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瘫痪在床也有人端茶送水无微不至地照顾,但陈随文也不能真瘫在床上,他得解决生理需求吧。所以他挣扎着下了床,痛苦万分地去上厕所。高朝看着虚脱一样的陈随文从卫生间出来,赶紧像李莲英搀扶老佛爷一样过来接驾:“怎么样,很痛是不是?”
陈随文已经没力气去跟他计较了,有气无力地说:“去给我买药。”
“好好好,要什么药?发烧了吗?”高朝说着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陈随文走到沙发边趴下,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消炎药!”
高朝幡然醒悟,顿时后悔不迭,拍了一下额头:“糟糕,我忘记买那个了。我现在去给你买药。”他昨天润滑剂、套子全都买了,却忘记准备善后的东西,真是罪该万死。高朝出了门,然后又开门进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就在桌上,是粥,你趁热喝。”
陈随文看他脸上的自责不是假装的,恼意便消了点,这确实也不能怪高朝,他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这么痛苦,只能说明这种方式本身就不怎么人道。他也不想吃东西,拿了ipad趴着上网逛论坛,搜相关的贴子,果然有不少类似的,第一次做得裂了的都有,自己至少没有出血。他更关心的是,是不是每次都这么痛苦,若是,那他真要三思而后行了。
所幸的是,不少有经验的前辈们说,做多了就好了,还教了不少注意事项。也有人说得非常猥琐,说你现在觉得痛苦,以后你会发现不用这种方式就满足不了你,看得陈随文满脸黑线,赶紧关了贴子。心里琢磨着,估计以后还会痛上几回,次数多了才能适应。他用手捂脸,做gay也不容易啊,尤其是零号,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高朝回来的时候,陈随文还在沙发上趴着,高朝还没开口,陈随文就问:“小十三呢?”从昨天回到家后就没再见过那小家伙,给他关哪儿去了。
高朝忙说:“哦,关在工作室里了。你吃了吗?”
陈随文说:“没胃口吃。”
“那可不行,得吃饭啊。我先给你上药,然后再去吃饭。”高朝赶紧过来,就要扒陈随文的裤子。
陈随文抓住裤头:“等等,我自己来,我先去洗洗。你给十三喂食了没有?”
“喂了。我帮你吧,你自己也看不见。”高朝说着直接将陈随文抱了起来,往卫生间去了。
陈随文:“……”片刻后大喊:“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喊,已经到了。”高朝说。
陈随文下了地,就推高朝:“你出去,我自己来。”
高朝并不后退,说:“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啊,别害羞,我帮你。”
陈随文的节操再次掉成了一地渣渣,最后还是被高朝伺候的。上了药,他喝了两天的粥,高朝也乖乖配合禁欲了五天。以后再做的时候就不那么疯狂了,每回只做一次,要等陈随文完全适应这种方式了,才能彻底地享受性福生活。
除了这点高朝稍嫌不满足外,生活简直如鱼得水。两人的小说依旧风生水起,辅导中心的课也开始上了。他俩负责的是初中课程,上课前将教材好好啃了一遍,有种回到少年时代的感觉,又去观摩了几节课,然后正式走马上任。
陈随文教的是语文,来培训语文的学生着重点都在阅读理解和作文上,这是他的强项,文笔又好,还自己动手写范文给大家示例。学生都非常喜欢这个作文写得好的帅老师,学习劲头自然也更足一些。
高朝大学读的就是物理相关专业,现在教初中生的入门物理简直是小菜一碟,他玩性重,语言风趣,课堂上带着学生将实验当游戏做,深入浅出,学生听得津津有味。
他俩本来年轻,一些家长过来看到的时候还有点不乐意,觉得花了钱让经验不足的年轻老师来教太亏了,辅导中心再三保证他们是很有能力的高材生,这才勉强打消了家长们的疑虑。如今辅导课效果好,孩子回去肯定要跟家长反馈,然后就有家长过来找他俩,想请他们给自己孩子单独上小课,一对一这样的,钱自然比上大课还多。
不过陈随文和高朝都没答应,虽然小课价格不低,但是时间和精力也得相应付出。比起当家教,他们更喜欢写小说,除了周末,他们还真不想匀出时间和精力来教书了。
三月,向容和准备装修自己的房子,问陈随文和高朝要不要一起装修。陈随文和高朝已经商量好了,以后就搬到复式楼里去住,那房子面积不小,再加上一个屋顶花园,好好做一次装修,至少得几十万。
陈随文自病后就没上班,积蓄早就花光,现在手头只有这几个月的几万块稿费,因为没完结,这钱还有一半被爪机书屋扣着取不出来。高朝刚买了套全款房子,又按月还贷,每月就算能够存一点,也并不多,因为过年在家被误伤了一回,高朝打电话回去催债,大哥没说什么,还了五万块给他,两人加起来总共才十来万,这离装修费还差得远呢。他们决定等钱够了再装,便拒绝了向容和一起装修的提议。
向容和人不在星城,装修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这事儿就落在了陈随文和高朝身上,隔三差五得去看看,还得跑市场去选材料。这对他俩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积累经验的机会,等以后他们自己装修了,就能少走更多歪路。
要写小说,要上课,还要去盯装修,生活变得非常忙碌,当然也很充实。陈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