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北凉城里飘起了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阿琪格望着眼前高大巍峨,不可逾越的城池,心中不禁多了一层阴影。
大汉帝国疆域万里,像北凉城这样的城市少说也有百余座,其中城墙比它更加高大,更加坚固的也不在少数,如果每一次攻城都如此费力,那么何时才能够征服大汉帝国,又或者说那只是一个虚无的幻想。
不,不会是这样的!
伟大的博尔觉罗说过汉人制造的刀剑即使再锋利,城池再牢固,可他们自身却懦弱无比,在大金勇士面前,汉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绵羊,终究会匍匐于大金勇士的战刀和马鞭之下。
徐世杰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吗?
大汉帝国的上将都如此不堪,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汉人了。
至于那个骁勇的北凉王……。阿琪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可双目很快变得明亮,他死死盯着前方的北凉城,坚信北凉王只是一个特例,而眼前的挫折更只是偶然,用不了多久,这座城池一定会倒在他的马蹄之下。
想到这里,阿琪格骄傲的握紧了马鞭,他一直把博尔觉罗当成草原上真正的英雄,他自己也向往着做这样一个英雄。
而眼下,他离成为英雄只有一步之遥。
攻破北凉城,相信伟大的博尔觉罗也会不吝尊称他一声英雄!
这时,远处驰来一骑,那匹奔腾的战马浑身黝黑,高大异常,体型远超普通的草原战马,而战马上的骑士更加的惹人注目。
骑士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上身光着,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上棱棱地突起,肩头上扛着一根粗壮的狼牙棒,上面一根根泛着寒芒的尖刺给他强悍的气魄又增添了几分嗜血的狰狞。
阿琪格看清了过来的骑士,一脸的惊讶之色:“巴图,你怎么来了?”巴图是博尔觉罗的贴身侍卫统领,阿琪格念及这里,又忍不住问道:“国主到了?”
巴图矫健的跳下战马,身形无比轻灵,那根粗壮的狼牙棒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他倒提在右手中,几步上前朝阿琪格咧嘴一笑道:“国主在清剿汉军的几处据点,短时间内恐怕不会过来。”
阿琪格眉头微皱,巴图虽然在笑,可他的笑容中隐约透着几分牵强,阿琪格把巴图拉到了自己帐篷中,厉声喝退了帐内的两个女奴,才问道:“巴图,国主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巴图收敛笑容,沉思片刻后答道:“汉军主力已经被国主击溃,可北山据点有一股汉军负隅顽抗,并且成功收拢了几股汉军溃兵,兵力超过二万人,死守住了北山各处要道,国主虽然亲率八万主力围剿,可是北山险峻,道路狭窄,兵力无法施展,因此暂时只能围困,而无法快速歼灭那二万汉军。”
阿琪格闻言叹了口气,道:“我攻打北凉城也不顺利,几日来已经损失了二千多兵马,可连城头都摸不上,实在有负国主的信任。”
话应刚落,阿琪格突然感到胸口一疼,脚下踉跄的倒退了数步,等到他稳住身形一脸困惑的抬起头时,看到的是巴图阴沉的脸孔,大声朝他骂道:“阿琪格,你为何要叹气,难道一座北凉城就浇灭了你的斗志,成为了一个无能的懦夫吗?”
阿琪格闻言一愣,脸色很快变得通红,双拳紧握怒声道:“巴图,你是在侮辱我吗?我是一个勇士,不是懦夫!”说完,他像一个受伤的恶狼般,狠狠的撞向了巴图。
巴图作为博尔觉罗的贴身侍卫统领,一身武艺十分精湛,而且他还是天生神力,在草原上几乎难逢敌手,而阿琪格的武力固然不俗,但和巴图相比还是相距甚远。
面对阿琪格的蛮横撞击,巴图淡淡一笑,在对方要撞到自己的一刹那,一只手闪电般抓住了阿琪格的右侧肩膀,后者嘴里顿时发出一声闷哼,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之色。
阿琪格冷静了下来,他也不得不冷静下来,因为他很清楚,刚才自己右侧肩膀上的那只手只要稍稍用力,他的肩胛骨恐怕就已经碎了。
草原之上,强者为尊!
阿琪格技不如人,对巴图不仅没有怨恨,反而多了几分尊重,退了半步,一脸诚恳的躬身道:“巴图,你不愧是草原第一勇士,我阿琪格不如你。”
巴图哈哈一笑,随即笑声一敛,语气无比郑重道:“阿琪格,你知道不如我还敢出手,看来你没有失去勇气,记住了,草原的勇士可以失去生命,但绝不能失去勇气!”
阿琪格闻言一脸肃然,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巴图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激将手法很是拙劣,可对于阿琪格这样的血性汉子往往十分奏效,他拍拍阿琪格的肩头,笑道:“阿琪格,国主对北凉城势在必得,随我这次过来的有二万人马,其中三千人是国主的本部精锐,以及大量的攻城器械。”
阿琪格一直在为攻城乏力而苦恼,此时得知有精兵驰援,又有攻城器械,心中一扫前几日的颓然,大为振奋道:“有如此助力,何愁北凉城不破!”
巴图问道:“阿琪格,你需几日才能攻破北凉城?”
阿琪格壮志满满,刚要回答浑身猛地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他眼中显露出些许惊悚,微顿片刻道:“半个月,应该可以破城。”
巴图皱眉道:“半个月……阿琪格,时间是不是长了一些,北凉城可是我们进击中原的立足之地,对国主的大业十分重要。”
面对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