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睿痴迷的抚上了东浩扬的脸颊,用他的手指一点点的碰触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四年的时间,他想要这个人想要的都已经快要疯了。
几乎是每天夜里他都梦到了这个人,梦到了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梦到了他那双动起情来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梦到了他那慵懒却又诱人至极的姿态。
恒睿的胸膛里面有着一头猛兽在不断地撞击着关着它的牢笼,渴望着被释放。
他将桌上未饮尽的酒含到了自己的嘴里。
恒睿撑起桌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东浩扬,托住了他的后脑,目光火热而暗哑的吻了上去。
温热滑嫩的触感,比每日自己在梦中感受到的更加美好。
他引导着东浩扬将他那含着的酒一点点咽了下去。
因为吞咽不及,有些酒液还从他们的唇边流了下去,顺着那洁白的脖颈深深的隐入了他的领口之中。
恒睿恋恋不舍的从东浩扬的唇上移开,眼神暗哑的盯着那道酒痕。
他着迷的从东浩扬的唇边开始吻起,一点点将残留的酒液吮吸舔吻干净,顺着那道优美的颈线一直舔吻下去。
恒睿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好的酒。
他忍不住用牙齿轻咬研磨那一处的皮肤,松开之后又是一片艳红,那颜色和旁边的洁白相称,格外的显眼和诱人。
恒睿呼吸一紧。
他缓缓的将东浩扬的衣服褪了下去……
————
东浩扬感觉一阵头痛欲裂。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小崽子正跪在他的床前。
整个人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东浩扬不禁皱紧了眉头,按了按自己依然有些疼痛的脑袋,“你这是干什么?”
恒睿目光放空,机械的朝着东浩扬磕了一个头。
东浩扬被这个状况搞得一头雾水,偏偏他现在头痛难忍,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些什么?!”,东浩扬不禁升腾起了些许火气。
“我深知罪孽深重,但实在是情难自禁”,恒睿的目光投向东浩扬,里面的压抑的痛苦令人心惊,“太傅,请原谅我。”
恒睿的目光毫无掩饰,里面的各种复杂而沉重的情感再清楚不过。东浩扬的表情沉了下来,目光清冷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起身。
他未着寸缕,光|裸的身上有着点点青紫斑痕。
东浩扬动作一顿,拿起了床边放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看着东浩扬起身离开了床边,恒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蓦地握紧。
东浩扬却是走到了铜镜之前,看了看自己唇边和脖颈上的明显痕迹。他微微垂了眼睑,平静的坐回了床上。
“你心悦于我?”,东浩扬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恒睿点头,紧紧的盯着东浩扬,目光炙热,却又充满了不安。
“什么时候开始的?”,东浩扬平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恒睿浑身紧绷,声音满是干涩,“四年前。”
“昨天的酒可是做了什么手脚?”
恒睿猛的抬头。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点头承认了,紧张的盯着东浩扬的反应,带着些颤抖的说道,“昨天的酒我加了助眠的药。”
东浩扬再无发问,他只是缓缓的将自己的衣物穿好。
看着紧张的盯着他的恒睿,东浩扬冷笑,指着自己脖颈间的痕迹,“你就准备让我这么出去?”
恒睿看着东浩扬,几度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握紧了拳头,然后沉声将一个宫人叫了进来。
那个宫人见到恒睿跪在地上也没有丝毫的异色,恭敬的听候差遣。
“召张太医过来,就说太傅不慎被桌椅撞伤了脖子”,恒睿虽然是对着那个宫人说的,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看着东浩扬。
宫人听到命令就立刻出去了。
打开的门复又关上,屋子里面一片幽暗。
“太傅……”,恒睿喊道,紧盯着东浩扬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各种沉重而复杂的情绪。
东浩扬却是没有应声。
屋里面格外的寂静,寂静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宫人在门外通传御医已到的时候,恒睿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因为长久的跪姿而有些僵硬,险些没有跌倒在地上。
恒睿在稳住身形的时候看了东浩扬一眼,发现他还是稳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别的动作,顿时十分失落。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威严模样,出声传张太医进来。
张太医感受到了屋内的诡异气氛,但是久在宫中的他早已聪明的把这件事情忽略了,只是当他看到了东浩扬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一惊。
在感受到太子殿下那冰凉刺骨的视线之后,张太医立马惊慌的垂下了自己的目光,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准备给东浩扬的脖子处理一下。
“给我包扎的细布和药膏”,太子殿下的声音冰冷的犹如数九寒冬,听得张太医忍不住一抖,急忙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你去旁边候着。”
张太医躬身言是,步履极快的直接退到了门边,侧身候着。
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恒睿想要给东浩扬的脖子上抹上药膏,却被他一下子用手打开了。
“太傅……”,恒睿声音里面带了些委屈。
旁边面壁的张太医忍不住身子一抖。
东浩扬的目光意味不明的掠过了张太医,冷着脸放下了自己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