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铭无法看破眼前老头的具体修为,不过应该是筑基期修士。
“前辈到此,有什么指教之处吗?”
“没有!”白发老头话音一落,手指一动,宁铭腰间的储物袋就飞到手中。
面对这样的一个筑基修士,宁铭近乎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他随即就想到自己可能入了黑店,继而被抢劫了。
“前辈这是干什么,以前辈的修为和见识,难道还看得上晚辈的那一点东西吗?”宁铭说着,心中却十分害怕,害怕眼前的人看出乾坤卷的诡秘之处,从而生出贪婪之心。
“妙木,怎么你是妙木宗的弟子?”
宁铭的储物袋,是上一次在女虚城打劫胖修士时,得到的绣着一棵树和“妙木”二字的妙木弟子的储物袋。
“可是你体内没有妙木根,怎么可能是妙木弟子呢,说说吧,这储物袋从何而来。”白发老头没有拆开储物袋,这让宁铭松了一口气。
“晚辈不敢瞒着前辈,这储物袋确实不是晚辈的东西……”宁铭将在女虚城被众人追逐,后来通过变猴子逃脱,恐吓胖修士得到他偷的一些东西都说了一遍,唯独没有说出有关于不归剑的信息,只说那是一柄价值三十块灵石的凡剑。
白发老头听到变猴子的时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将储物袋抛给宁铭说道:“我这些年一直被追杀,所以养成了这样谨慎的习惯,拿你的储物袋只是为了试探,从你的修为和你的表现来看,定然不是来杀我的人,特别是你的修为那么低,想要杀我岂不是找死?”
“那是自然,晚辈仅有凝气六层的实力,到前辈这里确实小巫见大巫了。”
白发老头不知从何处拿出几个青枣丢入嘴中,继而问道:“你小子来这里,想来应该是要去千屿万窟的吧?”
“正是,我一个朋友送了我一个拜魔大祭的令牌,所以想要去看一看何为这拜魔大祭,难道前辈也是要前往千屿万窟去参加拜魔大祭?”
老头说道:“不是,我去那里只是想找个安静地方埋了自己,以防我那些徒子徒孙再把我的尸体扒出来,破腹取宝……”说道后面,他的神色不由暗淡下来,声音也逐渐变小,将最终的枣核吐出之后就走出房去。
宁铭咀嚼着那“破腹取宝”的四个字,心说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人追杀,自己的徒子徒孙又为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掩上门之后,宁铭再次闭目吐纳,次日清晨,天刚亮时,店中妇人就推开宁铭的房门,端来早点茶水之类。
用完之后,来到前厅,只见昨日的白发老头正坐在一座藤椅之上闭目休息。
“前辈。”宁铭上前小拜,就也在前厅的木椅之上坐下。
白发老头微微睁开眼睛,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宁铭。”
“姓宁啊,我倒是认识一个姓宁的前辈,不过好久没有见了,他叫宁清让,乃是修真商盟宁家的祖师爷。”
宁铭听了心中一颤,但是面色依旧不变,当年正是祖师爷将宁家上上下下数以万计的宝物全然封印在乾坤卷之中,并将乾坤卷传承给自己的。能遇到祖师爷的故人,他心中怎么不生出波澜,不过他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波动的情绪,表情淡然地回道:“听说宁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难道前辈不知道吗?”
老头表情微动,点头道:“这种事情,只要在东岭修行的人,谁人不知?不过,在加入商盟的那一天他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宁铭听了之后急忙问道。
老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宁铭,缓缓问道:“难道你是宁家人,这么关心这些已经故去的事情干嘛?”
宁铭连忙一笑道:“晚辈只是好奇罢了。”
老头从躺椅上站起,带上本地渔夫穿戴的帽子说道:“小子,和我一起到街上逛一逛,听说今天是市集的日子,正好乘着这个日子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前辈既然都这么说了,晚辈自然跟随,只不过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
“我不想骗你,但是又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既然你问了,我只能现在随便编出来一个名字,从现在开始,我就叫林牛。”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想着集市上走去,这个集市大多是一些鱼贩在卖鱼,偶尔有一两个修士结伴匆匆而过,像宁铭和林牛这样在街上缓慢踱步的修士并无多少。
街道两遍的渔夫中,有些也如同林牛一般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可能过不了多久,这些人都要化作一撮黄土了。
林牛颇为感慨,毕竟自己的生命也即将走入尽头,两人在街上走了一遭,林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修士,正要卖一点好酒带回去时,却在街上遇到了那个大胖子。
大胖子此时手里拎着两块腊肉在人群中缓慢地走着,因为体型巨大,宁铭老远就看到了胖子,正要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忽然从一边的巷道中钻出三四个人拦住了胖子的去路。
这几人有意拦住胖子,各个表情不善。
胖子心里害怕,但是心想娘亲说过遇到坏人不能气软,就结结巴巴说道:“好狗……不挡道!”
又从巷道中钻出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华服,手中拿了一柄小扇,正扑扑地扇风,在他的身边站着的一个女子,身着艳红的长裙,打扮很是妖艳。
“胖子!今年又要去拜魔大祭?”华服少年凶巴巴的,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