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桃枝在床侧伺候我喝药,我忽然记起这回事,偏头问桃枝,“小喜呢?怎么许久都不见她了?”
桃枝拿着调羹的手忽然晃了一下,“娘娘,这药一凉可就更苦了。”
我本是随口一问,可瞧着越发觉着不对劲,便偏着头打量她,没有说话,也不喝药。
桃枝应是觉得我看出了什么端倪,她手中端着的汤药随着她颤抖的身子,泛出阵阵波澜来。她犹豫了再三,伏地道:“娘娘,陛下不许奴婢多言,还请娘娘降罪。”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在皇帝面前侍奉的女官惊恐至此?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问她:“我不问旁的,人可还在?”
她没有做声,死寂一般的沉默。
桃枝知道已经瞒不下去了,便如实交代道:“回朝地前一日,皇上下令杖毙了小喜和几个黄门。”
杖毙?!
桃枝见我神色不对,连忙道:“陛下是为了娘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