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说什么?”康赛因镇定地问道。
见乌质勒同样不解的样子,杨成献讲起典故:在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郑国商人在路上见到秦**队想要攻打郑国,就冒称自己是郑国使臣前来劳军,以致于秦军认为军情泄露就不打郑国,让郑国逃过一劫!
康赛因就算没有学过这个典故,他的行径与弦高无二,可惜形势不同。
杨成献读过书的!
就算军情泄露,唐军也不可能回转,偷袭不成就硬上,反正都得打。
“把他抓起来,我敢说他肯定向石国报信了!“杨成喜嘿然道。
“当然得抓起来!”乌质勒一声令下,甲士蜂拥而上,将康赛因压倒在地上,他吼叫道:“你们是强盗,盗贼,我要向朝廷告你们!”
“你是敌人!”杨成献在他面前蹲下身道:“我怎么处置你都行!”
大队骑兵围定,弓箭在手,缓缓逼近,商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于是清点物资,报到两将那里,计有:“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珠宝四大箱价值目前估不出来,毕竟唐军不懂行,但价值少不了,另有各种香料百驼很多,非常贵重,其余物资百驼等。”
栗特人果然资产丰厚,这一票做得值,值到让乌质勒都心惊胆颤地对杨成献道:“不会引起大将军的不高兴吧。”
原来,唐军已经开始推行制度分离政策,主将负责作战,主持全面工作,但是部下中的监军司马既受他的管治,也受到兵部的指挥,他可以不经主将而独立向兵部报告,而且他的提升也不是主将说了算。
有点类似于朝廷中的“三独坐”三独坐:司隶校尉、尚书令、御史中丞权力大,地位显赫,自成体系。
军饷时,后勤主管代表朝廷钱,不由主将插手,以免主将对部下市恩。
韦晞这么做,同样影响到他自己,他也不能够对部下市恩,亦导致别人很难攻击他说他想要造反。
貌似象抢劫商队,是军纪不允许的,不过杨成献胸有成竹地道:“查,让他们心服口服!”
真的查出了东西来,先是已方证据,之前唐军侦察兵使用望远镜,观察到商队有三个人骑了骆驼放回走!
当时大家隔得远,尚未接触,侦察兵也无经验,只是记录下来,没有上报,现在一查,就是证据!
大家都能够看到彼此了,往回跑者必有猫腻。
再有从商队那里得出的证人,负责录口供的参谋将商队人员集中在一起,要他们举报康赛因的不妥之处,尤其是那三个骑了骆驼往回走的。
说是白搭,无人理会他。
只好动手了,侦察司马手上只有皮鞭木棒这样的刑具,可没有酷吏那么多的刑具能够让人开口,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
而皮鞭木棒的层次太次,拿出来真让那些走南闯北的栗特人bs。
但他们很快就高兴不起来,听到参谋苦着脸报告说无法得到供词,甚至杀了二个人也得不到供词。
打人他们能抗,杀人的话他们想的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痛一下就过去了,没事儿!
军队毕竟不是刑部,但杨成献轻松地道:“easy韦氏胡语,你拿个饮马的水桶装上水,把他们的头按下去就成了!”
很简单的方法却收到了奇效,很快地,参谋报上来说在那些栗特人在被溺死了一个人之后,就个个争先恐后地做起了污点证人,指控康赛因。
“他让他的侄子回去报信!”杨成献与乌质勒看着口供,如今证据链完整,由不得康赛因抵赖,他就是与大唐军队对着干!
乌质勒佩服地道:“这你也能想出来啊!”
杨成献倒不贪天功为已有道:“这是学习班上学到的!”
“学习班?”乌质勒敏锐地追问。
“是的!”杨成献告诉他道:“大将军说人到老学到老,他经常开学习班,集训军官们,学习军事知识、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时事等等,以前我们去打倭国时,一路坐船回来就学了一路。象逼供用这种方法也是学习班上学到的,简单实用,大将军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惧,有的人被砍头不怕,但把他们浸在水里,让他们感觉到他们在渐渐死去,没有几个不怕的!”
“太棒了!”乌质勒赞叹道,他很感兴趣地问道:“那我可以去学习班吗?”
“当然可以,人人有份哩!”
……
证据确凿,因此没收栗特人的私产是名正言顺,两将向韦晞报告说斩获第一票,俘虏了一个商队,其给栗特人通风报信,是以将他们拿下,得到资产如下,有两将与监军司马的签字。
韦晞还在叶州碎叶没有动身,拿着报告对太平公主道:“打栗特那就是对了!”
“是的,收获可以帮补一下!”太平公主满脑袋的铜臭道,越来越不象大唐公主了。
她管内政,这次大点兵,爽是爽了,壮观够了,可花钱如流水,花的都是她经手出去的钱,女人本性是吝啬,心痛得紧,听闻一动兵有所收获,不由得喜出望外。
……
相对于唐人高层的喜悦,石国君臣们接到报告后则是愁云满脸!
康忽罕熟悉道路,一路狂奔,最后连两个人都拉下了,他独自一人换了六匹骆驼,路上没有丝毫耽搁,终于赶到了石国都城拓枝城。
拓枝城,是座大城,栗特明珠,一般地,城寨周长达到九百步的,称为城;九百到五百步的,称为寨;而五百步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