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生命危险?”我问到。
龙眼苦笑一声,说到:“医生说最长不过三年,会有一年半的潜伏期,这一年半里,它并不会对我们身体产生太大的影响。”
胖子哀叹一声,苦着脸说到:“还好!这哀嚎王还算有人性,老子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去潇洒。”
在医院修养了一个多月,除了我脊椎受到重创后偶尔还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在确认浑身并无大碍之后,医生放松了对胖子我俩的看管,龙眼也撤去了潜伏在医院四周的特勤人员。
“一哥!一会儿收拾收拾!咱出去找点乐子!”胖子趴在窗口向外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
我随手扔掉半截烟屁,懒洋洋的说到:“有啥乐子?咱俩这德性出去了就是个乐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俩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去的呢。”
胖子拉上床帘,跑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会,又跑回病床边上,显得鬼鬼祟祟,只见他从床下拽出了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塞得满满的,看上去好像衣服之类的。
他把包裹放在床上,首先掏出一件脏兮兮的军绿大衣,我一看不禁摇了摇头,除了这些破烂儿,他应该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但是大衣下面的东西却让我不禁目瞪口呆,两套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西装,竟然还有领带,不过领带的颜色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两条鲜红的领带,最后胖子掏出来的东西更让我无奈,两双阿迪达斯运动鞋。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我不由问到。
胖子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到:“烟都有法子弄来,这些东西算个啥,洗漱完了换上,咱们出去见个大人物。”
我撇了撇嘴,说到:“你这又是搞卫生那老王头那代购的吧?你给了他多少钱?”
“不多!两千块钱!过了今晚,咱就有钱了,这两千块钱算个粑粑!”胖子得得瑟瑟的说到。
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折腾过后,我俩终于换上了笔挺的西装,只是因为胖子忘了买衬衣,只好把病服穿在里面,又打了一条鲜红色的领带,穿上了崭新的阿迪运动鞋,总感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喜感。
我皱了皱眉头,问到:“你确定这不是老王头从批发市场三十块钱一件买来的?”
胖子还在美滋滋的梳理着头发,随口说到:“你看这西装这版式,你看这做工,咋的还不两百块钱以上?这鞋有专卖店发票,不信自己去看。”
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猫着腰,鬼鬼祟祟的穿过医院的走廊,幸好是晚上,医院里冷冷清清,没有人,处处都透着一股阴森,都说医院阴气重,尤其是晚上,亲身经历后发现果不其然。
随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胖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衣服的内兜,然后松了一口气,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希望这次他不再闯出什么祸端,否则龙眼非得扒了我俩的皮不可。
眼前是闹市区的一个比较大的门脸房,门口竖着一块跟门几乎差不多大的霓虹灯箱,上面闪着鲜红的霓虹灯大字“嗨到爆”,门里传出一阵阵地动山摇的dj音乐,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咱们来这干嘛?”我疑惑的问到。
由于噪音太大,胖子似乎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酒吧,里面充斥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人们就像着了魔一样站在舞池里拼命的扭动着,男男女女都穿着时尚,大多数都是年青人,也有少许中年男女。几乎所有女孩都眼神朦胧,穿着可以用布条来定义的衣服,堪堪能遮住羞处。
此刻我觉得胖子我俩的造型在这里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当我俩出现在舞池中央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摆动,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嘲笑,看来我俩来这里就是个最大的乐子。
我惭愧的低下头,看着雪白崭新的运动鞋,和胸前鲜红耀眼的红领戴,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胖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不时冲着那些穿着暴露的美女挤眉弄眼,咧着大嘴傻笑着,而换来的却是对面的讥笑和低低的私语声。
咔!舞场里的灯亮了,震耳欲聋的dj音乐也停了,所有男女都疑惑的向四周看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舞场里面传来了一声夸张的大笑声:“哇哈哈哈……张先生大驾,孙某人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哇哈哈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出场方式都如此夸张,看来来的这位应该是本地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他那笑声实在是不敢恭维,简直就像夜猫子怪叫一样。
只见人群里挤出来两个穿着条背心的五大三粗的平头小青年,身上都纹着密密麻麻的花纹,用胖子的话说就是身上纹了一堆皮皮虾。
一个铮光瓦亮的大脑袋从二人身后钻了出来,此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两个字,油腻。
脑袋上只剩下周围一圈稀疏的毛发,而且打着发胶,看起来像狗舔过一样,脸由于肥胖已经成下垂的趋势,一张大嘴里金光闪闪,闪得有些晃眼,由于肥胖掩盖了脖子,看起来就好像油桶一样的肚子上直接安了个脑袋,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夸张的挂在胸前,大概一米六的身高,整个就是一个暴发户的打扮,而且是那种超级暴发户。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轻视此人的想法,因为他那一双几乎看不见的小眼睛里面却是精光四射,而且此人敢在这种龙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