却要说我。”
安小柠很少有这种耐心,又知道不能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她轻声说,“的确是因为我你妈妈才受伤的,我也很担心,但是谁都不愿意这样,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妈妈,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她,不只是你。”
靳宝儿不吭声,安小柠对靳倾月说,“你好好哄哄她,我现在要回警局审问了。”
“好,没事的,你去吧嫂子。”
安小柠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关上门离开,卧室里,靳倾月靠在床头,望着自己的女儿,沉默不语,看着自己的女儿,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妈妈……”
靳倾月问,“谁让你那么跟你舅妈说话的?”
“她还不是我舅妈。”
“谁告诉你她不是的?”靳倾月脸上无半分笑容,“你这么小就这么没礼貌,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靳宝儿低下头不说话。
“以前都是妈妈把你惯成了这样,以后妈妈不再惯你,如果下次你再这样,妈妈就会批评你。”
“你最好把我打死,你把我打死了,你再也没有女儿了!”
靳倾月一怔,没想到女儿年纪小小,便懂得以此来威胁她了。
——
安小柠开车回到警局,马建国等人已经在等她了。
审讯室内,男人的下巴依旧脱臼着,口水不停的往下流,安小柠让人用一根不粗不细的绳子勒住他的嘴唇,如此以来,他既能说话还能防止咬舌自尽。
将下巴给他弄好,她站在栏杆之外望着里面,“打算老实交代吗?”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我干的,跟别人无关。”男人倒也坦率,一脸毫无惊慌的模样。
安小柠眸子紧锁着他,“那你给我说说你的动机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并不认识,杀人要有理由的吧?”
“没理由,我就是想杀你,不可以吗?”
“哟,现在杀人都不需要理由了。”安小柠继续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说,不过,过程可能会很痛苦,能不受罪的情况下说就赶紧的,不要受了很大的罪才坦诚交代。”
“你……你这是要刑讯逼供!”
“你看,好好让你说你不说,既然你嘴巴那么紧实,那我也不客气了。”安小柠转头对马建国说,“我专门让人在我家挖了个洞口,马警官,你说让他在洞内住一段日子如何?”
“他要是爬上来怎么办?”
“爬不上来的,洞里面我会让人放两条藏獒,嗯,看看几天不吃东西的藏獒会不会将他给撕吃了。”安小柠双手合十,“我真十分期待。”
众人心头一跳,因为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吓唬男人而这么说。
里头的男人脸色顿时变了。“安小柠,你太恶毒了,你这样不是秉公执法的行为!”
安小柠面色不惊,“差那么一点点,你那颗子弹就要打中我的心脏了,我还对你秉公执法?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谁如何对我,我一定让他受到双倍的苦难,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不错,你肯定想尝一尝,既然他不肯说,那就将他带到维尼小区里面。”
男人见警员过来要带他,一阵剧烈的挣扎,死活不肯挪动,但因为双手双脚均是被困着的,因此,男人还是被推搡着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安小柠最后一次询问,“你可要仔细想好哦,是为了幕后主使英勇壮烈的牺牲,还是为了自己能得到从轻处罚,这很重要,不要觉得等你出来的时候,会被幕后主使追杀,那个时候,那个人,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男人眼皮颤了颤,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女人,说起话做起事来,一点都不饶人。
“我都说了,是我自己做的。”
安小柠眼神一凌,对祖东和龚乐交代,“立马带走。”
随后她立马给范世辛打了电话,要求现在立刻挖一个三米深宽两米的洞口,急用。
范世辛立马照办。
警车开到院内,安小柠率先从车上下来。
“挖好了么?”
“马上就好了。”范世辛悄声问,“这是要干嘛呀?”
“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再去给我找两条藏獒牵来。”
范世辛傻眼,“藏獒?”
“对。”安小柠摆手,“快去。”
“好,我现在就去。”
她手抄着裤袋站在那里等待,车内的人纷纷下车,男人也被警员强行拖了下来。
二十几分钟后,范世辛的车回来,只见两位男主人牵着各自的大藏獒朝着这边走来。
看着架势,众人终于相信,安小柠说到做到,这是玩真的!
移步到挖好的洞口处,男人腿已经软了,他盯着不远处伸着舌头的大藏獒,又看了看一脸冷凝的安小柠,整个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