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街道上沉积的尘土上被踩出来的脚印,大家沉默了,这是人的脚印,只是间隔大概有五米多,究竟是什么人能一步跨出五米?
一阵风吹过,我身上不禁打了个激灵,宋爱冬遇时候的情景不禁浮现出来,一个极速飘过的白影,和宋爱冬头顶上的圆洞。
“快!抓住他!”身边忽然传来胖子的喊声。
我凝神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飘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常人肉眼看来,他的确是在飘,因为每次他脚尖点地的速度都是极快的,常人根本无法看清,而他每次跨步,都是身在五米之外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就像神话传说中的鬼魅一样。
突然库尔班像疯了一般,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人体的潜能是无法估量的,此时的库尔班犹如疯了一般,以一个六十多岁老人不可能的速度向前狂奔而去,当我们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去十多米远了,多年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化为一种莫名的动力,激发了这个老人的潜能,我们几个年青人竟然没能追上。
胖子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咒骂到:“这他娘的老头中邪了吧,太能跑了,下次奥运会让他去,肯定拿金牌,累死老子了,可不追了!”
“那,万一他遇到危险怎么办?”这时不多言的姚夕文怯生生的说到。
看着远远追过来的胡教授等人,我也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锋却是很平静,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跑这么远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最让我吃惊的是姚夕文,她一个刚出校门的柔弱女孩,竟然能追上我们,而且看她的样子竟然比我还要轻松。
“人呢?”胡教授的哮喘病又犯了,喘气像拉风箱一样。
我指了指库尔班消失的方向,胡教授掏出喷雾吸了一口,也坐了下来,问到:“那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是沉默不语,胡教授直直的盯着我,显然是在问我,我苦笑一声,说到:“速度太快!超出了我能看到的极限,也许,是一个人吧。”
胖子惊叹到:“连一哥都看不到!这是遇见鬼了!不对!这东西比他娘的鬼还快!”
我瞪了胖子一眼,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只好岔开话题,说到:“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天亮再去找吧!毕竟白天比夜晚要安全。”
此时皎洁柔和的月光倾洒下来,却让人感到莫名的惨白阴寒,整个古城中处处都透着诡异,仿佛有无数只眼睛,正在暗处盯着我们。
最后,我们找到了一处墙壁还算完好的房屋,起码不会四处透风,这间屋子同样摆放着桌椅,桌子上餐具还没来得及收拾。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梦中,我竟然见到了库尔班,他在一处房屋中,愣愣的站在那里,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黑影就犹如微风里的一片树叶,悄无声息的飘到了他的跟前,无论我如何努力,就是看不清黑影的样貌。
突然,我看见了桌上摆放的餐具,这里的一切摆设是如此的眼熟,这!不就是我们现在休息的房屋吗?
还没等我来得及恐惧,鲜血四溅,库尔班缓缓倒在了血泊里,血,竟然是蓝色的。
一线阳光透过门板照了进来,照在脸上痒痒的,身旁又传来了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我下意识的向一旁滚去,然后迅速坐了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姚夕文还在沉沉的睡着,脸上还挂着甜蜜的微笑。
我想也许是我太多虑了才会做如此可怕的噩梦,我叫醒了大家,由于负重有限,几个老弱身上的清水和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只好把胖子冷锋我们三个多余的分给了大家,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大家一致决定找到库尔班后我们就返回。
休息完毕后,大家继续向城中走去,走过几条街道,太阳慢慢的爬到了半空,前方忽然出现五座高大的圆塔,四座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座位于正中。
“那是什么地方?”李爱国问到。
胡教授擦了擦破裂的镜片,看了一会儿,说到:“也许是寺庙吧!”
又穿过一片城区,终于来到了胡教授口中的寺庙,这是一个特别宽阔的广场,宽到能占整个城区的三分之一,中间的高塔下方是一座高台,高台之下是一条宽阔的平滑道路,延伸向远方,大概有二十多米宽,全部由石板铺成。
“这是什么?佛塔吗?典型的玛雅建筑风格,可是玛雅人怎么可能信奉佛教?”郭博士不由惊呼到。
胡教授扶了扶破裂的眼镜,淡淡说到:“这不是佛塔,是祭祀神袛用的。它们分别象征着玛雅人信奉的五大元素。”
“可是这条宽大的路是什么?上边还有标记,是飞机跑道吗?”李爱国也震惊的说到。
“你们看那里!”还没等胡教授说话,眼尖的姚夕文突然喊到。
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高台上趴着一个人,正是库尔班,生死未卜。
待来到近前,才发现他只是昏了过去,我上前扶起库尔班,用力按了几下他的人中,老人稀松的眼皮开始微微张开,口中还隐约的念叨着:“我的儿子!……”
喂了库尔班一些清水,等他气色稍微缓和了,大家一起爬上了高台,当爬上高台那一刻,所有人再次震惊了,原来这高台之上是一个直径十多米宽的深井,井口立有一石碑。
古翻译专家郭博士走到石碑下看了很久,面色阴晴不定,忽而震惊,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