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月一边吃菜,一边听隔壁桌子上的人说话,他们所说话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才过去一个时辰,天南海北便说了一遍。
“这次中原比武大会除了比武交友外,新增一项目,你们知道么?”有一人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项目?我们怎么不知道?”
“竞猜!”
“继续说——”
“每轮比赛开始前一炷香时截止,由侯家组织中原九州排名前十的修行世家为庄家,据说筹资五百亿灵石作为最大赔付基金,每轮比赛每对选手的名录提前公布,竞猜的人可以猜哪位选手赢,按照组织方事先调查研究制定出相应赔率,投注你以为可能赢的选手,如果你竞猜成功,便获得相应赔率,如果你竞猜错误,你投注的灵石就被庄家赢去。”
“有人去投注么?”
“当然有,而且有相当多的人,只是我们几个人今天才到,没赶上而已。”
“你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么?你怎么知道的?”
“先前我不是遇到一个朋友?他告诉我的,要是你不相信,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打听便可证实。”
“这事我刚才也听朋友说过,他们除了谈比武外,就谈竞猜,而我听说九孤山一个叫韦傲天的曾在一轮比武投注中下注一千万灵石,待比武结束后,共领取一亿一千万灵石,其中一千万灵石是他的本钱。”
“什么?有这好事?”
“他投注的是哪两个?”
“红毛煞神,姓李,叫李七月,筑基初期修为,其对手是徐州一筑基后期的修为,好像姓钱,具体名字不记得。当时赔付率是一比十。”
“哦,那个红毛煞神竟然这么厉害?好像数十年前有一练气期修为的,外号也叫红毛煞神,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是不是同一个人?若是同一个人,又这么厉害,当年练气期十sān_jí,如今至少是筑基中期修为了。”
“这个你可能就不知道了,我倒是知道一些关于红毛煞神的事,据说此人资质极是低下,根本不适宜修行,如果不是因为修行,此人可能连四十岁都活不过。”
“如此看来,不是有什么奇遇就是苦练,否则不会有如今修为。”
“我认为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当然也可能既有奇遇,而他本人又常年苦修,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成果——若是哪一日碰上,我必是当面请教的……”
这时外面走来一人,肥硕身材,一手拿着蒲扇呼哧呼哧地望身上扇风,进屋后东张西望,见到一张桌子上坐有三个人,忙走上前,呵呵道:“三位贤弟,让你们久等了,不知你们急匆匆地找我肥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若是没有紧要的事,我可是要翻脸的,本来我在一小娘子肚皮上至少还能大战三个时辰,如今心里惦记着你们找我,只好匆匆了事交账!”
“肥哥,先吃酒,然后谈事儿?”
“好,我最感兴趣的除了玩女人就是吃,酒肉穿肠过……呵呵,今天可是有什么好菜?”
“知道你对品菜有一手,所以我们特意高价请来几家酒店厨师来共同制作几道小菜,希望你别嫌弃……”
李七月本想继续吃下去,但总是感觉有一目光盯着自己,渐渐反了胃口,丢下手中筷子,扔下一把灵石,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白老者,这时他想起此老者与他一样,同是九孤山太虚门人,姓闫,叫闫肃,曾在异域空间出来时见过一面,忙走上前,打招呼道:“闫师兄,可好?”
“哦,唔,闫师兄?我认识你么?好像我们没见过?”
李七月见对方两眼似是昏花,双目迷离,根本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用筷子拨弄盘子中数十粒花生米,若是他看一眼其盘子中排列的花生米,定然是大骇不已——他以为对方故意不认自己,定是另有缘故,便告辞而去。
李七月心中颇为郁闷,在街上转了几圈,便向其他人打听投注点所在地址赶了过去。
果然如在酒店里听到的那样,偌大的投注点前的广场上竟然是人山人海,一眼望去,至少有万人,大家三五成群地评论参加第三轮比武中有哪几个最有可能获胜。
李七月听了一会儿,径直走到投注点前,掏出身上共十亿五千万灵石对里面的人,道:“我投注一个叫李七月的赢。”
“我们还没接受投注呢?而且我们还未获悉李七月的对手是谁,赔付率还没出来。”
“没关系,无论他的对手是谁!”
“你是?”
“我就是李七月!”
“哦,你赌自己赢倒是可以,若是你赌自己输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的情况特殊,我得请示一下。”
一会儿从另一房间走出俩结丹期修为的人,他们将李七月招到会客室中,道:“你就是李七月?”
“是的。”
“你可知道我们还未开始投注?”
“知道。”
“你有把握赢得下一轮比武?”
“说实话,没有一点把握。”
“那你投注十亿多干什么?这应该是你全部家当吧?”
“如果比武时我被对方杀死,就是有太多的灵石留在身边也没用,若是我不死,对方必死——所以我赌——至于其它的,我无可奉告!”
“好,我们破例接受你的投注,比武结束后你凭这个玉牌按照赔付率取属于你的灵石,若是你死了,你也来不了。”
“不,你们可能在理解上出了一点小差错,在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