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好像还是很精神,这让我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郭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有必要就这个问题探讨一番。”
沈娴挣扎未果,奋力琵头怒视郭嘉:“探讨就探讨!你他特么嘴里说的正经,下面倒是也给我正经一下啊!”
郭嘉一脸为难,他弯下腰贴近了沈娴的脸颊,凑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主公,这个我真办不到。”
天刚刚擦亮,沈娴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像被人打断了骨头又接起来一般。
“郭奉孝,起床!”沈娴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郭嘉胸膛上:“再不起床你就等着给别人解释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待了一晚上吧!”
“不想走。”郭嘉温柔地笑了笑,抬手按在沈娴腰间,在她警惕地打掉自己的手之前说道:“别乱动,给你按按。”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郭嘉终于穿戴整齐下床了。
看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了一张巴掌脸,大眼睛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沈娴,郭嘉轻轻笑了,颠倒黑白:“主公,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所以才宣布元宵节沐休三天?”
沈娴心想你就脑补吧!我只是遵循了现代人的放假制度罢了。但她嘴上却敷衍道:“是呀是呀我早就想睡你了。”
郭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是我想睡你。”沈娴闻言大怒,她一掀被子坐起来:“是我想睡你!”
郭嘉哭笑不得,心说主公你再这样我就别想走了。他赶紧撤过被子把沈娴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好好,是你是你。”
“被人看见了自己解释啊!”
幸运女神一直窝在郭嘉的头顶上,所以他回去的路上一路畅通,没有一个人看见他。但当郭嘉走回自家院子里时,幸运女神猛地站起来一路撒欢往前冲,扑进了另一个人怀里。
郭奕的眼神亮的可怕,有那么一瞬间,他看郭嘉的眼神十分像隐藏在夜色中伺机而动的独狼。但那眼神一闪就过去了,快得郭嘉以为是他的错觉。
郭奕对一夜未归的郭嘉恭恭敬敬道:“父亲,您去哪儿了?”
“你说呢?”郭嘉一把抄起在回廊下蹲了不知道多久、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郭奕进了屋子,他学着沈娴平时做的那样揉了揉郭奕的发顶:“你喜欢主公么?”
“喜欢。”郭奕乖乖地说道:“可是父亲,你会被荀伯父打死的。”
被谁谁打死这个句式还是郭奕从沈娴那里学的,简直教坏孝子。
“不会,”郭嘉语气平淡地说道:“不告诉他就行了。”
等将来再知道也晚了。郭嘉按了按胸口,那里被他贴身放着沈娴盖过章的婚书,从益州牧的官印到太守的金印再到广汉侯府的峪,沈娴一共盖了三个。
但郭嘉知道那封婚书根本没什么用处,盖再多的峪也没用,哪怕把玉玺盖上去,沈娴将来若是反悔了,他一样留不住。
别人都觉得郭奉孝浪子一个,fēng_liú不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摔碎了多少佳人的少女心,然而郭嘉却觉得,沈娴才是不羁的那个,他在沈娴身上找不到丝毫的安全感,那种能让其他姑娘乖乖听话臣服的招式对上沈娴统统没用。
“这真是……”郭嘉按着太阳穴,无奈地笑了笑。
郭嘉走后沈娴原本打算起身的,但她累得根本爬不起来,于是只好把被子一卷,滚回床上去睡回笼觉了。
或许是床上还残留着郭嘉的气息,沈娴开始睡的很安稳,然而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什么内容忘记了,可是梦中那种忽然心悸的感觉一下子就把沈娴吓醒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沈娴刚想下床找杯子倒点水喝,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伴随着红袖隐隐约约的叫喊:“……秀……荀大人……”
听到荀字,沈娴以为是蔡琰出事了,吓得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确认无误后滚下床去开门。感谢汉代的衣服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红袖看不见某些不该看的痕迹。
“怎么了?”沈娴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红袖摇摇头:“是荀大人请秀你去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难道是荀彧想问问自己太尉的事情?沈娴忍着身上的酸软跟在红袖的身后慢腾腾往书房挪过去,心想文若你也太敬业了吧!现在可是假期中啊!有啥事咱不能上班再说吗?
然而到了书房之后沈娴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所有人都在,文臣武将,包括昨天晚上才成亲的荀攸和蔡琰。
荀攸眉头紧皱,一向温润淡定的荀彧脸色难看的可怕,这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气氛很是僵硬。
蔡琰求助的目光看过来,沈娴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出了什么事?人来的挺全啊。”
“主公,长安传来消息,”荀彧说话了,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冰雪之中淬过一般,冷得人掉渣,书房里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袁本初率领五万人马前往司隶,攻破函谷关进驻长安城,要将天子奉迎去信都。”
沈娴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荀彧说的是什么,有些话便脱口而出:“挟天子以令诸侯?”
“主公总结的真好。”荀攸勾起了唇角,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道。
蔡琰按了按荀攸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