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你看这风景,这山脉,是伏峦叠峰的真龙脉,必有大神通仙人存世!”
童夕颜自打进山,心情就变得畅快起来,一路上风光无尽,她可是看了一个够。
此刻他们逐渐行到半山腰的位置,童夕颜指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冲陈奇漠说道。
“确实像一个大神通仙人道场。这次我们可能真的走对了地方!”
陈奇漠深呼一口气,一股清香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
一时间,久在凡尘劳碌的一颗疲劳心,顿时就是一松,像是卸下了无数重担一般,整个身体都有些轻飘飘起来。
“此山之中必有得道真仙。陈大哥,我们快去寻去!”童夕颜有些急不可耐,顿时一扯陈奇漠衣袖,就要往那真龙之地前进。
忽然,陈奇漠的双耳一动,却是听到了一些声响,随即一把扯住了童夕颜,道:“等一下,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夕颜妹子,你听!似乎是有人在做歌!”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逐渐在山间响起,初时很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声响越来越大。
不一会的功夫,声音已经达到了能够辨认的程度,似乎是唱歌之人正向他们的方向行来。
只听到一人做歌曰:“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算取,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陈奇漠心神狂震,好熟悉的一幕啊!
好熟悉的歌词!
“我去!这不正是那西游记中的樵子所唱之歌么?莫非那神秘的洪荒巨擘,是洪荒世界的菩提祖师?”
陈奇漠心中起伏不定,童夕颜莫非也如同那洪荒世界的孙猴子一般,是太始世界的命运之子?
那猴子可是担负着西游取经大任,却不知道童夕颜将来要承担什么大责任。
太始世界可是要远比洪荒世界大的多啊,也没有什么佛教之类,想要取经也地方取啊。
他一阵胡思乱想,心神凌乱,却被童夕颜一把拽醒。
“陈大哥,有人唱歌啊。你快听!”
陈奇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关键时刻可不能犯迷糊。不管大人物们怎样谋划,眼下拜师学得真本领才是最主要的。
他立马行动起来,拉着童夕颜钻过树丛,几步窜到对面的山路上,抬头观瞧。
果见一个樵子正背着一捆枯柴,手拿精良大斧,从山道上转了出来。
稍一迟疑,虽然他心中大喜,但陈奇漠却是没有上前询问,在这个事情上,他有着一些自己的考虑。
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陈奇漠的想法就是依照洪荒西游故事,应该是主角出马了。
自个若是瞎参和,说不定会影响事情的发展。
如果他此刻跳了出去,或许得来的答案会迥然不同,所以他示意童夕颜看向那边:“听那个人吟唱的诗歌倒是有几分道气,莫非他就是真仙不成?”
“有可能。”
童夕颜沉吟道:“陈大哥,我看此人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寻常人哪里懂得这种养生之道。”
此时,她也终于听清了樵子所言,顿时大喜过望,紧走几步,来到樵子面前,作揖道:“真仙在上,弟子这厢有礼了!”
陈奇漠见此一幕,微笑不语,只是站在道路边,默默的听着两人谈话,却是没有准备加入进去,事情果然和西游记中孙猴子的情形一样!
“哎,使不得、使不得。姑娘,可莫要胡言,莫要胡言啊。我可不是得道之人。”
听了童夕颜的话,樵子自然不敢应承,急忙将干柴放在一旁,把手中利斧插在柴中,将弯腰下去的童夕颜扶了起来。
“真君,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童夕颜借势起身,却是正色道,“冥冥中有仙音呼唤我来此。天定仙缘于此,何必又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再者说,这歌诀可不是只有仙人才能做出的?”
童夕颜再次靠前,拱手道:“能做此歌诀,必然是真仙之属,且问一凡人,如何得此仙家之言。”
“你这姑娘甚是死心眼,也罢,闲来无事,天色尚早,我就跟你说说吧!”樵子被童夕颜纠缠不放,顿时急了,整理下衣襟,做到柴堆上暂时歇歇脚。
“实不相瞒,这个词唤作《满庭芳》,乃一神仙交我的。那仙君与我舍下相邻。他见我家事劳苦,日常烦恼,教我烦恼时,即把这词儿念念,一则散心,二则解闷,我才有些不足处思虑,故此念念,不期被你听到,却是此故。”樵子微微笑道。
“怕是还为了钓童夕颜这条大鱼吧!嘿嘿,可是先天土德之体啊!”陈奇漠在一旁心中暗笑,其表面上却是毫无变化,显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专注的听着二人谈话。
很快,童夕颜便和樵子攀谈起来,自得了此处却有太乙仙人后,她的谈兴甚浓,不大一会工夫后,两人谈话已毕。
一切和西游记中记载的一样,猴子当初做过的事,如今童夕颜只是在重复而已。
转眼间这个樵子便将来龙去脉给童夕颜说了个明白,自然也不忘指点童夕颜斜月三星洞的所在。
不过和孙猴子有些区别的是,由于此刻有了陈奇漠的存在,童夕颜却是没有如同猴子那样纠缠樵子。
童夕颜得了消息,目送樵子下山后,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