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包,白曼桢临走时被张以冉拽住了,她手里拿着一张专辑,声音懒散而有磁性:“录节目多带了一份,放在包里蛮挤的,送你了。”
“啧——”白曼桢轻嗤一声,“拿回去垫桌脚吗?你最好听的声音都是在床上发出的。”
张以冉语塞,抓过枕头朝她扔过去:“滚!”
本来霸气十足的一个字,透红的耳根将她出卖,白曼桢将专辑收到包里,回头一笑:“谢啦,下次见。”
房门打开又关上,就像张以冉的心,高高升起又重重落下,生出一股失落。
拘留所里的灯光很暗,十平米的单间,一张冷硬的木板床,头顶悬挂着一盏电路不畅通的白炽灯,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类似刑讯室的诡异氛围。
褚夏站在白炽灯下面,紧紧地抱着双臂,瞪大眼睛盯着白炽灯,偶尔一黑偶尔一亮,类似于拙劣闪光灯的亮度刺得她眼角生疼,密闭空间全黑的刹那间,她呼吸一滞,惧意与紧张像两只湿滑黏腻的触手从地底里探出,抓住她的两条腿,想要将她往下拽,坠入无底深渊中。
心脏砰砰直跳,铁门开锁的声音像一柄利刃抵在脖颈间,褚夏僵硬地扭转过头,从昏暗里走进一个瘦高的人影,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白炽灯的微弱灯光打过去,照清了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