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再次离开了坐忘坡,这次外出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寻到贯地之利和仁人之锋两把名锋,助封灵君恢复修为;二是寻找那条渡仙山上的龙魂,重铸自己的兵刃。
寻找另外两把名锋的事情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司马决定先处理自己的事。
久远之前,赤眼金鳞曾经为祸一方,步逍遥适逢其会将其肉身毁去,并把其龙魂禁锢在了渡仙山的藏龙涧中。司马还曾无意中到过藏龙涧,并趁龙魂大意将其龙珠夺走了,只怕这赤眼金鳞是恨极了司马台笑。
渡仙山被毁,这赤眼金鳞想来也是脱出了禁锢,不知所踪了。但司马还是决定先往旧地一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渡仙山哪里还是什么仙境,在经过那场大战后,现在的渡仙山草木尽摧,生气全无,一条巨大的鸿沟将渡仙山分为了两半。司马到来,眼见眼前之景,万般苦涩涌上心头。闲云之境、琅嬛玉府、雪澡茶园等等等等,一切司马记忆中的东西都化为了眼前的废墟。而渡仙山的主人步逍遥,不仅命丧于此,还被天授皇胤为了免除后患化为了飞灰。
“师尊啊!”
往日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如今行走在废墟之中,司马只觉凄凉和悲哀。
“度修万劫啊,你不是号称度修万劫,万劫不灭吗?怎么就这样死去了,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来,让我这个做徒儿的想要安葬你也做不到了!”
“你这一走倒好,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了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啊!”触景伤情之下,司马又觉无助。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师尊一直以来肩上扛着的是多么巨大的压力。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或许败亡早已是注定的。现在想想,自己师尊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淡然自若或许也只是强自为之,面对多方的压力,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唉!”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无奈与悲伤。触景伤情,司马竟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来到藏龙涧,司马便知道寻找赤眼金鳞线索的希望十分渺茫。山涧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峰,而下面的深潭也几近干涸。遍寻之下,司马果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龙魂去向的线索。
“算了,还是先去人多的地方打探贯地之利和仁人之锋的下落吧。”司马无奈道。既然自己的事暂时办不成了,只有先去办封灵君的事了。
伤怀的司马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一道紫色身影盯上了,这个人正是白亦声。
“就知道你会故地重游,也不枉我白某人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只要悄悄跟着你,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藏身之所,到时候魔源便唾手可得了。”
依白亦声之智,已然猜到了魔源便是源儿,为了抓住源儿,白亦声决定暗中跟着司马台笑,凭他的修为,想不让司马发现自己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其实不止白亦声猜到了源儿的身份,各方势力都不伐智慧不凡之人,魔城也不例外,在各种消息的整理中也将魔源锁定在了源儿身上,只是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现在源儿的藏身处罢了。当然,司马也知道这件事藏不住,所以才坚持让女相留在坐忘坡。
司马乔装打扮,几日来混迹于各大城镇打听哪里有什么异象发生,但始终无果,这也让暗中跟着的白亦声有些不耐烦了。看来这司马台笑不找到贯地之利和仁人之锋一时间是不会回返了,于是白亦声计上心来。
别人不知道另外两把名锋的下落,他白亦声却知道其中之一的贯地之利在什么地方。这也是白亦声无意中发现的,现在正可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司马台笑,这样他也可以早些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某人我便再帮你一次,加上上次的救命之恩,我白某人所要的谢礼便是那魔源了。”白亦声纸扇轻摇道,好像那魔源是他应得之物似的。
这一日,司马还像往常一样乔装了一番来到一座酒楼。酒楼这种地方是各方人士云集之处,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这一天终于让司马查探到了一些线索。
“兄弟,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
“西北大漠不知何故出现了一道异象。”
“哦?说来听听?”
“听说那里突然出现了一片流沙,范围有方圆百里之广。那流沙不同一般,寻常的流沙平时是静止的,而那里面的沙粒如河流一般是流动的,而且时刻不见停歇。现在那里就像是陆地上的大海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
“切,真的假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唉,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整个江湖被天旗控制,自己的事还顾不及,谁会跑去西北大漠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是不相信我?我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正好住在那偏远之处,二十多天前他写信给我谈及到了此异象,我也是刚刚知道没多久,那异象好像也是那时候突然出现的。听说那片流沙十分凶险,任谁进入其中都会被无情吞噬,尸骨无存啊。啧啧啧,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也不知是何物在作怪。”
“只要不是在中原就好,现在中原武林被天旗掌控,各大门派苦不堪言,要是在异象出现在中原,无疑是让武林雪上加霜。”
“兄弟慎言,小心被天旗的人听去……”
“对对对,多谢兄弟提醒。”
这一段对话没有逃过司马的双耳,司马立刻意识到他们所言的异象极有可能是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