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种事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伊芙觉得自己没脸见海伦娜了。
她急急忙忙挑了一件衣领最长的衣服把脖子上的牙齿印遮住,手足无措地打开虚掩的门面向海伦娜,“妈妈,您有什么事?”
海伦娜看了她两秒,直接拨开伊芙的头发和领子,露出触目惊心的牙齿印,看见时,她的心都颤了颤。
“妈妈……”伊芙有些害怕。
然而海伦娜并没有生气,她满是怜惜地看着伊芙脖子上,“乖,让曼迪带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下涂点药,妈妈有话跟艾lún_gōng爵说。”
曼迪在海伦娜的示意下走到伊芙身边,“殿下,请跟我到这边来。”
伊芙回头看了一眼艾伦,他刚刚穿好衣服,显然不满意好事被打断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厚重的戾气。
“快去吧,宝贝。妈妈只是跟他聊聊天,一会儿就好。”海伦娜温柔地催促道,她可不希望自己女儿脖子上的咬痕好不了,这么漂亮的脖子……全被那个混小子给糟、蹋了。
伊芙前脚刚走,海伦娜温和的面容就撑不下去了,她比艾伦还冷地开口,“公爵大人,请跟我过来,我有重要的话跟您说。”
艾伦跟着海伦娜穿过长廊走到一处僻静的小房间,海伦娜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她俯视下面的艾伦,“请坐吧。”
艾伦坐在下面的位子,不得不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海伦娜。他虽然不喜欢这位王后身上趾高气扬、非横跋扈的气息,但没办法……她是伊芙的母亲。
“我听布兰特大致描述过你和伊芙的关系,坦白来说,作为伊芙的母亲,我对这个婚事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海伦娜开门见山道。
艾伦微微仰视,黑色的眸子透过额前的的碎发鹰隼般地攫住海伦娜,“非常抱歉,尽管您不满意,但她必须嫁给我。”
“是吗?你以为你对我的女儿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她就非你不嫁了吗?殿下未免太过于自信了。”海伦娜冷冷地勾起唇角,她有着和伊芙一样的冰蓝色的眼睛,五官也有几分相似,不同的就是,她浑身上下充满了盛气凌人,像护仔的老母鸡,“不如我们打个赌,明天我就请陛下颁旨替伊芙挑选丈夫,想要娶她的人能从王都的东面排到西面。”
艾伦的语气依旧平和,周身却像有一个可怕的黑洞,“如果您真的这么做了,我恐怕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比如说,让那些排队的人都从王都的土地上蒸发。”
作为一人之下的往后,海伦娜鲜少被威胁过。她的脾气又跟艾伦一样,是吃软不吃硬的代表,听到这话,她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撵出迦瑞的边境,这辈子都不能进来。但不行……他是能制服劳伦的魔法师,她不能轻易激怒他。
海伦娜稍微温和一些,“同意你娶她,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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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跟海伦娜的谈话后,艾伦就顺着空气里稀薄的血液气味寻到了伊芙,可推门的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停住了。
伊芙在跟罗伊德说话,曼迪也在。他们有说有笑,看着好不愉快。伊芙嘴角温和的笑容让艾伦忍不住将门把手扭断了。
“艾伦?”伊芙听见东西碎裂的声音,就顺着声源抬头。曼迪见他来了,便带着罗伊德起身,“殿下,我们先告辞了。”
房间里点着蜡烛,艾伦逆光站着,半张脸暴露在一跳一跳的火光中,半张脸隐匿在漆黑的夜色中。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伊芙想说些什么让气氛不这么僵滞,但显然,她失败了。
艾伦一步步豹子般地逼近,将她困在自己和柔软的沙发之间,伊芙有些害怕,他最近动不动就会流露出野兽一般的可怕目光,让自己很不安,“艾伦,你怎么了?”
艾伦低下头,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从鼻梁到嘴唇,最后摩挲着柔软的下巴,泛红的眼睛和伊芙对视,“他为什么会在这边?”
“他……你说罗伊德吗?”伊芙僵硬着身子,人都有逃离危险的本能,伊芙下意识地朝后缩,躲开了艾伦的手指,“按理说……他还是公主骑士,所以按照规定,他每天都要到我的宫殿值夜。”
“但是现在,你不需要他了不是吗?”艾伦试图用一种温柔的方式说话,可他实在不懂温柔。所以伊芙听了,就只有毛骨悚然,“难道你发自心底地不相信,我比他更能够保护好你的安危?”
“不是的艾伦,我是相信你的。”伊芙连忙摇头,“只是,罗伊德是妈妈挑选的骑士,得让妈妈开口让他离开,我不方便让他走……”
“是吗?”艾伦多疑的内心开始审视这番话。
“就是这样。”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说法。”艾伦的手腕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将伊芙按到在沙发上,他的眼睛里仿佛燃起烛火一样的光芒,“他们都走了,现在有很多充裕的时间,我们来把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
********河蟹********
伊芙穿着柔软的白色浴袍,赤脚站在落地窗前。她的眼神略微涣散,修长洁白的五指贴在玻璃上注视外面。
艾伦好奇怪……伊芙咬着嘴唇,她不安地在清晨带着薄雾的玻璃上涂抹。从她接受他的那一天开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无从适应。
这究竟是为什么?
伊芙金色的头发垂到腰际,像迷路的小鹿一样迷惘。
“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