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加官工部侍郎,没有感觉到幸福,在庆亲王爷口中听说,如萱公主将要下嫁给他,祚晨依然没有感觉到幸福,如今听到赵尚书说是姑父于献民要来京都复命,幸福的感觉却是迅速传遍全身。
在等待赵鹏飞回答其问话的有限时间里,祚晨骤然想起了表姐——于是。
“那就不太清楚了,要看皇上的意愿如何,倘若……”
“赵尚书,可是让本官好找,王爷有请!”吏部尚书一句吆喝打断了赵鹏飞的话,让祚晨好不着恼!
听声音就知道是辛忠国,虽属同一阵营的两位尚书大人,关xi ,也不知什么原因并不如何融洽,脸色稍微暗淡下来的赵鹏飞,稍微扭转过身子,“还用你亲自跑一趟,手下人都不在身边?”
辛忠国老脸有些微红,手下几个兔崽子也不知跟谁唠嗑去了,撇下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又不能直说,“都忙着!再说还能累着本官不成?”
都是老狐狸,相互揭短也要分个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赵鹏飞会意的笑笑,说道:“王爷召唤,有什么紧要?”
“就说是喊你一块过去,看样子是大食国使者和王爷在一起。”辛忠国很反感于他的啰嗦,“要不,你忙着?我回王爷一声也是累不着?”微微扬起着眉毛,比他的语言表达更有意味——紧要与否,重要吗?
脸上含着笑的赵鹏飞,看着他生动的眉毛,说道:“唉!老喽!年轻那会,本官一准会把你的眉毛,一根根给拔下来,绝不含糊!”说完,拽起祚晨的胳膊,“走,见见王爷去。”
你个老东西竟然威胁我!辛忠国腹诽着,脸上的肌肉一阵跳动,跟在两人身后轻“呸”一声。
骤然止步回身的赵鹏飞,把辛忠国吓得心惊肉跳,怎么个情况,这也能听到?徒然地看着他举起手,迅速后退一步才发现,像是和谁挥了挥手,满脸尴尬的转过身子看去,侯建斌正放下了手臂向这里微微地笑着。心里暗骂着赵鹏飞,你个挨千刀的老杂毛!再回身却发现,俩人已经走远,悻悻地装作整理衣服一番,这才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依然被攥着胳膊的祚晨,绝无遗漏的看在眼中,忍俊不禁地同时,心说,这老哥俩的一番逗比举止,可谓是性情一目了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许能够诠释他俩的阵营关xi ,同时也说明目前的阵营联盟,也并非铁板一块那般牢不可破。
抬起头看看赵鹏飞,正好四目相对,会意的一笑,祚晨说道:“赵尚书给人拔过眉毛?”
“吓唬那老小子而已,年轻时打jia 倒是稀松平常的事!”赵鹏飞撇了撇嘴,说道。
“哦!?那一定是把好手!”祚晨也来了兴致,脾气相当的人总是能够相互吸引,看赵鹏飞的举止做派,就让祚晨有愿yi 接近的心情。
“唉!”叹了口气的张鹏飞说道:“什么好手!?从没干过王爷,真是可悲!直到现在也被他拿捏的死死地,想起来就憋得慌。对了,还有你那躲到犄角旮旯的爷爷,虽说年长我俩几岁那功夫确实了得,啧啧……”
祚晨听说过爷爷在京都武行霸道,没想到庆亲王爷和兵部尚书也曾吃过其苦头,情不自禁地心理乐滋滋地。
“你小子更出格!这才来京都几天?就搞的满城风雨,大有‘天xia 谁人不识……’的势头。”赵鹏飞自觉一个“君”字,在这龙威之侧不敢冒犯,连忙收住了嘴。“到了,肯定在这偏殿里。”
殿里的王爷看着两人进屋,随意地点了下头,继续听着外使的叙说。他能听得懂?祚晨暗暗想着,随赵尚书找了个位子坐下时,外使旁边的官员开始了解说,原来看起来认真听着的王爷,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明白,还要依靠翻译。
“这是大食国的一位王爷,每年都会来京都,和王爷相交甚好!”赵鹏飞轻轻侧过身子,低声跟祚晨说道。
越来越对他有好感,祚晨真诚地对其笑笑,心说这老头并不像其他人一般虚假,可能和戎马生涯有绝对的关xi ,擅长武力制敌的原因,不失睿智却不屑于阴谋诡计。
或许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姗姗来迟的辛忠国,远远地找了个位子坐下,就是不肯和他俩坐到一起。
官方会谈千年不变的规矩,绝不在公众场合谈及私人感情,重点仍然在边境防守事宜,以及边境百姓生活为主题,还有祚晨感兴趣的事情——两国贸易!
谈及贸易,祚晨特热情地看向侃侃而谈地王爷。
“大安泰,地广物博资源丰盛,不同的生活理念下,其实诸多物资并不流通,塔孜王爷这次仍然要采购药材和纺织品?”王爷轻车熟路,知道以往这都是大食国积极采购的物资。
“其实不然,此次朝拜大安泰同时,欲以采购一批不同于以往的生活物资,庆亲王爷您也知道,周边不少部落联盟已然归顺我大食国,为彰显我大食国和衷共济之心意,特别需要一批物资用以嘉赏。庆亲王爷可有好的建议,本王洗耳恭听。”译官仔细地翻译着,小心地看着塔孜王爷的神情,见其点头示意,知道所翻译并无偏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出端倪的祚晨,低声问,“赵尚书,那塔孜王爷听的懂安泰语言?”
“那是自然,据说这塔孜王爷来我大安泰不下十次,长此以往岂会听不明白?估计精通安泰语言没太大可能!略微有所了解完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