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洞看看,或许苏老伯那里,还要帮忙。”李飞白在一侧怅然许久,心中强自从这恍然中醒转,岔开话题。扶起陶红儿,转进洞中。这个如今却也是一样的有伤在身,腻在这里,徒增伤悲。
“正要去喊小兄弟呢。”迎面碰上苏易,面带喜色,正匆匆往外走,“那厮投入几老体内的禁制解了,拘了体内滞留的火灵力来,霸道无比,正好可用。小兄弟来看。”
“哦?”正在失意时候,不想这里还有回旋。两个相视一眼,拭去陶红儿面上泪水,跟了过去。
“陶姑娘还需小心些个,这厮火力霸道。”说着,苏易取出一只瓷玉瓶。几道符印草草压了,也无甚其他的麻烦,说着就将符印一解,掀去瓶盖。顿时,一股热力逼散开来。
“嘶。。。”果然不是常物。
“我已将它禁住。”手一歪,自瓶中倒出一颗豌豆大小的通红圆珠,似火飞火,似气非气。仔细一看,内里却是如灵在转,红色灵力盘旋不止,带着这圆珠周围都仿若蒸起缭绕烟气。
“这道灵力,想必就是那厮最后吞吐的那道红芒中来。正合了陶姑娘用。”苏易将东西往李飞白手里一塞,“小兄弟过来,几位族老惦着想见呢。只是眼下起不来,来日,再行拜谢大礼。”掂掂手里的玉瓶,也是心里一暖,这火光兽一族,分明也是修习火法,就这样将这火灵力拘了,封好给自己两个。虽是答谢,足见毫无私心。
跟了苏易见过族老,在那里应酬几句,也不再多扰。径直出来,由苏易在村中安排了落脚住处。那队西梨的,守了筠阳,不宜远行,却也不住村里,就在村外寻个地方,草草安顿。
是夜,李飞白就取了那火珠出来,急于一试。陶红儿也暂搁了万钧被带走的离绪,姑且看看,这一道,比之苏老伯那道却是多出许多,究竟能克去几分。
抽出一缕来,陶红儿小心将法力裹了,慢慢将之化散开来,运气调和,抬手轻引纳了,导入气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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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边还自昏迷的猴子,袁神通久久未动,也不施手去助,只是一旁静坐。心下却如潮涌。
才从西梨瞄了一眼出来,梵心小道姑竟然将心思弯在火精上。呵呵,真是可笑。玩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炼药的火不如晏舒的天曜晶,搁不下就是了。人族修士,一个个成天装得道貌岸然,不染纤尘的样子,做给谁看。
除了当年那人,再无一个。两千多年过去,世界太平。以自己的性子,都不管不问坐了这许多关去。清远那老道士,不问世事,同样不得门径,困在这里。。。
孜孜以求,终不得解,却都是错在了哪里?
看一眼万钧,眉头一皱一舒。
你这法相,又是从何而来?无有血脉,自然无从说起,难道是弟弟的子嗣?这许多年,弟弟你去了哪里?而今又身在何方?一去再无消息,正此时,遇上了这样一只猴子。。。本欲伸手去弄醒来,却是手下一颤,又缓了下来。
晚风卷起,带动衣襟。魁梧身形突地起身,抬步而起,身影一恍,再看已是峰顶。举头望,苍穹如盖,笼罩四野。月在斜空,皎皎辉映,眼前峰林,一片模糊穆青。只是这一切清净,却掩不住万物生息。星光暗起,气游水淌,禽走兽行,根生叶长。。。
孤立许久,突地一声自语,“若将这天幕揭了,又是哪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