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乾正欲离开,李七月叫住他,道:“我想知道封玉铭是否在此?”
封玉乾警觉道:“你跟他很熟么?”
“我跟他曾相处一段时日,如果你见到他,就说有一位姓俞的朋友想找他聊聊。”
“哦,一年前他被人围殴致伤,再加上二十多年前意外中毒后未能彻底根除,如今又有毒发迹象,此时正在静修疗养之中,不宜待客。”
“哦,不瞒玉乾道兄,我曾修习医术,颇通岐黄之道——”
“不必烦扰俞道友,我族中长老三朋四友不少,已经遍延漠北名医,均道静养十余载……”
李七月惊道:“若是如此,玉铭道友危矣,命在旦夕,若是真的侥幸苟活十余载,只怕修为跌落,命终是不保。”
“难道俞道友可有良策?”
李七月从袖中跌出三粒腥臭无比龙眼大小的丹药,递给封玉乾,道:“此三粒丹药你先给玉铭道友在一天内分三次服下,明日告诉告诉我症状,我再作打算。”
封玉乾取了丹药,将信将疑离去。
李七月在试炼场下静坐约两个时辰,此时参加比武的人大多已决出胜负,当轮到他时,令他啼笑皆非的是,与他对阵的竟然是一练气期修行者,对方眉清目秀,一副fēng_liú倜傥模样,李七月笑道:“是你自己滚下去,还是我一脚将你踢下去?”
那人双手捏住齐眉哨棒,笑道:“前辈,士可杀不可辱,待我们比试过后,才知胜负?”
李七月暗笑:此人定然是才出道的雏儿,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无知者无畏。想到这里,张嘴吐出一对幽兰戟,径直向其轰击而去。
他本以为这小子定然被吓得抱头鼠窜,哪料到那人见灵宝级别的幽兰戟飞来,根本不知躲闪,而是舞起齐眉哨棒,竟然试图凭一根齐眉哨棒这低阶中级灵器抵挡灵宝级别的幽兰戟。
眼见齐眉哨棒被幽兰戟轰击得粉碎,李七月心存不忍,强行将幽兰戟唤回,在那人惊魂甫定时,走上前一脚将那人踹下擂台数十丈余远。
当天一共接连三轮比武,李七月均是轻松获胜。
比武后,当天无事,李七月便回到小院,才进小院,封玉庚便找来,道:“恭喜俞道友第一场比武大胜!”
李七月笑道:“你这是笑话我?”
封玉庚忙道:“不敢不敢,这次来找你,其实是另有人找你,让我托个话给你,希望与你见一面——”
“哦,你说说看,此人到底是谁?”
“若是俞道友现在不忙的话,能否跟我一起见一见他?”
李七月疑惑道:“你说的这个人很忙么?为什么他自己不来?”
“他——不方便。”
在山林中穿行两个时辰,封玉庚指着前面亭子道:“他就在前面,盈盈妹子也在,我们一起过去吧。”
李七月远远见到封盈盈与一男子正卿卿我我说话,心头更是疑惑。
那男子见封玉庚与李七月前来,面露尴尬之色,松开封盈盈的手,笑对封玉庚道:“玉庚道友,此人必是你口中的俞道友?”
李七月不快地道:“在下姓俞,一会儿我会亲自责问封玉乾道友,既然兴师动众比武招亲,为何私下做出这般苟且龌蹉勾当?”
封盈盈满脸涨红道:“姓俞的,别狗血喷人,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封玉庚忙劝道:“俞道友,你且消消气,这事说来话长——”
李七月冷冷地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之所以上比武台,其实你是始作俑者之一,你想让我当冤大头,难道你没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如果此事就你几个人骗我,将来我只找你们几个人的算账;如果你们整个封姓家族将我当傻子耍弄,将来我找你们整个封姓家族的晦气——”
封玉庚脸色阴晴转变,忙道:“此事我们确是做得不妥当,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请听我细说其中原委,再作何去何从,任俞道友尊便。”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薛青山薛道兄,他与我盈盈妹子相恋相爱近百年,但由于一直得不到家族长老允许,所以他们至今未能成双,而在去年一白姓家族的弟子叫白景鹏的道友无意中见到我盈盈妹子,几次三番前来求亲,均遭到我盈盈妹子坚决拒绝,甚至以死抗争。后来白家几位长老联名送帖,虽然他们白家与我们封家势力差不多,但毕竟一直以来和睦相处,谁也不想无中生非。在征求我盈盈妹子的意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比武招亲。薛道兄虽有几分把握胜得白景鹏,但毕竟前来比武有百多人,难免有失,所以我才想到请俞道友从中插一脚,凭俞道友身手,在此次比武之中,稳赢前三。若是俞道友对阵白景鹏,自然俞道友得胜把握更大,届时请俞道友让薛道兄一招半式……”
李七月嘿嘿笑道:“你们好算计,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了我,瞒得了一时,却是瞒不了长久……难道说那些长老均是耳聋眼瞎?白家的人是吃干饭的?”
他顿了顿,道:“我道玉庚道友如此热心,原来是让我为他人作衣裳。”
封玉庚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薛青山面色亦是好不到哪里,封盈盈就差将脑袋埋进胸里。
李七月指着薛青山道:“既然决定比武招亲,就意味着公平竞争,谁敢欺心,天诛地灭!”说完,扬长而去。
李七月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但他最是忌讳别人玩弄他。
当天夜里,封玉庚与薛青山拜访