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觥筹交错的宴席瞬间变成了杀场!
“为什么?”来自逻些城大族朗氏的朗格巴,喃喃地道。
他的腹部插了一把刀,被长巴约握在手里,用力一转一搅,朗格巴的眼神转为黯淡。
长巴约脑袋凑近朗格巴耳边,轻轻地道:“你不听大相的话,就到地下陪大相吧!”
他作了试探,感觉到郎格巴并不反对逻些现政权,立即下手铲除他。
用力地将朗格巴一甩,长巴约冷酷地一挥手道:“都杀了!”
“杀啊!”
朗格巴部族的营地时杀声大作,长巴约部族猝起发难,将诚心诚意款待他们的吐蕃人有如斩瓜切菜般地斩杀殆尽,尽夺他们的奴隶和牲畜。
由长巴约亲率三千精骑打头,一路突进,横扫了路遇的种族,待到消灭朗格巴部族,它是前进道路上最大的一个,消灭了他们,往著名的巴颜喀拉山口的道路打通!
之间的上百公里都是无人区,剩下的事就是走啊走的事了。
这一带地区海拨过了四千米接近五千米,很幸运的,因为一直没有打大仗,无激烈跑动,唐军中发生高原反应的士兵不多,且没有严重发病。
事实上,出发至今,第一师奇迹般地保持了齐装满员,既没有被高原反应夺去任何一名战士的生命,也没有给恶劣天气突发什么泥石流洪水塌方等等干掉一个人。
两旁的大山白雪铠铠,草原碧绿如上了油很是肥沃,山头挂着朵朵白云,映照在蓝天下,简直就是天堂!这种美,不同于前一天的风景,是不同风格的天堂!
这不是郊游还是什么!
虽说军队不斩首级难以封侯,但在这么个高原上能活着真是件幸福的事儿!
唐军将士上上下下感到庆幸,都心平气和,就连最好斗的武士也没有叫嚣着杀光吐蕃人。
部队作好准备,开始翻越巴颜喀拉山口,又名越紫山,在蒙语中意为富饶青色的山,唐人并不懂蒙语,是大将军取下的名字。
路途是布满牢固嵌入路面的石块以及大小形状极为不均整的坑洼,一路爬升,自早到晚,终于看到了那座豁口。难道这就是巴颜喀拉山口?
这一带的山脉有众多的山峰高耸入云,巴颜喀拉山口海拨上升到五千米,人们常会产生强烈的高原反应,人感觉飘飘的,反应开始有点迟钝头有点疼,等越接近山口,该有的高原反应都出现了,有恶心呕吐的,有头痛头胀的,耳膜疼痛,十分之一的人反应强烈,晕晕沉沉,有的靠战友扶持,有的则靠忠心的马拉着。。。马也不行了,路上多匹马高原反应强烈,呕血而死,它们可没有人类的多种预防手段。
军令下达,刷在路边的红漆字,有:
绝不抛弃一个战友,相互关心,保证人人翻越山口!
不要急着跑,越跑越麻烦,保持匀速!
嚼茶叶、桂皮或者枸杞子,务必做到嘴里不停。(红景天在进军前已然服下)
保持精神愉快,时刻记着,你们追随着韦大将军,在征服吐蕃!必定成功!家乡的人们在等待你们凯旋而归!
人们露出了会意的笑容,他们是有信念的!
他们在追随他们的大将军,建立着不朽的功业,从来没有唐人成功过,但他们正在创造。
“山口啊!”
巴颜喀拉山口就在我们的脚下,寒风呼啸,卷地而过,遥看四周雪峰林立,庄严肃穆,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唐人征途中的一小段路程,但给人的感受是毕生难忘!
往下看,一条巨龙也似的部队蜿蜒,
韦晞停止了脚步,眼里含着热泪。
后世他路过巴颜喀拉山口,印象中,大的景致并无多少变化,亘古不变!
“哈哈哈!”他拭去眼泪,突地大笑,自然有手下凑趣道:“大将军因甚发笑?”
“取纸笔来!”韦晞吩咐道。
“大将军要作诗了!”人们又惊又喜地道。
大作问世,人们争相低诵浅吟。
《忆秦娥·巴颜喀拉山口》:
“北风烈,长空云翻,雪冻天、雪冻天,马蹄声碎,军号声咽,雪岭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似血!”
“雪岭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这是大作中的精华!
“苍山如海,残阳似血!”韦晞大作出,正是落日时分,天气明朗,残阳端的似血,映红西方。
“雪冻天”也不错,这里哪怕盛夏,气温不过十度,十分寒冷。
人们赶快找合适地方,工程兵中的石工马上开工,勒石记忆大作,落款为“大唐逻娑道行军大总管韦、右骁骑卫大将军韦晞”,时间为“大唐仪凤四年六月初十”。
前锋过后,后继部队登上山口,他们看到右边写着红色的地名为巴颜喀拉山口,山高五千米。
右边则有金字记下了了大将军韦晞的大作,他们念诵着这首词,感受着大将军率领他们把雪岭踩在脚下的豪迈气势油然而生,所有的将士们仿佛劳顿不翼而飞。
再过一个月,唐人新移民五千人路过巴颜喀拉山口,也看到了朝廷大将军的大作,许多民众停住脚步,冲着字迹跪拜,祈求大将军力量的保佑。
“大将军,赐我力量!”
嘿,您还别说,求过大将军的人,感觉到浑身充满力量,走到逻些也不在话下。
这等神奇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面部队和移民,所有的人等都去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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