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眉洋洋拉着他上楼,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很快医生给安小柠挂起了吊瓶。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安小柠醒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床上的安小柠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天花板,缓缓要坐起身子,眉洋洋赶紧拦住她,“姐,给你挂着针呢,先躺着。”
眉洋洋将枕头给她放在身后,让她这么微靠着。
“倾言……洋洋,倾言找到了没有?”
“他们去找了。”
安小柠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就不同意去海边了,早知道我就不同意了……”
眉洋洋抽噎,“姐,我相信靳少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安小柠仿若没听到一样,眼睛一直盯着某一处看。
靳倾月从门口进来将门关上,脸色灰白,“嫂子,我哥怎么了?”
安小柠看向她,泪水如注,“倾月,你哥……”
“你快说呀。”
眉洋洋简单的说了一遍,靳倾言瘫坐在床边,一阵嚎啕大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安小柠靠在那里,从来没有某一瞬间像现在这么心力交瘁过,从来没有某一瞬间像现在这样难受过。
难受的她整个身躯里都是悲愤的怒火。
感觉快要死了。
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的冲刷着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
陈姨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伸出手擦拭眼角的湿润,缓缓的走了进来,“安小姐,多少吃一点。”
“我吃不下。”
陈姨将粥放在桌子上,“吃不下也要吃一点。”
她转身出去,正好和冲上来的靳母撞个正着。
靳母直接一把将门推开,浑身都是颤抖,“倾言是不是去了n国!”
靳倾月泣不成声的问,“妈,你怎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他去那天给我打电话了!“靳母情绪显然激动,“他人呢,为什么你们都在,倾言呢!”
这个时候,她只想知道一句‘倾言’出去了之类的话就好,就好。
但是,没有人这么对她说。
房间里静寂着,只有隐隐的哭声可听。
靳母走到床边,大声呵斥安小柠,“我问你倾言呢!你给我说话!”
“不见了……”
随着一个字落下,靳母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用尽了靳母全身的力气。
打的安小柠嘴角流出血丝来。
“妈,你干什么!”靳倾月一把拉住她。
眉洋洋怒道,“难道这是我姐造成的吗?你凭什么打我姐。”
“我就打她了,怎么了!我就打她了!”靳母崩溃,整个人都是摇晃的,“安小柠,你还我的儿子!”
安小柠见她张牙舞爪的又要扑来,一把拽住了她,将手背上的针头拽掉,“那是海啸,不是我主使的,我比你还要痛心,你知道吗!如果你怨我怪我打我能让他好好的,我让你打,但是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心情此时很不好,不要吵我!”
她的话说完,安幼清便一把推了靳母一下,仰着头冷着脸说,“我爸爸不在,你如果趁着他不在,就欺负我妈咪,我不答应,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靳母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哭。
她的依靠只是儿子,如果儿子出了什么事,那她的靠山也倒了。
她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
“倾言……妈只要你回来,倾言啊……”
靳倾月蹲下身子抱着靳母一起哭。
——
靳倾言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
成为> 并且媒体拍到了凌祠夜龙天泽在n国的照片以及数人寻找的照片。
为了找靳倾言,凌祠夜调了靳倾言一半的人,自己的人调过来一半,数架飞机数艘潜艇。
靳倾言失踪的消息爆出后,且先不说对他身边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直接影响到的就是靳氏公司,股票不停的下跌。
呈直线的方式不停的下调。
公司高层天天开董事会。
却无力阻拦这件事。
几天后,仍然毫无消息。
其实大家知道,早已就凶多吉少了。
海面上,那么高的巨浪。
即便是个游泳很好的人,也不可能逃得过一劫。
但即便如此,搜查队一直没停止寻找。
这件事给安小柠的打击是及其严重的。
她吃不下饭,喝不进去水,全靠挂针维持。
短短几天,她迅速的消瘦。
眉洋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只得让安幼清去不停的劝。
安幼清两只眼睛肿的跟个小核桃一样,背地里,他偷偷哭了许多次。
但每次在自己妈咪面前,他从来不哭。
陈姨将饭凉了之后才递给他,“小心一点哦。”
安幼清点点头,端着碗缓缓的上楼,来到了安小柠的床前。
“妈咪,吃饭。”
安小柠恍若未闻,望着窗外不说话。
“妈咪……”安幼清带着祈求说,“你别这样,你若是病倒了,身体不好了,还怎么找爸爸?”
这话仿若说到了安小柠心里,她转眼接过他手里的碗,低头拿着汤勺开始吃饭。
安幼清望着她,“妈咪,你瘦了好多。”
安小柠嗯了一声。
吃完,她将碗放在桌上,安幼清主动将碗端下楼。
守在楼梯口的陈姨接过,“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