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果一把将月姨娘推开,冲着门口的下人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拉下去。”返身和白露两个人扶了黛玉重新回屋躺下。
不多时,太医再次到府,兆佳氏屋里听到动静,也派了人过来。太医把了脉,听得是闻到头油的味道不舒服,只能和以前一样苦笑,“怕是又生了新的异状,以后身边的人不要用香。屋里的空气,一定要保持通风,过些日子,没准就好了,也没准又有新的异状。”
没开药方,倒是开了一剂食疗的方子,让把山楂当馅做了糕点,能缓和现在的症状。
“多谢太医,白露代我送送大人。”黛玉也是哭笑不得,开始还担心是不是月姨娘忽然大着胆子想闹些事出来。
可再叫他们去闻,杏果连味都没闻出来,只有白露闻出一点淡淡的头油。别人都闻不出来,偏到了她这里,味道如同加重了十倍。
兆佳氏屋里的馨兰过来,黛玉便告诉她,“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又生了异状,闻不得香料头油。别人闻不出来的味,我闻着就跟浸到了里头一样,直犯恶心。”
馨兰赶紧福身,“少奶奶无事便好,奴婢赶紧去给福晋回话。”
月姨娘请安不成,反倒惹得黛玉请了太医,回屋哭了半日,眼睛都肿了。还当黛玉要趁这个机会整治他,大阿哥不在,她又占着理,正担心着,却见宝珊过来传话。
“少奶奶说,她最近身子不好,免了姨娘的请安,姨娘还是好生呆在屋里吧。”宝珊说完想走,被月姨娘苦苦拉住。
“好妹妹,咱们打小的情份,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只是怕打扰姨娘休息。”宝珊低着头,根本不去看她。
“又不是我自家求的,是福晋吩咐,把我给了大阿哥。我一个奴婢,难道还能拒绝吗?又不是我自个儿挑的,怎么人人都拿我当坏人。”月姨娘哭的伤心,倒叫宝珊不忍心了,还是转了身,进了她的屋子,陪她坐了一刻钟才走。
杏果不多时就知道了,恨的直咬牙,跟白露嚼着舌根,“少奶奶对他们不好吗?竟然还敢背主。”
“嘘,少说几句,她陪着月姨娘说几句话又不是死罪。。”
“你也帮着他们。”杏果气的跺脚。
“好啦,他们毕竟是大阿哥的丫头,如果一来就打发了,别人怎么看我们少奶奶。你看看琼花,是不是当着大阿哥的面,让他知道那丫头的真面目才赶走的。你呀,就是沉不住气。”白露帮杏果把额间的几根发丝挽到耳后,悄悄说道。
“有道理,捉贼拿赃,等大阿哥回来,有她的好看。”杏果心里认定了这几个丫头都靠不住,一定要捉住把柄,让大阿哥把他们打发走。
十日后,弘云在路上遇袭,信送回来,兆佳氏直接瘫坐到地上。怡亲王一脸铁青,拳头重重的砸到桌面上,“敢害本王的儿子,我叫你们一个个拿全家的命来填。”
清醒过来,立刻变了个人似的,吩咐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儿媳妇,任何人都不要说,王府就交给你了,我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