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说完,那道身影踏着天风顺着虹桥,刚好降临。(
只见来者却是一个糟老头,身上道袍破烂,须发稀疏,不修边幅,腰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走起路来颠颠倒倒,满身酒气。
“醉眼迷离看天地,颠颠倒倒饮迷离。小家伙,要不要来一口?”老者颠倒着上山,饮了一口酒,拿着葫芦问齐无迹。
齐无迹见他不凡,横剑在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敢与我烈阳洞天作对?”
“哟哟哟,小家伙那么凶干什么?请你喝酒而已,又没说要把你拐卖了。不喝就不喝,也犯不着发那么大火,还搬出烈阳洞天来,都视烈阳洞天为庞然大物,我却独不放在眼里!”老者身上一股劲气透出,顿时将几人震翻在地上。
群情哗然,心想着老者太凶悍了,都在猜测是哪座山门的老怪物,竟然敢这样针对烈阳洞天?
“说不定是一介散修,神荒大陆上奇人异士无数,哪怕是烈阳洞天,也不会放在眼里!”
看到烈阳洞天吃瘪,大多数人都觉得痛快,嘘嘘之声不断。
齐无迹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喝道:“老东西,你不想活了!”
一式剑诀便要出手,与对方拼个死活。旁边一人连忙将他拉住,说道:“齐师兄,此人修为高深,我们不是对手,等师长来了再处理,我们先退一步。”
齐无迹愤恨不已,瞪着老者,道:“敢不敢留下名号,来日必登门拜访。”
“宗灵洞天!”老者醉醺醺地吐出一个派门。
“什么?宗灵洞天?这糟老头是宗灵洞天的人?”不少人惊讶,觉得不可思议。
“胡说!你怎么可能是我们宗灵洞天的人?”在山脉之上,另外有几个青年怒目而视,“我在宗灵洞天这些年,可从没见过你。”
齐无迹一听对方说自己是宗灵洞天的人,起初也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对宗灵洞天那几名弟子道:“原来是宗灵洞天的前辈人物,你们还不好好拜见?看你们这个样子,是要欺师灭祖咯?”
“齐无迹,少在一边说风凉话,别以为我宗灵洞天好欺负。若是随便一人跳出来说是你老子,你难道也要叫他一声‘爹’?”宗灵洞天这边一个年级稍轻的弟子毫无颜色,反唇相讥。
这两大洞天在尘州地界数一数二,宗灵洞天虽说在强势上不如烈阳洞天,但却也不惧对方,双方门徒众多,惊采绝艳的弟子不少。
齐无迹却是不愠不怒,笑道:“在场众人,谁敢出来说是我老子,我齐无迹就敢叫他一声‘爹’,不知谁愿意来呀?”
齐无迹微微抬眼,望着众人一扫,却是无人敢应。
他来历很神秘,据闻当初刚入烈阳洞天时,便被牧灵霄收为第三弟子,虽说是弟子,但是地位却相当高,门中一些执事甚至个别长老都不敢得罪他。因此有人推测齐无迹背后还有靠山,让烈阳洞天的一些人都忌惮。
“唉,世道真是变了,门徒不尊师长,见到长辈不施礼也就算了,连认都不敢认,宗灵洞天的门风,都堕落成这样了吗?痛惜呀!悲哀呀!”那糟老头却是在一边跌足叹息,感慨师门不幸,几乎都要痛哭了起来。
齐无迹在一边笑道:“宗灵洞天的几位道友,方才欲给无迹强加一个爹,不是在下不肯现场认爹,而是没人敢站出来说是我老子。但眼前这位前辈可是自认宗灵洞天的长辈,几位道友不认,恐怕传出去有损贵派名声。”
“齐无迹,你。。。。。。”
宗灵洞天的人怒不可遏,同时又恼怒眼前这疯老头胡搅蛮缠,若不是见对方修为高深,恐怕就要出手教训了。
“六大洞天共掌昆墟神山,其他门派雨露均沾。如今六大洞天的老辈只有宗灵洞天的前辈到了,按照前辈之前的意思,是要大家都进入神山,不知宗灵洞天的几位道友,是否和贵派前辈一个意思?”齐无迹笑着问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一个意思,就是承认这个疯老头是宗灵洞天的前辈人物;若不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在尘州众多修士面前不承认老者身份。
但几人却不敢做决断,老者若是派中前辈,自己先前的态度,势必会被众人诟病。若不是,那就更糟糕了,乱认师长,让门派蒙羞,甚至悲伤另投师门的叛徒罪名。
糟老头见宗灵洞天的几名弟子寡断难决,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宗灵洞天何时变得这么猥琐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老者叹息摇头中,跨步登上神门,门内强光炽盛,将他吞了进去。
“这里面灵气充沛,再安全不过了,你们还不进来!”
片刻后,神门内便传来老者声音。这是运用大法力施展,将声音传出。昆墟神山久远前发生巨变,自封于结界,那神门可以说是唯一的出入口,一旦进出后,便感知不到另一边发生了什么。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但老者却能将声音传出,其修为可见一斑。
宗灵洞天这边,一个年级稍长的弟子皱着眉头,喃喃道:“难道是那一位?”
“师兄,你说哪一位?”
“你可曾听师长们提起过,我们宗灵洞天,还有一位师叔祖,道号癫道人,为人癫狂滑稽,游戏风尘,以戏弄后辈弟子为乐。两百多年前离开洞天,至今未曾回去过。”
“我怎么没听说过?此话当真?”
又一名弟子大叫起来,道:“就是师叔祖,经师兄一说,我瞬间醒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