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一间客栈了,一旁的桌子边坐着阿奴和欧阳二人。
“咳,咳……”穆瓷茵挣扎着就要起身。
阿奴和欧阳本就是假寐着,如今一听到穆瓷茵的动静急忙睁开了眼睛,快步走到了她的床边。
“小姐,你怎么样?”阿奴紧张地问道。
穆瓷茵对她笑了笑,“我没事!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我和欧阳少爷一直待在马车里面未曾出来,后来,听到外面没动静了这才出来,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于是,欧阳少爷就根据当时听到小姐您说话的那个方位寻了过去,而后就看到您躺在不远处的一个草垛上,幸好没有出事!”阿奴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回忆着。
“原来是这样!欧阳,谢谢!”穆瓷茵抬头看着欧阳云枫感激地说道。
不过,欧阳却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脖子处有一抹红痕?明显是被人掐过!”
穆瓷茵这才想起来那人勒着她的脖子那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黑衣人,然后那人就一直问我一句话,让我把东西交出来,可是我又不明白,他气极了过来勒着我的脖子,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东西?什么东西?”欧阳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算了,别想了,他不是放了我了么?一定是发现我是真的不知道,肯定找错人了。好啦好啦,都开心点,别多想了。”穆瓷茵打着哈哈试图转移他二人的注意力。
好在阿奴是真的特别担心她,也不同意欧阳少爷再继续问下去,便从桌上拿过一碗粥递了过来,穆瓷茵笑了笑,端过便开始喝了起来,肚子还真的饿了呢。
欧阳见穆瓷茵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隐瞒了些什么,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自然是不想别人知道,算了,看在她没出事的份上,他就不去多问了,迟早,会被他查出来。
于是,这天下午便这么有惊无险地过了过去,穆瓷茵他们一行几人在大晟边界的一个小镇上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总算是睡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不过,对于穆瓷茵来说,确实劫后余生的一觉。
看着阿奴和欧阳离了房间,穆瓷茵的脸色再也挂不住了,忧郁的神色透露出当时确实还发生了些其他的事。
当时穆瓷茵虽然晕厥过去了,不过没过多久神智便又清醒了,而后就听到了一段对话。
“看来她并不知道兵契的下落,主子,咱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不会,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了线索,不会错的。兵契绝对在穆家人的手上。”
“可穆大小姐刚刚那副样子看起来并不知道咱们在找什么?”
“看来,要么,是穆老将军还未把兵契交到穆大小姐手里,要么,这穆大小姐已经把兵契交给太子了。”
“主子,那怎么办?”
“静观其变,咱们走!”
“是!”
而后,穆瓷茵就体力不支再次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了。
这个时候,穆瓷茵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格外清楚,那些人要找的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兵契”了,不过,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看来她只有去问她爹才会知道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先对此事守口如瓶,欧阳,对不起了。
穆瓷茵出事的消息还是让离大晟不远的太子知道了。
“你说什么?”
“殿下息怒!是属下未曾发现驾车之人有疑,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妃目前如何?”
“已经在边界的一个小镇上的客栈休息了,并无大碍!”
“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吗?”
“回禀殿下,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来去匆匆,属下并未查到一丝蛛丝马迹!”
齐旭此刻脸色已经有些许难看了,红鹰见状,立马朝跪在面前那暗卫说道,“你先下去吧,继续保护太子妃,这次如果还出什么事,拿你是问!”
“是,属下告退!”
齐旭抚了抚额头,看着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心中的情绪复杂不堪。
“殿下,此事属下会让暗夜去查,您放心,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红鹰在一旁安慰道。
“嗯,就这么办吧。”齐旭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红鹰看着殿下孤寂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太子为了天下苍生不得暂且舍弃他的小家,只为保天下大家,这样博大的情怀该是怎样一个天之骄子才能拥有的啊!
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内歇着的慕容蕙兰就没那么幸运了,一路过来,可一点儿都没受到太子手下的尊重。吃的都是跟他们一样的馒头、生水,还得不停地赶路,好在每天早上还会歇这么一小会,不然,等到了大晟,她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她当初再怎么赶去茨唐可都没过得那么悲惨的。
这不,正在马车内跟递给她水囊的丫鬟发着怒气呢。
“好了好了,本小姐我自己来,一边儿待着去,真是,带你过来一点儿忙都没帮上,笨手笨脚的!”
那丫鬟又迫于她慕容家二小姐的威名不敢反驳半句,一路以来不知受了她多少白眼和一句接着一句的暗讽、明讽。
在慕容蕙兰马车外的两名太子的暗卫听到她这样训斥丫鬟已经快要习以为常了,这些日子以来,这两名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