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虽然神志恢复了,但是双腿仍然在向前迈着步伐,一咬舌尖,钻心的剧痛让我彻底恢复了神志,双腿重获自由。
我大步向前冲去,想拉住最前面的卡车副驾,但是他好像感应到了身后有人试图阻止他,开始迈开大步向前跑去,他直接迈上了台阶,冲向了尖刺,扑哧一声,好几根尖刺直接给他来个透心凉,鲜血顺着尖刺滴落到台阶上的凹槽中。
卡车副驾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竟然开始扭动起来,他高昂着头,盯着祭台的顶端,双手用力向上攀爬着,但是他似乎不知道他已经被尖刺钉在了台阶上,他的血流的更快了,我甚至能看清一股一股的血柱从他的伤口激射出来,不一会儿,他便停止了扭动,头软趴趴的耷拉到了一边。
我急忙回头,也不知当时哪来的力气,连着几脚飞踹,将身后的几个老头踹出了好几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没时间顾及他们是否被我踹伤。
我一个箭步冲向一旁,直接给了冷锋一个重重的大耳刮子,只见他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最后我冲到姚夕文身后,一把将她从台阶的边缘拽了回来,她就像着魔一般,奋力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我,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在我身上蹦来蹦去,蹭得我好不别扭。
最后干脆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五条红红的大手印立刻印在了她柔嫩的小脸儿上,她的眼神慢慢开始聚光,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神志。
啪!一声脆响,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姚夕文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我回过神,赶忙松开紧搂着她的左手和由于紧张而按住她胸口的右手。
身后传来了几声痛呼,我刻意躲开了姚夕文杀人一般的眼神,看向身后几个老头。
只见胡教授等人正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捂着腰,最惨的还是胡教授,他正满地摸索,寻找着自己的眼镜。
虽然救了他们一命,但是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看向冷锋,他此刻也是满脸疑惑,捂着红肿的脸颊,看向身旁的石像。
胡教授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了眼镜,镜片已经摔出了裂痕,来到我的身旁,他淡淡说到:“谢谢你!一先生!”
一旁的姚夕文露出疑惑的目光,只听胡教授又说到:“想不到啊!还是着了道!”说完他竟摇了摇头,满脸的苦闷。
“您来过这里?”我试探的问到。
胡教授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祭台,眼神朦胧,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一边戴上眼镜一边说到:“不错!四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那时候勤奋好学,被导师看中,参加了那次罗布泊考察,就是在这,我的一个师妹死在了这里。”
一时间,胡教授满脸落寞,显得苍老了许多,我试探的问到:“她对你很重要?”
胡教授微微一笑,淡淡说到:“我们俩曾经被公认为学校的金童玉女,她也是为了救我而死的。”说着老头已经老泪纵横了。
我没有多问,扫了一眼众人,物理学家老黄,副院长李爱国,语言学家郭博士,库尔班,还有姚夕文,当初整整十多个人的科考队,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和这几个老弱了。
“你是怎么醒过来的?”胡教授突然问到。
我刚要说是胖子开了几枪,枪声将我惊醒,可是回头一看,胖子还是靠在石像上,呼呼大睡着,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已经开始鼾声震天了,看来毒是解了,只是这枪声究竟是哪来的?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干脆指着身旁一座石像说到:“我不小心一头撞在了石像上。”
话落我发现众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尤其是姚夕文,小脸通红,五条指印更加明显了,我回头看向身旁的石像,原来这座石像是一个裸着身子的少女,而我的手正好指在了她的胸口上。
我赶忙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说到:“那个卡车副驾死了,我没来得及拦住他。”
众人回头看向祭台,只见卡车副驾被牢牢的钉在了祭台之上,姚夕文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她偷偷瞄了我一眼,轻声说到:“对不起!谢谢你!”
还没等我接话,“走!我们上去看看,看看这祭台上究竟是什么东西。”胡教授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说到。
大家饶过台阶上的尖刺,从空隙中向祭台上爬去,这时只听李爱国说到:“你们看这祭台,完全没有石头拼接的缝隙,整座祭台就像是一整块巨大的石头雕出来的一样,跟那石门真是异曲同工啊!”
老黄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到:“恐怕当今社会也没有这样的技术啊,这些古人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他们哪来的这么大一块巨石?你们看这台阶之上镶嵌的钢刺,严丝合缝,就像是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样!”
此时郭博士也跟着说到:“你们看这钢刺的颜色,我看未必是钢铁,不知这究竟是什么金属。”
李爱国接口到:“唉!可惜老孟掉到地坑里了,设备也没了,要是他还在的话,说不定能分析出这些金属的成分。”
众人讨论之间,已经爬到了祭台的最高处,这是一块一百多平米的平台,石面光滑,跟镜面一样,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让人不禁赞叹几千年前的古人,究竟是通过什么工艺将普通的岩石打磨成如此光滑的程度。
石台的正中是一处圆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